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惊梦

曲墨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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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

    流泉轻淌,水声淙淙。一对夜鸟在廊檐下的巢中交颈。

    吴锋坐在床上,审视着粗糙的羊皮地图,思忖着这一战的具体布置。

    兹事体大,如果败了,他纵然能保住性命,这霸业的第一步也会化作梦幻泡影。

    因此,只能胜,不能败!

    “小师弟。”

    正当吴锋沉思之际,一个绵软柔腻的声音,响在吴锋的耳边,却又带着三分银铃般的清脆。

    吴锋顷刻间为之凝固。

    悠悠逝水难回,前尘如风而杳。但当记忆的闸门放开,时间的距离,顷刻间化作一片虚无。

    “绮舞姐?”

    吴锋轻愕,带着小心翼翼的口吻,转过身去。

    他忘了这三年多的成长,忘了横亘在此间的岁月,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不通*的懵懂少年。

    依然是蓝色的衣裳衬着小麦色的光润肌肤,依然是那芬芳甜腻如同蜜糖的气息,如同一朵黑玫瑰在炎夏中盛放,热烈而纯粹。

    吴锋的手颤抖着,神思开始恍惚。

    “看什么看,没见过么?”梦绮舞娇嗔道。

    吴锋想要挤出一丝笑容,笑眼却不由含泪。

    “要出征了?”梦绮舞问道。

    “是。”吴锋语气也好似凝固。

    “有胜算么?”梦绮舞嫣然一笑,带着一股挑弄的味道。

    “敌众我寡,人心不齐。”吴锋却是也笑了起来:“不过我可不会败。”

    “真的这么有把握?”梦绮舞话音悠然。

    “只有活下去,才能真正见到你。”吴锋猛然揽她入怀。

    手掌已经变得极为稳定。

    话语也是。

    “那么……”梦绮舞眼神迷离,伸出手,用指甲轻轻刮弄吴锋清润的面庞,微痒:“你想做什么呢?”

    “要你。”吴锋断然道:“你是我的女人。”

    话音未落。梦绮舞已经将芳唇猛然贴近,带着丝丝甜腻的香气,直入肺腑。

    双唇热烈地挤压着。烧烫的感觉,令吴锋通体皆趐。

    他将手掌绕到梦绮舞臀上。发力搓揉着,丰实的肉感直透掌心,快意撩动肺腑。

    梦绮舞羞得娇躯颤抖,却将红唇与他贴得更加紧凑。

    当舌条想要侵入吴锋的牙关时,他没有阻拦,而是反过来撬开梦绮舞的口唇,令两人的舌条缠绕在一起。

    那种*的甜蜜感觉,真切得让人酥到心尖儿里。

    吴锋猛地将她压倒在床上。两人吻得越发热烈。

    “如果要经过一百次浴血奋战,才能真正揽你入怀,我就要你一万次。如果要在沙场上走两百个来回,我就要你两万次。要到你精疲力竭,向我求饶。”吴锋语气凝定,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霸道。

    梦绮舞怔怔看着他,似乎感到熟悉而又陌生。

    但这样的感觉,却令她感到得到了全部的拥抱,被热烈的情绪完全包围。

    吴锋丝毫不费力气,就剥除了她的衣衫。露出凹凸有致的峰峦丘壑。

    爱意与**之声,如同燎原之火一般灼起,丰腴的*。淋漓的香汗,带给吴锋以莫大的感官刺激。

    他以浓烈的爱意将她拥抱,而她以紧致的热烈将他包裹。

    陡然间,古铜般的颜色化作了白皙胜雪,娇媚甜蜜的容颜也幻化成了幽怨迷离。

    云海岚娇音轻抖:“小锋……不……不要……”

    吴锋不答,猛然压着她,抚弄着她的柔体,继续奋力挞伐。

    美人的明眸中流出泪来,却不仅仅是羞怨。更有闪烁的欢喜。

    **声转向幽迷,带着谪凡仙子般的清高羞涩。娇羞不胜。却又好似曲意逢迎。

    直到潮起潮落,剩下落月流烟。

    “该结束了。”

    两个声音。同样的话语。

    吴锋陡然发现自己已是左拥右抱,一对黑白分明的躯体,予人以强烈的感官刺激。

    “你究竟要哪个?”梦绮舞咬着吴锋的耳朵,挫着银牙,恨恨地问道。

    吴锋左右而顾。

    “都要。”他在两位美女的俏脸上各香了一口,猛地搂紧。

    “小色狼,有本事就来呀。”云海岚俏脸晕红,眨着黑白分明的眼儿,曼妙的玉体粉红,残留着十二分的娇懒。

    吴锋正想再次按倒她们,继续品尝娇嫩滋味。就在这时,臂弯里无比真实的*,陡然化为烟雾,飘渺而去。

    一片空茫中,吴锋惊坐起,才发现下身已经一片湿透。

    金盏中的蜡烛已经燃尽,地图犹自摊开在被上。

    吴锋脸上微烫,看向窗外,终夜不灭的风灯犹自散发出迷离的幽光。

    他本是不相信梦的人。但今次却明知是梦,也依然要沉溺于其中。

    命运的气息是如此的浓烈,这梦境也是如此的真实。让吴锋不由怀疑,千万里之外,对方是否也做了相同的梦。

    大战当前,自己却还有心情想女人,令吴锋也不由佩服自己。

    然而现实中如果遭遇这样的场景,自己真能说出“都要”这种话语吗?

    吴锋心思渺然,披衣而起。阶下生出白露,体质极佳的他也不由感到了淡淡的清寒。

    越过葡萄架,吴锋轻轻叩着厢房的门。

    敲了几记,这才想起,死兔子早就去了吕梁一带,与河千影一同负责两个妖族门派的搬迁去了。

    “这死兔子。”吴锋感叹道:“他扮成女人也挺俏的,亏得做梦瞎想时没有梦到他呢,不然还不恶心死。”

    这话其实甚没道理。如果这梦境仅仅是瞎想的话,也该更容易想到盛醉香那个颠倒众生的妖女才对。

    夜间浓云覆空,无星无月。

    在葡萄架下,吴锋摆好了桌几,给自己斟了一大碗酒,用以祛寒。

    自斟自饮,唯有影子和廊檐上的风灯相伴,还真是寂寞啊。

    草原上的酒很是浓烈,烈到烧喉,但夜风依然清冷。

    吴锋捂了捂衣襟。

    他想起了时常在梦中出现的那一场,带着宿命气息的红莲烈火。

    如果能有那样一场火烤一烤,想来就不会冷了吧。

    吴锋微笑自语:“这么冷的时节,看来还没到我死的时候。”

    他仰面望天:“若是要死,也该是死在火里。”

    一整坛烈酒喝完,吴锋已觉成竹在胸。

    只是下身有些发涨。

    耳房里还有几个婢仆,不过现在都已睡熟了。

    吴锋也懒得多想,解开裤带,在院子中央哗啦啦尿了个痛快,便回房睡回笼觉去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