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周珩,是我的男人!

西迟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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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霏刚还没看上两眼,周珩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冰冷如是出鞘的刀一般,完全没有刚才的柔和温暖。

    燕霏霎时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升了起来,往周身蔓延而去,头顶上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温暖,燕霏却是觉冷飕飕的如是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般,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感觉到那强烈的冷意。

    察觉到周珩的目光,容华扭头也看了过去。

    满脸酡红,娇羞可人的燕霏就落到了容华的眼里。

    燕霏脸红得更是娇艳,娇羞,更多却是尴尬和恼怒,抿了下唇,笑着仪态万方地走了过去。

    容华弯嘴,看着朝她走去的燕霏,缓缓就笑了起来。

    “姐姐。”燕霏先是给容华屈膝行礼,然后又朝周珩屈膝,“王爷。”声音都多了一分娇甜。

    容华挑了挑眉,“二妹。”

    “霏姐姐。”乔羽辰站了起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辰儿乖。”燕霏笑盈盈地看向乔羽辰,道,“今日的功课都做好了吗?书也都背完了?”

    满脸的亲热和关切。

    小孩子的眼睛最是纯净,能看出旁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更何况,乔羽辰从小便是敏感,如此,他对燕霏便没有亲近之意,只礼貌道,“回霏姐姐的话,都已经好了。”

    “辰儿,以后有时间找霏姐姐玩,要是有时间,霏姐姐带你出去玩,这东陵的街上好玩好吃的可多了。”燕霏温柔笑着对了他说了一句,就看向容华道,“辰儿可真是乖。”

    “霏姐姐谬赞。”乔羽辰忙道。

    “二妹,坐吧。”容华笑着道。

    自始至终,周珩只是她行礼的时候,稍微礼貌地点了下头,然后便是看都未曾看她一眼,然,燕霏无比激动,他,就坐在自己的旁边。

    燕霏目光微看了眼周珩,然后才笑着就坐到了乔羽辰的对面。

    一旁醉彤给她倒了茶。

    “姐姐和王爷在下棋呢?”燕霏坐在了乔羽辰的对面,笑着看了眼桌上的棋局,又抬头望了望,“这大好的天气,坐在太阳下喝喝茶,下下棋,的确很是惬意。”

    “可不是,这天气啊,晒得人都懒洋洋的。”容华淡笑道。

    “姐姐和王爷继续。”燕霏嫣然笑着捧着茶杯,一副想要旁观的神情。

    周珩捏了捏指间的棋子,放了回去,抬眸看向正对面的容华,“这会有些凉了,先到这里吧。”

    容华看了眼已经往西便宜的日头,颔首,“好。”便是把指间的棋子也放了回去,对醉彤道,“把棋收了。”

    “姐姐,王爷可是我打扰了你们两位的雅兴?”燕霏话是对两人说的,可眼睛却是歉疚地看向周珩,一副很是歉意的样子。

    周珩眉头微蹙,“你想多了。”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容华看向燕霏,淡淡地说道,“我和王爷本就是下着玩的,这会天色渐晚了,这温度降下来了,容易着凉。”

    难怪这些天每天都往和煦院来,有时候是一天跑一次,又一次是一天跑两次。

    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自己这个未婚妻就在面前呢,她就这么视而不见来勾搭周珩?

    原想,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到底也是父亲的血脉,而且,将来她和周珩回了大周,那燕霏陪着父亲,在父亲膝下尽孝的时间要比自己多得多了,所以虽说不上做一对亲厚的姐妹,但好歹做一对相处和睦的姐妹应该还是可以的。

    眼下,看来相互和睦都不能了。

    燕霏笑了下,体贴建议道,“外面凉了下来,可以去屋里呀,屋里暖和,姐姐和王爷放心,我和辰儿定不会打扰到你们,保证安安静静的。”

    容华蹙眉,道,“不了,已经下了些时间了,费神。”

    乔羽辰看了看燕霏,然后站了起来,笑着对周珩道,“对了,姐夫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容华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等会,我让醉彤给你们送些点心去。”

    周珩点了点头,朝容华温和道,“有事让丫头叫我。”说完,扭头淡淡地朝燕霏点了下头,伸手拉着乔羽辰就去了书房。

    竟是话都不跟她说一句,就这么走了?燕霏顿时觉得很是委屈,心里酸酸的。

    这些天,她日日过来,还不就是为了能够见他一面?可他却这么冷漠,就跟自己说了一句话,走的时候也不跟自己打个招呼就走了!

