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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王妃应了,韩国公夫人笑道:“那本夫人便代我那儿子,谢王妃忍痛割爱了。”
王妃淡淡一笑。
这哪里是忍痛割爱,这分明是乐意见之。
为宋夕照选配她的婚事,过门便是正妻,她不要。
非要赶着与人为妾,王妃无话可说。
这既然是宋夕照自己选择的路,她便成全于她。
韩国公夫人与汾阳王妃定下了宋夕照的后半辈子,将在韩国公府度过。
这结果令韩国公夫人满意得不行,这宋夕照入了韩国公府,还只是个妾,她如何不能拿捏在手里。
心里对宋夕照百般不见待的韩国公夫人,就差没立刻拽着宋夕照回府,先好生使各种手段治治她。
如此一番兴奋细想,连王妃挽留她过个膳再回府,也给推拒了,遣了身边的丫鬟去传周承弼回府。
丫鬟传报时,周承弼正陪在宋夕照身边。
宋夕照收拾了一番,脸上又上了药,看起来情况比方才好上许久。
周承弼拉着她手,两人在浓情蜜意之中,宋夕照满心念着眼前这俊朗的世子爷,眼底再无他人。
两人正谈着日后的好日子,丫鬟却前来禀报于两人,说是韩国公夫人已相商好,几日后便一顶轿子抬宋夕照入韩国公府。
宋夕照一听,眉开眼笑。
她只想着自己能入韩国公府,却忘了自己未经过六礼,随意定了个日子,便抬她入府,这能是成周承弼的什么人?
果真那丫鬟下一句道,“夫人说了,虽宋姑娘日后入韩国公府便是世子的妾侍,可念在宋姑娘系为王府之人的份上,过场还是要走的。”
若非宋夕照为汾阳王府出去的,怕是韩国公夫人今日便径直领着她回府了。
区区一个妾侍,又不似正妻,无需什么大礼。
“妾,妾侍?”
宋夕照顿时慌了,她慌乱地将手从周承弼手里抽出,眼里落下泪,“不,我不要,我不要!”
她有意攀上秦越,周承弼,皆不是为了为人妾侍的,就连与王爷的那一番,她那时可是奔着假扮先王妃而去的,为的挤下王妃,顶替大薛氏的位置!
如今却成了周承弼的妾侍,宋夕照如何能满意!
她想,一定是王妃对她生了厌而有意刁难她的,她要去寻王爷做主,王爷看见自己父亲的面上,绝不会见死不救。
宋夕照刚要离开,手腕便被周承弼拉住了,他心软,连忙安慰她道:“夕照,你莫哭。”
果真宋夕照并未挣扎,她眼泪落过后便再未哭泣,只是安静地望着周承弼,静等他下文。
而周承弼凝视着宋夕照那双凤眼,弯弯的眉,与泫然泣下的泪眼,他心脏揪着在疼,他想起了一人,若是那明媚张扬的人儿在他眼前哭了——
周承弼手心一使力,便将宋夕照搂进了怀中。
他双手圈住她的腰,似在对她说,又似在与自己说,“夕照,即便你仅为我的妾侍,我最爱的人,也只会是你。”
宋夕照沉默地一言不发,她仍是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夕照,此事定是我母亲决策的,在过府来之前,我母亲便好像不太乐意,允我迎娶你入府为妻。”
周承弼亲了亲她侧脸,边解释边力劝道:“夕照,你身份不足以胜任世子夫人,但你要信我对你的真心,你日后会是我的女人。”
宋夕照红着脸,也红着眼,小声抽泣道:“世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无论她在韩国公府为什么地位,在周承弼心中,最爱的人只会是她。
周承弼点了点头,深情款款道:“我保证,只会是你。”
有周承弼真心实意的保证,宋夕照便接受了。
她愿意成为周承弼的妾侍,只要在周承弼心中,只是爱着她便够了。
抓住了周承弼的心,比何事都来得重要。
韩国公夫人一走,王妃便将韩国公夫人为周承弼,讨宋夕照为良妾这一事,告知于了王爷。
王爷听后皱眉片刻后,说是知道了,便挥手叫侍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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