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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云东收拾好厨房,端着大砂锅出来,宋天明还在聚精会神看着辛胜利的规划。
“感觉怎么样?”
“的确有见地,平时看辛胜利就像是魏书记的跟屁虫,真没想到他腹有锦绣啊。
他来找你就是为了给你看这个?”
“他不想做办公室副主任,只想去刘楼乡,让我帮他说服陆长风。”
“哎哟喂,这小子还蛮有志气的嘛。
想去刘楼乡是吃苦受累的事,陆长风不会阻拦的。”
“陆长风不会阻拦,但魏郡会阻拦。
辛胜利违背魏郡的意愿,只怕最终结果由不得他了。”
秦云东叹口气。
宋天明为秦云东盛了一碗排骨汤,又捏了一小撮葱花洒上。
“我不明白,辛胜利既然自愿去刘楼乡,魏书记干嘛不随了他的心愿,非要阻止呢?”
“谁都知道辛胜利是魏书记最亲近的人,如果魏书记连他都安排不到位,面子上会过不去,追随者也会认为魏郡已经不行了。
人心一旦涣散,对魏郡今后发挥影响力非常不利。”
“啊?魏郡这也太霸道了,怎么还能强迫辛胜利接受呢。”
“人被裹挟进派系中,往往所有算计都是要为派系而活,无论魏郡还是辛胜利,都身不由己。”
秦云东不想再讨论辛胜利,转而递给宋天明一个地址,交代他明天早上五点派一辆箱货车,运送一批重要的证据还有证人回教育基地。
“证人就是万劲松同志,你亲自去接他,并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宋天明答应一声,看了看字条装入口袋,立刻急不可耐地提出自己最关心的话题。
“东哥,我好不容易发现蔡丽屏和陌生男人开房,本来还想继续追踪那个男的,您干嘛让我撤回来,丢掉线索多可惜啊。”
“那个男人我认识,用不着再盯梢了。”
“啊?那个男人是谁?”
“抚远县的常务副县长,未来的浠水县长,金丛亮。”
“啊?!”
宋天明刚喝了一口排骨汤,差点喷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在外偷情?
“你别想多了,金丛亮三十三岁,未婚。
蔡丽屏守寡两年,两人在一起谈情说爱并没有什么不妥。”
原来是这么回事。
宋天明喘口气,幸亏不是丑闻,不然浠水县又要成为笑柄。
“金丛亮是个人物,大学期间创办公司,八年后以三千万价格卖了公司,同时以优异的成绩通过公务员考试,进入中山招商局,两年前调任抚远县任副县长、常务副县长。”
秦云东慢悠悠喝着汤,介绍起金丛亮的经历。
宋天明很不理解,金丛亮既然是成功的商人,为什么要进入偏保守的体制内。
“据说,金丛亮个人资产超过五千万,这或许就能解释,为什么蔡丽屏能有远超自己收入的消费能力。
看来,我对蔡丽屏经济问题的怀疑可以画上句号了。”
秦云东笑着摇摇头。
金丛亮财力雄厚,他每月给蔡丽屏买贵重礼物,完全合情合理。
“蔡丽屏经济上或许没有问题,但她还是洗脱不了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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