    他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大周规矩严,男女授受不亲,殿下和辰儿是特意避开的,你不要见怪。”容华看了眼她似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的神情,淡声说道。

    “哦。”燕霏脸色赫然哦一声,然后抿嘴一笑道,“其实不用如此特意的。”看向容华,“东陵没有那么严格的,回头我与姐姐详细说一说。”

    容华笑了下,“屋里坐?”

    虽然人不在了,可燕霏也不想就这么离开,于是点了点头,随了容华进了屋。

    “姐姐,你不会嫌我烦吧?”等丫头上了茶,燕霏伸手握着描着杜丹花的白色茶杯,笑眯眯地问道。

    容华轻轻地摇头,“怎么会。”

    “那就好,我每天都来找姐姐说话,还以为姐姐你会嫌我烦呢。”燕霏目光真诚地看向容华,笑道,“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姐妹,就只有久哥哥一个,舅舅家的表妹也只能隔上一段时间才能得见,所以,如今有了姐姐你,我恨不得和姐姐住一起,睡一起,姐姐不嫌我烦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低头抿了一口茶,望了一眼窗外,与容华道,“我从久哥哥那听了些你的事,这一次来东陵,你和王爷,还有辰儿是一路来的,路上好玩吗?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丽京呢。”

    容华心里了然,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大冬天的冷得很,我们又要赶路,所以,也没啥。”

    想从自己的嘴里,打听周珩的事?

    要不要这么无耻啊!当自己是傻子不成,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她觉得自己演技太好,能骗过所有人?

    燕霏也没有追问,嫣然一笑道,“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回头我们找个时间去踏青去,嗯,可以叫上表妹,还有其他的朋友,大家一起去,这样才好玩。”端着茶杯放到了嘴边,却没有喝放下了茶杯,抬眸看向容华歉意道,“呀,我就是太高兴过来,一时把姐姐马上就要大婚的事给忘了。”

    “没有关系,你和朋友们一起去玩就是了。”容华耸肩,表示无所谓。

    “那怎么行?你是我姐姐,要去当然是一起去。”燕霏摇头道,“虽是要大婚了,可这婚礼有母亲忙着呢,出去踏青也花不了多久的时间。”

    说着眼睛里带着难过之色,“而且,也不知道你会待多久,到时候,姐姐回了大周,那我们要见上一面可就难了!”

    容华笑了下,没有开口。

    燕霏皱了眉头看向容华问道,“姐姐,你和王爷什么时候回?多住些时候吧?或就住在丽京不行吗?”说着就是一脸的不舍。

    “暂时还没有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容华说道,至于留下来,可能性是不太的。

    好好的大周亲王,又要过来当人质,就算是需要留了人质在东陵,正德帝又怎么可能让周珩过来!所以,留下来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以正德帝对周珩的忌惮,更不可能了。

    “那就多住些日子呗,我们姐妹这才认识,就分开,我舍不得。”燕霏垂眸道。

    容华笑道,“我也想多陪陪父亲。”虽是刚认没有多长时间,许是父女天性,燕绰又打心里疼她,所以,她想多陪陪他。

    “那就留下来多住些日子,住上几年那是最好了。”燕霏笑着托腮,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容华,好奇道,“姐姐,你和王爷是怎么认识的?你跟我说说你们的事呗。”

