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平地起波澜

漠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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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众之潮,佛之彼岸,海上无数水灯,如无边浩瀚佛法排布成巨大佛字,佛法如海潮之声响亮无尽。看小说最新更新来乐文小说网,http://www.lwxsw.org/

    自小居出来后,先去孤独峰看了看白衣的情况,这才孤身一人前往圣众之潮,本来不想来的,可是毕竟占了人家徒弟的身子,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心中着实过意不去,想了想还是决定送老和尚回归师门。

    我感慨万分的望着海上无数水灯,一阵感慨,“万佛之灯,果然是圣众之潮。老和尚染尘留下的路观图果然还有用。”

    话甫落,佛灯点亮,圣潮浪涌,祥云翻涌之间,一名白衣佛者踏玉叶佛藕从天而降。

    我的老天,这结界可比自在小居牛掰多了,直接从天上就下来了,圣众之潮果然不同凡响。如此高大上的圣众之潮,老和尚染尘得有多善良才会宁愿在外独自抚养原任,也不回来。

    那位佛者信步走来,“圣众会一,德深海广,吾佛传灯,润世慈航,吾乃玉佛一捧雪,不知施主所为何来。”

    我问:“我乃莲华不染,有些事情必须亲见佛主一面,请问谛佛主在吗?还请引见。”

    玉佛一捧雪朝我行了一个佛礼,缓缓说道:“敢问莲华施主是从何得知圣众之潮所在?毕竟圣众之潮隐世已久,难有人知晓。”

    我拿出染尘留下的路观图,道:“实不相瞒,我是按照路观图的指示来到这里的,至于我为什么来这,抱歉,我想要跟谛佛主亲自说明。”

    关于自己是染尘徒弟的事情,我不想说,毕竟这其中的关系有些错乱。

    玉佛一捧雪道:“谛佛主现在不在,莲华佛友可随我进去先暂时等待。”我点头,回对方一个佛礼,道:“谢谢。”玉佛一捧雪亦是回之佛礼,转身领先带路。

    进门未多久,就有佛者来找玉佛一捧雪说什么掌教中箭,玉佛忙随了去。

    我坐在榻上,无意识的磨砂着佛珠,脑中细细琢磨着一会儿见到谛佛主,自己该怎么说。就在我pass掉数十种说法时,‘笃笃’敲门声,应声响起。

    我道:“请进。”闻得房门‘吱呀’声,我忙抬头,一名陌生佛修朝我行了个佛礼,说是谛佛主请见,我欣然同意,与他一同前往。

    陌生佛修将我领到房间就掩门而去。进去时,只见床上侧躺着一名佛者,玉佛正恭恭敬敬站于床侧一边,看到我来,一面行佛礼,一面说:“莲华施主,谛佛主有伤在身,只能在此见面,还望见谅。”

    我同样回之佛礼,笑道:“不碍事。”同时看向谛佛主,心道,终于来了。

    两人对视半响,我问:“敢问掌教还记得染尘大师吗?”

    谛佛主面上激动之色一闪而过,他招了招手,示意我凑近一些,缓声道:“不瞒小施主,染尘乃是我的亲传徒弟,只是多年来一直了无音信,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可是有事?”

    我盯着谛佛主,谛佛主眼中尽是关切想念之意。不愧是师徒俩,一样的心性慈善,我干咳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下头,“莲华不染今日携同师尊拜见师公。”

    身为现代人,跪地磕头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但我必须代替原任的师尊磕头,不为其他,只因染尘老和尚值得我去尊敬,帮他拜一拜师尊也算感谢他让原任活到了我来的一天。

    我拿出染尘的骨灰坛,郑重的举到谛佛主跟前,他接过骨灰坛,将其抱入怀中,一脸悲伤,“师尊在这里,乖,睡吧。”说完,呕出一大口鲜血,开始咳嗽起来,玉佛赶紧上前为谛佛主轻锤后背,“佛主请节哀,您伤势过重万不可情绪激动啊。”

    我在原地呆了呆,伤势这么严重啊!似乎来的日子不凑巧啊,这可咋办,万一谛佛主伤心过度,重伤不愈,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过了好一会儿,谛佛主才缓和了情绪,他一手紧紧抱着骨灰坛,一手朝我摆了几下,“起来吧,来我跟前让我仔细瞧瞧。”

    我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向床边走近了些,看着谛佛主眼中全是哀恸,我干巴巴道:“对不起师公,我应该早点带着师尊来找您的。”他道:“天意如此,你不必自责。”说着他执起我的一只手,开始发呆,起码在我看来是发呆。

