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狗嘴逃生

夏至繁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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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霜被很好地安抚到,咧嘴笑问道:“夫人,奴婢真的不比明月差?”

    这是跟李凤锦同一个屋檐底下呆久了的缘故吗?若薇瞧着她双眼期待的放着光,点头道:“是,一点都不比明月差!”

    现在是怎样?不但要安抚争宠的男人,还要安抚争宠的丫鬟,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闲又有耐心了?

    不过看一眼青霜心满意足眯眼笑的模样,若薇叹口气,这么容易满足的丫头。算了,她还是暂时雪藏她的毒舌神功吧。

    “夫人,老太君院里的管事妈妈过来了。”明月知道她醒了,便在外头扬声禀告道。

    “让她进来说话吧。”若薇将茶杯递给青霜,淡淡道。

    青霜撇了撇嘴:“老太君闹了这半晌了,还不肯消停,这是非要夫人过去给她请安呢。”

    “她是长辈,给她请安也是应当应分的。”她只是没想到,老太君如今都半身不遂的瘫在床上了,还有精力这么作,也着实令人佩服。

    “说是请安,谁不知道老太君打的是什么主意。”青霜担心的在她身旁碎碎念:“夫人您可千万要当心,老太君肯定会想方设法为难您的。”

    她刚念完,甘棠院的管事妈妈就在明月的引领下走了进来,若薇抬眼一看,却不是之前的那一个,便挑眉问道:“甘棠院以前的管事妈妈好像是宋妈妈吧?”

    “夫人好记性。”那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面上挂着谄媚的笑,恭恭敬敬的给若薇请安行礼后,方讨好的笑道:“前头宋妈妈伺候老太君时不尽心,老太君一怒之下打发了她一家出府,后来周嬷嬷见奴婢还算堪用,便将奴婢提了上来。奴婢家里姓廖。”

    “原来是廖妈妈,坐下说话吧。”若薇点头,让青霜赐了座,廖妈妈一番推辞后,小心翼翼的在锦杌上坐了。

    青霜见这廖妈妈也是有心眼的,一进来对着若薇毕恭毕敬的态度便说明她是想要讨好自家夫人的。因此见若薇没说话,便笑着对廖妈妈说道:“老太君可真是挂念咱们夫人呢,夫人才回来,连同妈妈在内,这都过来了好几拨人了呢。”

    廖妈妈陪着笑道:“是,老太君听闻夫人今儿个回来,一早便念着呢。”

    前头好几拨人过来都没能将这尊大佛给请过去,她要是再请不过去,全家人的饭碗只怕都保不住了。无论如何,都得想法子请这难请的大神先过去一趟再说。

    青霜一边给若薇拿捏着肩头,一边心疼的说道:“夫人前些日子病了一场,又操持庄五姑娘的丧事,累的又瘦了许多呢。奴婢们体贴夫人难得想歇个午觉,因此先前便没有进来叫醒夫人。奴婢知道老太君太挂念夫人才会不停喊人过来催请夫人过去说话,不知老太君会不会因为奴婢们的自作主张而误会我们夫人?廖妈妈,老太君跟前,还请你替我们家夫人多美言几句才是。”

    廖妈妈忙道:“不敢不敢,老太君疼惜夫人,知道夫人这般辛苦定然会更心疼的。夫人这边若没事的话,不若随奴婢走一趟吧?”

    力图在若薇面前挣表现的青霜见若薇将此事全权交给自己负责的模样,胆子也大了起来:“妈妈有所不知,其实我们夫人已经安排好了时间去见老太君的,只是先前太夫人让人来知会夫人,想与夫人商议周府与咱们侯府结亲的事宜。太夫人也催的挺急的,我们夫人便想着先见了太夫人就即刻去甘棠院,妈妈你看——”

    虽然直面老太君这事是免不了的,不过瞧夫人的模样,似乎老太君催的急她就偏要往后拖的用意,青霜思来想去,觉得自家夫人定然不是怕了老太君,而是不愿让老太君如愿——你叫我就去?我还就偏不过去的这种心态吧。

    反正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夫人早就将老太君得罪的透透的了,也不在乎再得罪这么一回两回的。

    廖妈妈亦是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来:“这也太不凑巧了,不如奴婢去太夫人那边帮您推一推?先去见了老太君后再与太夫人商议亲事如何?”