    容华脸上的笑意缓缓地褪了下去,眼睛直接看着她。

    燕霏等着她说话,可等了半响也不见容华开口说话,只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燕霏不由得就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姐姐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容华轻轻摇头,这才开了口。

    “没有脏东西,那姐姐那般看着我,我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燕霏声音带了几分撒娇。

    容华脸上的笑意全敛了下去,眼里带了几分冷意看向她,一字一顿正色道,“燕霏,周珩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我的男人。”

    陡然被说中了心事,燕霏脸色一白,然后又气得转成青,最后羞燥成了红色张嘴想说话,然嗓子如是被人给掐住了一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好一会,连续深吸了好几口气,燕霏才气愤地开口尖声问道,“姐姐,你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华却是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方才抬眸看向她,“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

    燕霏磨了磨牙,脸上却是带着委屈,“东陵风气比大周要开放了些,而且我也想了解姐姐,想和姐姐你亲近,看来是我大意,我不该问你和王爷的事,不过……”

    燕霏抬起了头来,泪水涟涟地看向容华道,“姐姐你不想说,直接跟我说就是了,为什么要如此说妹妹,好像妹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得,还唱起了戏来了!容华目光平静,“有没有,燕霏你自己心里明白!今日我是提醒你,也警告你一声,不要觊觎我的男人,也不要想着染指我的男人!否则,就算你我同姓燕,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燕霏脸都由红色变成了黑色,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颤着手指愤慨地指着容华,道,“姐姐,我是你妹妹,那是我姐夫,你怎么能把我想的如此不堪?”

    “既然知道不堪,那你还敢肖想?”容华脸色凝重,目光冷冷地看着她,“你当人家都没有眼睛?看不到你脸上的神情,和你眼里那灼热的光芒?”

    燕霏白着脸,肩膀颤抖了几下然后泪珠唰唰地往下掉,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指着容华否认道,“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最清楚。”容华看着她慢慢地说道。

    “我没有,我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燕霏哭得梨花带雨,控诉地看向容华道,“姐姐你不喜欢我,直接与我说就是了,何苦要如此侮辱我?还有王爷,那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说!”

    燕霏几乎是尖着声音吼道。

    竹画和竹青忙上前伸手一左一右扶着摇摇欲坠的燕霏。

    燕霏一边哭,一边余光往窗外瞄了一眼,一直不见有人过来,心里很是失望。

    都吵成这样了,怎么就不见人过来?

    “大小姐,小姐是真心想和您亲近的,您怎么能如此说小姐?”这话太伤小姐的心了,偏对面的大小姐风轻云淡地坐着,竹青见燕霏哭得厉害,于是说道。

    话刚落,竹青直觉眼前人影一晃,啪的一声响了起来,然后她觉得半边脸如是火烧了一般,火辣辣地痛,嘴里一下就漫上了一股腥味,竹青呆愣地看着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自己面前的醉彤。

    不仅是竹青呆了,竹画也惊住了。

    燕霏都忘了哭,只是抽噎着看着醉彤。

    醉彤冷冷地看着竹青道,“我家小姐说什么话,轮得到你一个丫头来评头品足?”

    竹青打了个冷颤,捂着脸扑通朝容华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大小姐饶命。”

    “竹青给我起来。”燕霏伸手一把攥了竹青起来,目光愤然看向容华说道,“我的丫头我自己会管束,不劳姐姐来教导!”说着,眼睛里带了幽怨,“姐姐这么无中生有,如此侮辱我,着实是太戳人的心窝子了。”

    说着,就捂着嘴哭着往外跑。

    “小姐。”竹青和竹画忙追了出去。

    “真是不要脸。”醉彤啐了一口,上前收拾桌上的茶杯,端详容华的脸色,“小姐,您别生气,殿下心里就只有您呢,她再蹦跶,殿下也不会看她一眼。”

    容华一笑,道,“我没有生气。”只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惦记着自己的未婚夫,她当然不能当不知道。

    燕霏既如此这般明目张胆地想打周珩的主意,她自己都不要脸了,那为何要给她留脸面?

