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七月的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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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女人都设想过自己的初夜,或许是在温暖的灯光下,被爱人深情凝望;或许是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同爱人紧紧相拥……

    路漫漫也曾想过初夜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可是穷极她的想象力,也万万没想到她竟会来一招时下夜店最流行的**——一夜情!

    如果换做正常的女人,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和喜欢的人浑身赤/裸地躺在大床上,并且自己两腿之间有清晰的疼痛之感,用不了三秒钟肯定能得出结论——我和他上床了。

    再往深处想,估计会想到这些问题:他该不会也喜欢我吧?他会不会就此对我负责?是不是我们的关系就可以这么定了?

    这些想法到了路漫漫这统统打叉划掉,她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她昨晚没有乱说话吧?

    和修远上床固然在她的计划之内,可时间轴还要往后推移。

    从小被路永晋和徐天芝灌输传统的中国道德伦理和三从四德的观念,她再怎么叛逆也还是对父母言听计从,坚决反对婚前性行为。加上前男友和闺蜜劈腿的事给她留下了阴影,她已经决定老公一定要找个处男,否则只要一想到老公曾经和别的女人负距离接触过,她就浑身的细胞都会嫌那个男人恶心。

    当然,如果修远不是处男,说不定他就会被直接pass掉。

    毫无经验的路漫漫睁眼望着天花板思考了几分钟,确定修远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后,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晚礼服已经不能再穿,她从浴室里拿了件浴袍披上,屛着呼吸逃出了房间。

    所幸修远带她来的地方是举办年会的大厅楼上的酒店,a市数一数二的大酒店——圣安。

    **

    温洛刚到酒店楼下便接到了路漫漫的电话,路漫漫不停地追问她到哪儿了,让她快上楼,她不明所以,说:“我记得圣安和we广告不在一栋楼。”

    “死丫头,我在圣安十八楼!快给我上来!”路漫漫冻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一句话说完咬到好几次舌头。

    电话突然就被挂断了,温洛还在这头莫名其妙的,转眼便看见杨束和陆一弥从电梯里走出来。

    “呀,二位哥哥早啊!”温洛甜甜地笑着冲二人打招呼。

    陆一弥勾着唇角眨了眨眼睛,杨束则面瘫似的看了温洛一眼,没说话。

    “这是怎么了,束哥竟然不理我!”

    “他想女人呢。”陆一弥挑了挑眉,满脸的不在意。

    温洛一愣:“女人?”

    “想mandy呢!昨天晚上在年会上跟alex走了,之后就找不到人了,路叔叔他们今天回国,我们正准备过去接人呢。”

    “mandy?刚刚……”温洛突然停住。

    杨束耳尖地听见了,一双鹰眼捉住温洛躲闪的眼光,问:“mandy找你了?”

    “没啊。”

    “真的没有?”

    温洛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厉害,她一脸正色地点头,说:“绝对没有。”

    “如果她——”

    杨束的电话很凑巧地响了起来,温洛听见他叫了一声“小姑”,他便一扬手,带着陆一弥消失在了大厅门口。

    温洛连忙小跑着进了电梯,到得路漫漫所说的楼层的消防通道里时,路漫漫早已冻得蹲坐在台阶上,浑身只裹着一件单薄的浴袍,嘴唇都变成了灰紫色。

    “漫漫姐,你怎么了!”温洛比路漫漫要高上一些,多年的打球经历让她臂弯的力道比一般女人大得多,将路漫漫半抱着拉起来压根不费吹灰之力。

    “你再磨蹭一会儿,姐姐就更加美丽冻人了。”路漫漫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温洛的身上,她的上下牙打着架,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温洛把路漫漫带到办公室的休息间,将空调马力开到最大,又从柜子里找出合适的衣服,一转身,发现她竟蜷缩在床的一角睡着了。

    被子只盖住了她胸口往下的地方,温洛走过去想将被子拉上来一些,谁知一低头,便看见了她半露的前胸上星星点点的粉色印记。

    “我的天!”惊呼之后温洛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嘴,见着路漫漫是真的睡着了,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路漫漫醒过来后换上了温洛放在床头的衣服,温洛比她高不了多少,两人身材相似,温洛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是合适得很。

    温洛正在同墨圳打电话,见到路漫漫出来冲她笑了笑,对着墨圳说了几句话后将电话挂断了。

    “漫漫姐!”

