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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要紧吧？要是不行，可一定要找医生啊。”
王磊合计到李晨可能是遇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当着柯岩的面不好说，但是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下。
“真的没有，我的大善人，你们的好事做得怎么样了？去了这么久，接受人家全家感激来的吧？没把小女儿送给你们？”
强制按捺下疑惑和恐惧，李晨笑着调侃王磊和柯岩。
“哎，别提了，一提我这心里就又难受了。”
提到那位大姐，王磊的情绪就有些不大好了。
“怎么了啊，你们不是把钱送去了吗？别告诉我不够，人家不给手术？我去，柯岩，那你这个人民警察不应该做点什么吗？连个担保都做不到？不能吧？”
李晨实在想不到还能出什么问题，可是看王磊和柯岩这垂头丧气的样儿，好像问题还不小。
“我们去晚了，真是没有想到，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刚用上麻药，还没来得急手术，人就死了。”
按理说王磊在中转站，每次任务都是九死一生，见死人见的跟玩似的，柯岩是警察，三五不时的命案那都是寻常，这两个人看到死个把人，按理说是该完全没什么感觉的。
可是现在却都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倒不是因为看不得生死，而是努力到最后，就差那么一点点，而且不是天意如此，救不了，而是只为了三万块钱。
“确实有点遗憾，但是你们也别这样啊，你们已经尽了力，都行了啊，别跟个女人似的，玩多愁善感。我可没心情安慰你们。”
听到这种惨事，李晨的心里多少也不好受，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可怜人多了，能帮你就帮一把，实在帮不了就靠边站，让能帮的人上。
“没人用你安慰，就是有点难受，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有正事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呢。”
柯岩很快调整了心理，在案件中，难受的时候多了去了，要是不能自我调节，早就崩溃进精神病院了。
“有进展？哪个案子的？”
听说柯岩有正事，李晨瞬间集中了注意力。
最近的案子实在是太多，千头万绪的，是以知道有线索，都不是先问什么线索，而是问哪个案子的。
也不能怪李晨不淡定，刚才自己都经历了什么啊？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太可怕了，本来以为是自己查到的邮件触发了死路。
现在柯岩却说有别的情况，这就要好好分析了，暂时不知道生路，但是死路也要掌握好了，能够规避就是捡了条命啊。
“是花园街56号那一家四口的案子。”
提到案子，柯岩瞬间进入角色，把刚才的难受抛去了一边，很是严肃正经的开始回答。
“就是那个遭到多人性侵，却死的很安详，一脸满足的微笑的那个？”
李晨迅速在脑袋中过了一遍这个案子的案情，直接以最诡异的地方发问。
“对，就是那个，你倒是能记住这种事。”
柯岩鄙视的撇了撇嘴，一脸对李晨深感无奈的表情。
“行了，别屁了，我记得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什么新进展。”
“也算不上新进展，就是你不是非让我给你打听，那女孩是不是从事过********服务吗？”
看来是说来话长啊，柯岩直接拽了凳子过来坐了。
“我发函过去请求你打工地所在的警局协助调查，今儿给了回信，那女孩确实曾经是不良从业者，还闹出过一起很大的丑闻呢，从那之后才洗手不干了。”
确实是不良从业者？这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了，这鬼物也许不是无差别杀人，而是专门在对付一些特定的群体，只是自己暂时还没有找出其中的必然联系。
不过这总也算是个进展，李晨先把疑惑按下，接着询问起来。
“丑闻？什么丑闻？难道是身份被曝光了？还是出了****什么的？”
李晨没有多想，一个不良从业者的女孩，能闹出什么丑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就那两种呗。
“都不是，是她想钱想疯了，跟一个想出名想疯了的记者合谋，诬告所在会所的老板强迫未成年少女****，当时事情闹得很大，扯出了好几个****女，结果警方查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恶作剧。”
柯岩其实很讨厌炒作和勒索，这种事情对别人的损害其实都不小，可是却很难界定他们犯罪了。
“那这确实是够丑闻的了，也能解释她为什么会精神不好，肯定是受到了刺激，哎，还有别的线索吗？”
虽然肯定了这个女孩也曾经是不良从业者，但是似乎也没有太过明显的线索出现，李晨还是无法兴奋起来的。
“有，那个韩杰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很机密，不能拿给你们看，但是关键点我可以复述给你们听。”
“没人稀罕看你那机密报告，只是你的记性怎么样？可千万要复述详尽正确啊，不然可是会误导我们的判断。”
李晨虽然急于知道结果，但是这个必要的怀疑还是要提出来的，如果柯岩的记忆力不是那么精准，那那份报告，自己就非看不可了。
“你不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我就算半睡半醒着，看过的事情都不会忘，用一半心力都比你全神贯注记的东西扎实，这个我收过专业的训练，你妒忌不来。”
提起自己的专业素养，柯岩就很是骄傲，动不动就化身为小傲娇兽，跟臭美的孔雀似的，与平时的硬汉形象一点都不搭边。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的记忆没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开始说了，千万详细一些。”
李晨可不认为什么人的记忆能好到逆天，要不怎么总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子呢，只是人家不给看尸检报告，自己也不好硬抢，就暂时先听听吧。
“报告中正常的地方我就不跟你们说了，说了也是耽误时间，我就捡出现问题的地方说吧。”
柯岩略微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或者是在整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