    “你怎么了?”燕霏跑出和煦院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傅久蔺。

    燕霏微顿了下脚步,哭着看向傅久蔺,“久哥哥,姐姐她,姐姐她——”一副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泣不成声说不下去的样子,捂着嘴跑开了。

    傅久蔺看着她跑远是身影,又扭头看了看和煦院,没有再往前走了,本来,他是过来找他们玩的。

    站了会,傅久蔺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燕霏的心思,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自己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他更是早就能看出来。

    而且,这种偷偷的喜欢,他有着切身的体会。

    她每日都过来,是想见一见周珩吧,就像是他一样,他每日都想过来,看看那张绝色清丽的脸,一日不见,就牵挂。

    就算是不说话,便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觉得心满意足。

    傅久蔺负手踩着夕阳往前走。

    什么时候,自己有了这种心思呢?

    在大周私下里调查她的时候?还是带着她一路往南的时候?不,可能是那次把他踢下湖里的时候。

    冰冷的湖水,几乎是冻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起来,呼吸都有些困难,而他却深刻的是岸上那个眉眼如画的少女。她的身后是皑皑的白雪和怒放的红梅,以及岸上的眉眼如画的少女,那白雪红梅都不及岸上沐浴在冬阳下的她明艳,鲜活。

    那一幕,就那么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

    只是,人家已经定了亲啊!再想,再喜欢,又能如何?

    ……

    燕霏走了不久,周珩就推门进了暖阁,“走了?”

    “嗯,刚走了。”容华颔首。

    醉彤给他上了茶,就和流苏退了出去。

    “虽是看在岳父的面子上,给她几分面子情,但你不喜欢,就少理她就是了。”周珩喝了一口茶,说道。

    传闻是说燕丞相和夫人恩爱,对唯一的女儿宠爱有加,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事实似乎不是那样的。

    “以后,她应该不会经常过来了。”容华微着抬眸看向他,说道。

    暮色低垂,屋里和外面院子里都已经掌了灯,八角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衬得他眉眼生辉比月色还要清透动人,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光华。

    “我的男人,真是绝色。”容华含笑看着他,心里如是想,嘴上也把心里所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嗯?”周珩挑眉,起身坐了过去,伸手拉着容华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脸怀里,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心,低头轻声问道,“你刚说什么?”长眸清冽,寂寂生辉。

    说他绝色,不高兴了!是了,男人应该都不喜欢被人说漂亮的。容华看着他甜甜地笑,“我说我的男人,是这世上最英武不凡最厉害的男子汉!”

    “小坏蛋……”周珩一笑,低头往她的唇吻去。

    容华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怀里的人柔软如水,淡淡的体香在鼻息间萦绕而开,周珩手臂收紧。

    一开始只想是亲一下作为惩罚,到了后面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喘息了起来。

    好半响,周珩在心里叹了一声,放开了容华。

    再下去,他们就要提前洞房了,那岳父还不得气得剥了自己的皮!

    容华搂着他的腰,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前,一口一口地呼着气,粉红的脸颊如是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动人。

    “岳父大人真是英明,让我们在这边成亲。”周珩握着她的手,低头亲了亲容华酡红的脸颊,低喃道。

    “不正经。”容华伸手捶了下他的胸,然后坐了起来,“父亲应该要过来吃晚饭了,起来吧,要是被他看到了我们这个样子,可就不好了。”父亲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一起用饭。

    至于自己和周珩的亲密,也不知道这院子里的人会不会跟父亲说。

    “嗯。”周珩嗯一声却伸手拉住了她,抱了会才松开了,然后一起起身出了暖阁。

    ……

    回了自己的院子,迈进了屋,燕霏转身把丫头挡在了门外,厉声道,“你们谁都不许进来。”说完重重地把门给关上,然后走到了床边脱了鞋子爬上了床,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呜呜地哭。

    竹青和竹画也不敢进去,只守在门口旁边苦口婆心地低声劝慰着让她不要生气了,不要伤心难过了之类的话。

    燕霏不胜其烦,喝道,“住嘴,你们都给我滚,谁都不要管我,让我死了算了。”

    东陵虽是民风开放,可这么被人直接了当地说破了自己的心事,还被警告,燕霏又羞又气。

    说她是燕家大小姐,她还真当自己是燕家大小姐了。

    她算什么!竟然敢教训自己,那么说自己。

    不过就是仗着父亲疼她吗!