    “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保证明天你一定会变成a。”

    “漫漫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看见你的吻痕的。”

    “……”

    路漫漫跟温洛相识不过两三年,但还是摸清了温洛的脾气和习惯。但凡温洛心里有鬼的时候,嘴比抹了蜂蜜还甜,一口一个哥、姐的叫着,耳朵根软的人很快就会缴械投降。

    墨圳也是个闷骚男,跟温洛在一起后隐藏了二十几年的邪恶因子都冒了上来,将原本一纯洁可爱的小女生教成了这幅坏模样。

    温洛坏笑着问:“漫漫姐,那个男人是谁啊?技术怎么样?”

    “比起墨圳来差远了!”

    “你怎么知道墨圳怎样!”温洛面露惊讶,激动地用力一拍桌子。

    路漫漫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甩了甩利落的齐耳短发,转头看着温洛,微微一笑,反问:“你是真的听不懂吗?”

    “……mandy你越来越没节操了!”

    “嗯哼,曾经有过,想到就心酸。对了,让前台帮我订一张去海南的机票,越快越好。”

    “海南?都要过年了,你去海南做什么?”

    路漫漫笑道:“找你表哥呀,昨天晚上他睡了我,今天一早提起裤子就走人了。”

    “不是吧?”温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表哥梁巳徵结婚多年,儿子都会叫人了,怎么会……不对不对,肯定是路漫漫在骗她,昨天上午梁巳徵还给她打电话说今年回来过年呢。温洛,抿着唇思考一会儿,忽然灵光一现,低叫道:“alex!alex!”

    路漫漫两手各比了个v字手势,贴在耳朵两侧,嗤笑一声:“你要是戴上一个发光的牛角,肯定是脑残粉中最漂亮的,同时也是脑子最残的。”

    “别岔开话题!就是修远,对不对?三哥他小姨的老公的儿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路漫漫收回手,干巴巴地笑了一声。

    “三哥他小姨不是嫁给了个二婚男人吗?据说当时在大院里还挺轰动的!”

    三哥就是陆川,陆川的母亲叫做覃明丽,覃明丽的妹妹叫做覃明芳,覃明芳嫁给了……一个姓修的!

    终于从记忆中翻出这么一段年代久远的信息,路漫漫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所以说alex的爸爸是……修临南?”

    温洛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说:“你才知道啊!修临南可是被称作最帅书记,新闻里只要一出现他,其他人立马就黯淡了下去。”

    “亲爱的kathy,现在是你在岔开话题。”路漫漫白了温洛一眼,没好气道:“管他是谁的儿子,你先给我订机票,我要去海南,把梁巳徵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他那儿避避风头。”

    “你不是真打算提起裤子就走人吧?挺说修远还挺帅的。”

    “不,我是穿着浴袍灰溜溜地逃出来的,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快给我订机票,大人的事儿小孩别管!”

    **

    温洛的办事效率快得惊人,三个小时后,路漫漫已经坐上了飞机。她戴着超大号的黑超,将大半个脸都遮挡了去,又是熟悉的烈焰红唇和同色的指甲。

    别看她跟懒散地靠在座椅上听音乐,跟度假似的悠闲,其实……她在听命运交响曲。

    为什么?因为她忘了吃药!

    想来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她从没研究过避孕药,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吃,现在再去吃的话……还能救得过来吗?她可不想参加个年会就中了大奖,来年带着“喜”得的“贵子”再去参加年会,顺便感谢公司领导,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想着想着,她又推翻了吃药的念头。

    怀了不是更好吗?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修远搞到手了,退一万步考虑,就算他不同意,她带着修家的孙子上门求名分,莫非修临南会不认?

    可霸王硬上弓这事儿是不是有些太没品了,有点像逼良为娼。

    下了飞机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在浏览器的搜索栏里打下“酒后乱性”四个字,底下弹出一串吸人眼球的标题党帖子和钓鱼网站,在确定某个网站为安全的论坛时,她点了进去。

    标题叫“男人酒后到底会不会乱性”,第一个回复直接又犀利——男人真的醉了是硬不起来的,酒后乱性是借口,他们潜意识里时想和你做的,但更多的可能是他想做,而你刚好在。

    他想做,你刚好在!

    这七个字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路漫漫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了,她愣在原地。莫非……她只是修远寂寞时刚好出现的女人?

    思及此,她的心情一落千丈,原来不过是一场醉后的……等等!修远好像没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