    谛佛主放下我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观你体内尽是染尘佛元,我就已经了然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心中不必担忧和害怕,我是你师公,以后圣众之潮就是你的家,这里就是你的依仗。唯一可惜的是如今我命不久矣,不能亲自教导你,”说着,他就看向玉佛,“玉师弟,莲华不染以及圣众之潮以后就托付给你了。”

    我张张嘴想要拒绝,可总是说不出口,他没有点名我体内的名堂,选择无条件护我周全,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玉佛忙道:“佛主千万别放弃,没有金丹还会有其他的办法。”

    谛佛主只是轻轻摇摇头,拍了拍玉佛的手,说了一句,“拜托了。”再次昏迷过去。

    很快,谛佛主伤重不治身亡,现在的圣众之潮都在为谛佛主的丧事而忙碌,染尘的骨灰也已经安置妥当,他们师徒俩总算能够见面了。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忙忙碌碌的僧人来来往往,他们仿佛已经知晓的我的身份,一个个恭敬无比。我不想呆在这里,我很确定,可身边一直有人看着,不管走到哪都有人跟着,还在我耳边不停地念着,生怕我有个意外和闪失。

    每次跟玉佛见面,我不仅跟他强调自己俗家弟子的身份,也次次强调离开的事情,但就是说不通,反而一直在我耳边唠叨,说什么你是谛佛主的嫡系徒孙,到时吊唁大典上还需你出面,勿要说什么俗家弟子身份,还有什么规矩,清规戒律什么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我听得烦都烦死了。

    好不容易瞅了个机会,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寒佛临时离开,只留下一名略微年轻的僧人,此时不偷溜更待何时呢。

    暗暗谋算了一阵,我将屋外的年轻僧者唤进屋中,在他将门掩上的那一刻,嗜血藤将他缠的紧紧的,特别是嘴巴,以防他呼声高喊。

    看着他躺在地上冲我支支吾吾,我满脸歉意的向他行了佛礼,心虚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将你绑起来的,这里的每个人都待我很好,但我此次前来只为了却师尊心愿,如今心愿已了,再呆在这里未免不合适,还望你谅解一二,也希望你转告玉佛,让他不必来找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年轻僧者也不支支吾吾了,只是默默的看着我,弄得我十分忐忑不安,我拿起书桌上的一块墨石,略为紧张道:“多有得罪哈,还望见谅。”

    ‘砰’的一声闷响,年轻僧者就倒在地上没有动静了,我咽了口唾沫,召回嗜血藤,连忙趁着夜色一路偷溜出圣众之潮,其中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真是惊险无比。

    天幕深蓝,我一路疾行,在急速的风中前进,离开圣众之潮后,不知为何心中一直惴惴不安,那种感觉很糟糕。

    不过片刻,人已在孤独峰上,前方战声连连,望着被一群牛鼻子老道包围的风之痕,心中有怒有疑,白衣与黑衣怎么不在?那些道门之人又为何围攻风之痕?

    眼见暗箭袭向风之痕,不在犹豫,嗜血藤开道,暗箭应声落地,我跑向风之痕,步入战圈中心。

    变成魔流剑模样的风之痕直接来到我身边,道:“黑衣已经带白衣离开,地方你知道,这里有我,你赶紧离开。”我道,“他们人多,暗处还有弓箭手,白衣一定不会希望你有事的,我要留下,起码能够为你提防暗箭。”

    接着,我怒瞪道门众人,“以多欺少,暗箭伤人,亏你们还是名门正道,小人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风之痕见说不动我,紧了紧手中的剑,道:“小心。”

    天极惊讶的指着我,质问道:“你是上次的……你是谁!怎会与非道模样相似。”

    我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丝毫不受影响,元功一点点汇入地下操控着嗜血藤,冷冷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若执意逼杀就只有死路一条。”

    其中一名白衣老人,闻言朝我袭来,只见一道妖冶闪过,那名老者命丧黄泉,尸骨全无,地上残留的尸体也已被嗜血藤纷纷吞噬吸收,至于残破的衣料证明这里曾有人躺过。

    天极不可置信的望着满地残缺衣料,道:“小小年纪竟如此心狠手辣,定是幽都孽子,断不可留,杀!”

    “……”口中的对不起梗在喉咙,第二次杀人就被人说成心狠手辣,我是该悲哀呢,还是该祝贺呢。

    天地之大,人又何其渺小,与其随波逐流,不如掌握命运,此时此刻,莲华不染,你必须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