    今日,自己就要给她好看。

    竹画与竹青忙顿住了话,只守在门口。

    天色渐晚,眼看就到了用饭的时候,可自家小姐还在里面呜呜地哭,竹画站了起来道,“这样子不行,得禀告夫人。”说完叫了个小丫头去正院。

    宁氏是忙了一天了,有些累,是准备让人摆饭了,听得丫头一说,急忙就去了燕霏处。

    宁氏听得屋里的传出来的哭声,心痛得不行,忙推门走了进去。

    “滚,谁都不许进来。”燕霏听得声响,也没有抬头吼了一声。

    “霏儿,你这是怎么了?”宁氏见得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哭得红肿,疾步走了过去。

    “母亲。”听得宁氏的声音,燕霏抬头,撕心裂肺一般哭了起来。

    “怎么了?快别哭了,是不是你姐姐欺负你了?”从小到大,宁氏还是第一次见女儿哭得如此伤心,心疼得不行,那小丫头又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说,小姐从和煦院回来就关在屋里哭。

    “母亲,女儿不活了,没脸活了。”燕霏抽泣着说道,“姐姐她,姐姐她,那么说我,我还有什么脸活?你让我死了吧,免得传了出去,说我不知廉耻,没得诬了燕家的名声,你们都别管我,就让我死了好了。”

    “你姐姐说什么了?女儿你好好跟娘说,娘给你做主!”宁氏气得不行,那死丫头都说了什么,把自己的宝贝闺女气得这般寻死觅活的!

    “娘,娘。”燕霏抽噎道,“她说我觊觎王爷,还警告我说,那是她的男人,要我不要肖想。”

    说着伤心得泪如雨下,“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想我和她是姐妹,想和她亲近些,想关心她罢了,可她却那么侮我,我和王爷怎么了?我和王爷话都没有说过几次啊,她就那么侮辱我,还打我的丫头,娘,我还有什么脸面活?您让我死了吧。”

    宁氏气结,“她这么说你的?”女儿的心思她明白,可是这么被人说,宁氏气得不行。

    “嗯。”燕霏哭着点了点头,“还说不会放我的,母亲,不活了,我没有脸活了,被自己的亲姐姐这么侮辱,这么冤枉,我还不如死了得了,这样她就能安心了。”

    “岂有此理,这是一个当姐姐的该说的话吗?”宁氏怒道,然后拿了帕子给燕霏擦着脸,“好了,你别哭了,娘给你做主,娘让她来给你道歉。”

    “她不会来的,爹爹那么疼她。”燕霏摇头。

    “会的,她说的话太过分了,你爹爹知道了,也会训她的。”宁氏柔声说道,“娘这就去,你不要哭了,乖乖的洗了脸,吃饭,知道了吗?”

    燕霏抽噎着点了点头。

    宁氏叫了竹画竹青打了温水进来,伺候燕霏洗脸。

    “可不许哭了,也不要说要死的话了。”宁氏嘱咐说道,“娘这就去带你姐姐过来给你赔礼道歉。”

    “嗯。”燕霏轻轻地点了下头。

    宁氏伸手理了理她发丝,这才攥着帕子转身阴着一张脸出了屋。

    ------题外话------

    流苏妹纸说小西是12点妹,o(╯□╰)o小西表示很喜欢啊,还可以欢脱地12点贯彻到底~(12点是12个xx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