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锁定目标

绯红十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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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你知道塔米?福斯特吗?”

    “那个后备箱里的女孩,新闻报道了。她上的是史蒂文森中学。我跟她从来没有说过话,更别说什么交往了。有可能我们在一年级一起上过课。”他直视着卡秋莎的眼睛,不时用手撩一下脸,但她无法确定这个动作是不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说明他在说谎,或者因为脸上长粉刺而不好意思。

    “她在奇尔顿报道上面贴了一些关于我的帖子。她讲的不对。”

    “她讲了什么?”卡秋莎还是问他,尽管她能回忆起帖子的内容,说他试图在拉拉队排练后对着女生更衣室拍照。

    男孩迟疑了一下,似乎想弄明白她是不是在套他的话,“她说我偷拍照片.当然是女孩的照片。”他的脸沉了下来,“我当时只是在打电话,你知道,是在聊天。”

    “确实是的”他妈妈又说:“鲍勃马上就要到家,我要等他来。”

    但是卡秋莎急切地想问下去。她非常明白,如果菲奥娜的丈夫回来了,他会马上阻止询问。

    威廉问: “她不会有事吧,塔米?”

    “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他朝斑驳的咖啡桌望去,上面放着一只脏兮兮的空烟灰缸。卡秋莎感觉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在客厅里看到烟灰缸了。

    “你认为是我干的?想伤害她?”他那两双深陷在眉毛下的黑色眼睛很容易就抓住了她的眼神。

    “不是的。我们只是想跟了解情况的人谈谈。”

    “情况?”他问。

    “你昨晚在哪里?12点和凌晨两点之间。”

    他又甩了一下头发,“大约10点半的时候我去游戏厅了。”

    “那是什么地方?”

    “这种地方你可以打电子游戏,像一个游乐中心。你知道在哪里吗?就在金考联邦快递公司附近。先前是一家老电影院,后来拆掉了,改建成了游戏厅。这家不是最好的,连线设备不太好,但就这一家关门比较迟。”

    卡秋莎注意到他是在扯闲话,就问道:“你是一个人?”

    “还有其他孩子也在那里玩。但我是一个人玩。”

    “我还以为你在家里呢。”菲奥娜说。

    他耸了耸肩,“我在家过,又出去了。我睡不着。”

    “在游戏厅你上网没有?”卡秋莎问。

    “好像没有。我打的是弹球游戏,没玩角色扮演游戏。”

    “没玩什么?”

    “角色扮演游戏、射击游戏、弹球游戏还有驾车游戏,这些不需要上网玩。”

    他解释得很耐心,虽然对她不知道这个区别似乎有些吃惊。

    “那么你就不需要登录,是吗?”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你在那里待了多长时间?”

    “我不清楚,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

    “玩这些游戏要花多少钱?几分钟要花50美分 还是1美元?”

    看来这才是菲奥娜关心的---钱。

    “如果你打得好,它会让你继续打下去。整个晚上我花了3美元。我花的是我挣的钱。我买了一些吃的,还有两罐红牛饮料。”

    “威廉.你还能回想起你在那里见到过谁吗?"

    “我记不起来了。或许我得想想。”他眼睛盯着地板。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凌晨一点半的时候.也许是两点。我记不清了。”

    她又问了一些有关星期一晚上以及学校和他同学的问题。他没有游离开他的底线太远,所以无法确定他有没有讲实话。她又想起了乔恩?博给她讲的那些关于虚拟世界的情况。如果特拉维的心思还在那里而没有回到现实世界的话,那么线分析就没有什么用。大概要对付像威廉这样的人需要一套全然不同的规则。

    接下来,菲奥娜的眼睛闪向门口,男孩的眼睛也看了过去。

    卡秋莎和休转过身,看见一个大块头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高个头,宽肩膀,穿着男式工装裤,上面沽满了一块块的污渍,胸部绣着“中央海岸景观设计”的字样。他不紧不慢地挨个儿看了看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浓密的棕色头发下面的黑色眼睛很镇定,但也不友善。

    “鲍勃,这两位是警员”菲欧娜介绍道。

    “他们不是为了保险的事情来的,对吗?”

    “是的。”

    “他们有搜查证吗?”

    “我是卡秋莎。”她把证件拿给他,但他没有看,“这是休。我们就一起案子找你儿子问几个问题。”

    “那不是案子,只是一起事故。几个女孩在事故中身亡,所发生的就是这些。”

    “我们来这里还与其他事情有关。有个人贴的帖子涉及到了威廉,而这个人受到了袭击。”

    “噢,那堆博客垃圾。”他几乎是咆哮着说,“那个叫奇尔顿的人是社会的危险分子。他像是他妈的一条毒蛇。”他转向妻子:“在码头那个地方.乔伊差点把枪顶在嘴里自杀,就是因为受不了奇尔顿说的那些话,他对我也讲这些话。他也污蔑其他的孩子。

    人们不看报纸,也不读《新闻周刊》,但他们读奇尔顿博客这堆垃圾。有人应该……”他的声音渐渐变小,他转向儿子,我告诉过你.我们没有律师,不能向任何人讲任何话。我没有告诉你吗?你他妈的跟不该讲的人说不该讲的话,我们会被起诉的。他们会把我们的房子拿走,还有我用来过后半生的一半的钱。”他放低声音.“到时你弟弟只能被送进梢神病院。”

    “菲奥娜先生,找们来这里不是为了那起事故:休提醒他?“我们是来调查昨天晚上的那起攻击事件的。”

    “没什么大问题,是吧?情况会做笔录归档的”。他好像关心的是这起事故的责任问题,而并不在乎他儿子会不会因为谋杀未遂而被逮捕。

    他完全忽视了他们的存在,对妻子说:“你为什么让他们进来?这不是纳粹德国,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你可以让他们走。”

    “我本想…”

    “没有,你没有,你一点也没有动动脑子。”他又对休说:“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如果要回来的话.你们最好带着搜查证。”

    “爸爸!”萨米喊叫着从房间里跑出来,吓了卡秋莎一跳,“它运转起来了!我想让你看看!”他举着一块线路板,上面伸出来几根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