    若薇见她急的额上汗珠都滚落了下来,拦下还欲开口的青霜,淡淡道:“也不麻烦廖妈妈跑这一趟了,本夫人让丫鬟过去跟太夫人说一声便是,老太君着急着见本夫人,想来太夫人也能理解。”

    廖妈妈终于松了口大气,冲着若薇感激不尽的笑道:“多谢夫人体恤,那么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若薇点头,起身正要往外走。不意廖妈妈却又顿住了脚,腆着笑脸道:“老太君也听闻将军府的厨娘做的糕点很好吃,听说夫人这回带了些回来,便想着……”

    剩下的话她没再说完,料想她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夫人怎么着也该明白老太君的意思了。

    若薇的确是明白了,但从她这里拿吃食去老太君那边,大概不久后就会传出她欲要毒害老太君的传言了。

    “真是不巧的很。”若薇一点歉意也没有的张口就撒谎,“方才大奶奶过来,本夫人让她给大爷带了些回去,剩下的都让这些贪吃的丫头们分了,老太君若是想吃,待本夫人下回回将军府时再给她老人家带些易克化的糕点回来。”

    廖妈妈的视线从小几上那几盘分明还有很多的糕点上收回来,明知若薇是睁眼说瞎话,就是不肯给老太君送糕点吃食,她又有什么法子呢,只好陪着笑道:“也是咱们老太君没口福,夫人下回可千万别忘了咱们老太君。”

    ……

    一行人到了甘棠院,正要进院子,前头领路的廖妈妈似挣扎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小声而快速的提醒若薇:“夫人一会子进去后千万当心,老太君病卧在床久了,脾气有些暴躁,仔细她老人家伤到您。”

    若薇笑起来:“多谢廖妈妈提醒。”

    “奴婢不敢当夫人的谢。”廖妈妈低着头,眸光闪烁,诚惶诚恐的道。只求夫人此番不要计较她说谎将她骗过来就好。

    主子不对盘,可怜的也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啊!

    一进甘棠院,青霜便察觉出了紧张的气氛来。所有丫鬟婆子俱都神色各异的看着她们,有掩不住幸灾乐祸的,有紧张不已的,也有怜悯同情的。

    青霜立刻紧张了起来,这些人露出这样的神色,谁知道里头有什么正等着她们呢。忙低声提醒若薇:“夫人,只怕有些不对。”

    若薇瞥她一眼,依旧宛如闲庭散步般悠然自得,漫声道:“龙潭虎穴本夫人都布局,何况一个甘棠院。”

    廖妈妈将头低的更低了些。

    若薇见状挑眉,更好奇老太君到底给她准备了什么样的见面礼。

    廖妈妈替若薇打起帘子,“夫人请进。”

    一面强撑笑脸高声对里头禀告道:“老太君,夫人来了。”

    话音未落,若薇便听得一声猛兽的低狺,随即眼前一黑,一阵腥臭扑面而来。她条件反射就要避开直扑过来的猛兽,然而一直扶着她的青霜却已经被吓傻了,僵硬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要躲开。

    然而浑身漆黑的庞然大物已经到了眼前,若薇倘若逃开,吓呆的青霜势必要被那东西尖利的獠牙撕成碎片。

    若薇咬牙站着没动,千钧一发之际用力将青霜推了出去。而此时她要再逃开却已经来不及,一把扯下手边的窗帘,飞速拧成一股后,一抖手腕斜刺出去,那软趴趴的窗帘便似有了生命一般,虎虎生风的鞭向那庞然大物的脑袋。

    然而那东西速度实在太快,若薇用窗帘拧成的长鞭尚未到,那东西已经腾空扑了过来,一双铜铃样大的眼睛凶神恶煞的瞪着若薇,腥臭的大口对准的目标正是若薇的脸。

    情急之下,若薇只得抬起左手挡了下,随即手臂上便传来尖锐的刺痛。若薇忍痛冷哼一声,毫不迟疑的丢了窗帘,右手飞快的自发髻上抽出一支点翠嵌宝石大金簪,锋利的簪尖毫不迟疑的对准那东西的眼睛狠狠扎下去。

    “嗷呜!”那东西的眼睛顿时血涌如注,惨嚎一声松开了咬住若薇的左手臂。

    若薇顾不得察看自己的伤势,她这时才看清那庞然大物竟是一条半人高的被养的油光水滑的大狗,这狗却不是寻常狗种,有点像獒,想必其父母中定有一方是有獒的血统的,又有人专门驯养,这狗才会如此凶狠好斗又残暴。

    被若薇刺中眼睛的大狗此时因为剧痛而更加疯狂起来,原地转了两圈后,后腿在地上一蹬,腾的一下再度朝着若薇凶猛的扑了过来,整个大头都是血淋淋的,看上去简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此时青霜已经回过神来,心魂俱裂的瞧着眼前这一幕,惊声尖叫道:“夫人当心啊!”

    若薇当然不敢跟那东西硬碰硬,她的目光飞快在屋里扫了一圈,外间除了她们两人一狗,再没有活着的生物,但此刻里间亦是一片寂静,想来老太君等人此时也正紧张的听着这外头的动静呢。

    她唇边溢出一抹冷笑,脚下已经飞窜着逃进了珠帘晃动的里间。

    她一跑进里间,那条受伤的大狗也追着冲了进来。

    “啊!”里间顿时响起一片惊慌失措的骇叫声。

    屋里的丫鬟婆子乱作一片,慌不择路的抱头到处逃窜。

    那条狗似乎被人下了什么指令,旁人都不攻击,只紧咬着若薇不放。

    若薇冲进里间,谁也没看,在一片惊呼声中毫不迟疑的跳上老太君的床上,一条上去便将动弹不得却恶狠狠瞪着她的老太君拎起来挡在自己身前!

    “咻!”一声短促的哨声在那恶狗就要咬上老太君的颈动脉时急促的响了起来。

    老太君此刻正对着那只血淋淋的大狗头,腥臭扑鼻不说,那流着涎水的尖利犬齿就悬在她脸庞不过两三寸的位置,惊的她骤然张大了老眼,却一声也叫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串惊骇到极点的粗喘,额上一滴冷汗倏忽滑落,湮没在华丽的锦被中。

    若薇藏身在老太君身后,冷眼一扫,在一群惊慌乱窜的丫鬟婆子中,锁定了一个身穿粗布衣裳容貌平常肤色黝黑的妇人,那妇人正站在屏风边上,不似其他或高声尖叫或四处乱逃的丫鬟婆子,她尤为镇定的站在那里,目光落在那只受伤的大狗身上,满是心疼的模样。

    “周嬷嬷,你再不出声令人将这畜生带走,老太君可就要没命了。”若薇只管躲在老太君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面无人色的周嬷嬷。

    刚才那大狗扑向老太君时,周嬷嬷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脑子里来来去去只回荡着两个字:完了。

    老太君倘若真的被那畜生一口咬实了,今儿这屋里一个活口也别想留了,她也一样逃不过被打死陪葬的命运。虽然千钧一发之际,驯狗的妇人及时唤住了那条狗,可此时那凶恶的大狗依然就在老太君身前,龇牙咧嘴的露出长长的锋利的牙齿,随时都会扑上去咬断老太君的脖子。

    她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就听见了若薇冷漠又镇定的嘲弄声。她连忙定一定神,颤声冲那驯狗的妇人说道:“黄家大嫂,你快……快把那畜生唤开,千万,千万莫要伤到老太君。否则今日,咱们这一群人都……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妇人看了若薇一眼,口中一声长长的呼哨,那大狗便立刻从床上跳下去,摇着尾巴跑到妇人身边,似委屈的舔了舔妇人的手背。

    妇人心疼的瞧着犹还插在大狗眼睛里的金簪,伸手摸了摸大狗的脑袋,开口对周嬷嬷说道:“大黑受伤了,我要带它回去治伤。你们说好的二十两银子,什么时候给我?”

    周嬷嬷被若薇似笑非笑的眼神瞧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恼恨的咬牙瞪着那妇人,“你先出去,老太君还能少得了你那二十两银子不成!”

    她怎么也没办法当着若薇给那夫人二十两买若薇性命的银子啊,只能硬着头皮先将人赶走了再说。

    “慢!”若薇开口,指了指狗眼睛上的金簪,“那支簪子价值百两银子,你可以带走,另外那二十两,本夫人代老太君先付了——青霜,给这位大姐二十两银子。”

    青霜在外面弱弱地应了一声,她倒是想冲进去英勇的挡在自己主子面前,奈何她的双腿犹还软的跟面条似得,挪都挪不动一步。心里虽发急,但听着自家主子的声音,便知此时有大事的不是主子,这才放心不少。

    那妇人似没想到被攻击的人最后反还大方的要付银子,一时有些怔住,又听若薇冷声说道:“本夫人再给你五十两银子——你可以拿了银子走人,但这条狗,却必须给本夫人留下!”

    被周嬷嬷称呼为黄大嫂的妇人立刻皱起眉头:“夫人这是何意?”

    “这畜生咬了本夫人,本夫人原不该跟它一头畜生计较,但奈何现在本夫人心情非常不好,老太君面前不好见人血,那就见见狗血吧!”若薇弯起唇角笑着逼近老太君的眼睛,然而她弯弯的眼睛里却只是一片冷酷,半点笑意也不见,“你说呢,老太君?”

    老太君怒目瞪视若薇,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眼底满是憎恶的血红,张着嘴,喉咙里冒出一串吭哧吭哧的声音,松弛的鼻翼不时翁动两下。

    若薇不等周嬷嬷替她翻译,含笑望着老太君怒极的双眼:“老太君很生气?气本夫人拿你做了挡箭牌?”

    她笑一声:“老太君又有什么好气的呢,本夫人不过是拿你做一回挡箭牌你就气成这个模样,老太君可是想要本夫人的名呢!若非本夫人命大,方才那一口,那畜生不是咬在本夫人手臂上,而是咬在本夫人脖子上——此刻老太君是不是都该叫人放鞭炮大肆庆祝了?本夫人惨死狗嘴,这么大快人心的大喜事,老太君只要想一想,都觉得很痛快吧?不过好可惜,本夫人命大,叫老太君你失望了。”

    老太君目眦欲裂,额上青筋突突乱跳。

    “夫人,您的要求,请恕小人不能答应您。”这时候,那个驯狗的黄大嫂突然开口回绝了若薇。

    “哦?”若薇抬眼看向她:“是嫌银子太少了?你要多少,开个价吧。”

    “不是银子的事。”那妇人低下头,温柔的抚着依靠在她腿边的大狗,仿佛这样能帮它减轻痛苦似的,“夫人的簪子刺的太深,不劳夫人动手,大黑都活不了多久了。夫人仁慈,还请您同意小的将大黑带回去。”

    “本夫人仁慈?你这是打哪儿听来的?”若薇嗤笑:“这条狗咬伤了本夫人,难道不该付出点代价?”

    那妇人的眼睛闪了闪,“夫人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说。”

    “既然你精于驯狗,就替本夫人也驯一条送到侯府来。如何?”若薇也不跟她啰嗦,直接开出自己的条件。

    那妇人顿了顿,似有些吃惊若薇会开出这样的条件来,“这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小的驯养的狗,都是大黑这般模样凶恶的大狗。夫人若是想要温顺的小狗,小的也可以寻了来,驯养听话后便送到夫人府中来。”

    “不必送什么温顺的小狗,就送这种大狗过来。”若薇的目光缓缓从老太君脸上扫过,在屋里一众胆战心惊的丫鬟婆子的注视下,慢慢说道:“今日老太君给本夫人提了个醒,这大狗本夫人往后也养上一条,谁敢惹本夫人不高兴,可别怪本夫人放狗教训她!”

    ……

    驯狗的妇人与那条凶恶的大黑狗都被带了下去,周嬷嬷战战兢兢的领着丫鬟婆子将屋里打扫规整了一番。

    若薇此时将老太君扔回了床上,看够了她恨不得撕咬吃了自己的模样,皱眉看一眼自己手臂上深可见骨的齿洞正汩汩往外冒血,吩咐急的直掉泪的青霜打来清水冲洗伤口。

    她也不挪地儿,就当着老太君的面,撕掉被狗咬破的那截衣袖,就坐在老太君跟前,吩咐青霜与明月反复不停的冲洗伤口,尽量将狗的唾液与血水冲洗掉。

    周嬷嬷提心吊胆的守在老太君床边,艰难的张了张口:“夫人,奴婢或许可以帮忙。”

    “不必。”若薇出声拒绝她。

    “您看,今儿个您受了伤,老太君也,也受了惊吓,怕是要歇一会……”她委婉的暗示若薇可以回去清晰包扎伤口。

    “老太君何等样人物,这么点小场面岂能吓到她老人家,你这不是太小看老太君了么。”若薇漫不经心的转过视线,冲老太君甚是愉悦的笑了笑,“周嬷嬷你在怕什么?”

    “今、今日的事其实是个误会。”周嬷嬷搓了搓手,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编着谎话:“老太君整日里躺着,实在很闷,听地下的丫头子说起那黄大嫂有一手驯狗的绝活儿,为着解闷,就将那黄大嫂请了进来……哪里知道那狗竟就发了狂,不但咬伤了夫人,还吓坏了老太君。也是夫人仁慈,才会让那黄大嫂离开侯府,换作别人家,只怕早就被打死了。”

    若薇咬牙忍着手臂上钻心的疼痛,令青霜明月清洗时将创口尽可能的扩大些,如此更加剧了伤口的疼痛,明月还好,脸色发白手却很稳,青霜却抖得几乎都有跳起来。

    若薇唯有转移注意力,才能忍住不一巴掌将青霜拍出去的冲动。“周嬷嬷这故事相当精彩,倘若今日本夫人不慎死在狗嘴之下,想必对外的说法就是本夫人运气不好,被为老太君解闷的狗给咬死了。旁人听了,除了叹一声可怜,谁又会真的怀疑什么,是吗?”

    “夫人多虑了。”周嬷嬷讪讪的笑了笑,“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周嬷嬷打量咱们夫人是傻子呢!”青霜还挂着眼泪的脸上露出冷笑来,“那狗谁都不咬,就专拣着夫人咬,夫人是跟它有仇还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