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娇儿果真好保姆

青鸟春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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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是心非的娇儿不可避免地成了土财主的倒插门女婿,他无可奈何的面对真正的千金。

    这位千金,岁数不过十二三岁,体格高大,体形健硕,肌肉似乎快要撑破皮肤了,不过,她并不难看,五官端正,细皮嫩肉的,高兴起来笑得还挺可爱的。

    娇儿虽然情理上疙疙瘩瘩,但内心也并不十分讨厌,毕竟算是青梅竹马,不敢说是相互倾慕,两小无猜,起码也算有些好感,因此,朝夕相处并无太大的精神压力和视觉障碍。况且千金对娇儿垂涎已久,倾慕已久,自然对娇儿百依百顺,忍让迁就。

    闺阁姑娘,面对朝思暮想的男人,必然不会有陌生感,虽然内心裕火中烧,但良好的传统教育和男女大防毕竟是灭火的利器。

    土财主的确恃富而骄,目中无人,处事也颇有些不合情理,名声不好,不能说是臭名昭著,起码也是唯利是图,不择手段。

    可财主千金这种习气是不明显的,还算通情达理,对娇儿体谅关照。她面对朝思暮想的娇儿,喜爱有加,便上前将娇儿抱在怀里,情不能抑,真有看着舒心,抱着开心,愿付真心,表达诚心,撒手担心,离开揪心之感。

    可娇儿并不挣扎,而是笑对千金道:“不急不急,好事不在忙上,吾早晚乃公主之人,还是按礼仪规制,聚亲友,行大礼,示天下,明媒正娶,堂堂正正,岂不更好!”

    “何必俗礼呢?”似乎娇儿之言正在扩大距离。迫使财主千金抱得更紧了,抱得越紧,距离才不会拉大,才会被缩小为零。

    娇儿觉得呼吸不畅,哀求道:“公主。可否稍微松弛一点,吾喘不过气来了!”

    公主一看怀中的娇儿,的确脸红脖子粗的,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嘶哑了,她松了一松,难为情地微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想你了,太爱你了!”

    不知何故,当晚夜宵之后,财主千金便叫肚子疼得厉害。她双手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豆大的汗珠滴得没完没了,把娇儿吓得不轻。

    土财主心中恨恨,直逼娇儿道:“公主从未出现此等情形,汝可知为何?”

    娇儿能听不出弦外之音吗?他想了片刻,选择了得体之言以对:“吾亦甚感奇怪,公主体贴于我。关照于我,为何会有如此反应,吾还苦闷哩!”

    土财主夫人看上去具有富贵之相。穿戴华丽,一副娇美灵动模样,难怪盛传土财主乃无福之人,财主夫人才有旺夫之相,土财主全仗夫人福份,才聚有殷实家底。才能财源广进。

    另一个传言也被证实了,土财主在外是虎。对外人是狼,争夺财源是豹。可在夫人面前。夫人是神,不得不顶礼膜拜,夫人是天,不得不跪求风调雨顺,夫人是仙,不得不虔心供奉,夫人一个喷嚏,财主便会吓得屁滚尿流。

    这不,夫人坐在床边,莺歌般地道:“宝贝如此难受,可是请了大夫?”

    土财主眼巴巴地望着夫人,不住点头。

    “大夫为何还不到来?”夫人厉声问道。

    土财主忙解释道:“马车飞驰前往,应该快到了!”

    “如此耽误,如此怠惰,怎么得了?”夫人指着财主和一班下人,严厉地道,“公主但凡有事,吾拿你们是问!”

    土财主大气不敢出,低眉垂手,像贪玩好耍耽误了功课,自知理亏而面对威严的手持戒尺厉声以喝的私塾先生那样惶恐无助。

    大夫来了三个,个个诊断之后都无从下药,把土财主气了个半死,他近乎于吼叫道:“平日里,一个个以名医自居,可面对病情,便束手无策,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而三个大夫的回答大体相同,没病?

    夫人将丈夫招进寝室,对丈夫道:“汝也太没出息,招来女婿,不行大礼,便任其胡为,能不出事吗,能有节制吗?”

    土财主点头道,想当年我们也是如此!

    话刚说出口,夫人眼睛一瞪:“胡说,*,胜过当年!”

    “对,对!”土财主低头小声嘟囔着,“夫人一向看为夫不顺眼,哪能与他们相比!”

    “知道就好!”夫人一挥手道,“还不去想办法分开他们!快去!”

    娇儿被送进了另一幢房屋里,每日只能在那幢房屋里自由出入,自然是享受着锦衣玉食的规格,闲来无事也练一练花拳绣腿的表演武功。他心中从厌恶生出了一种报复性的优越感,抢来的女婿做不成,反而做了享用供品的神仙了,活该做恶之人受此惩罚!

    说来奇怪,土财主将女儿和女婿分开居住,女儿的腹痛便不治而愈,形同没事人一般。

    “夫人高见,夫人不仅是为夫的神医,还是女儿的保护神!”土财主向夫人献殷勤道。

    “唉,年轻人呀,怎么得了!”夫人受用这甜言蜜语,她得意地支出招来,“一辈子长着哩,享不尽的恩恩爱爱,何必急于一时!”

    到底娇儿与财主千金之间发生了什么,娇儿当然不会说,即便发生了,也潜心让它烂在肚子里,武功阿哥如何追问,如何用玩笑话启发,都没用。

    财主夫人支的招,通过财主之口说予女儿,奉劝女儿,可适得其反,反而勾起了女儿对娇儿的思念,勾起了对娇儿的渴望。你听听女儿说了什么:“身为父亲,拿无中生有之事与女儿开玩笑,无聊,吾岂能离开夫君,受这无端的分居之苦,思念之苦,这难道是你追求的结果吗,是汝希望的吗?”

    娇儿怀着何种心思,无人知晓。娇儿也许真地能分得清楚,土财主的手段卑劣,令人作呕,让正人君子嗤之以鼻,可千金是无辜的,追求自己的幸福是男女皆有的权利,岂能有错!只不过男女那点事,谁能说得清,谁能道得明,只不过只有适合与否之分。两情相悦便适合,同床异梦,各怀鬼胎,便是不适合。

    土财主在女儿的哭闹和要求之下,争得夫人同意,还是将娇儿与女儿拉扯在一起。娇儿也担当起了照顾公主的职责。

    虽然晚间不同枕共眠,但娇儿会为公主铺床,治理床褥,待公主睡下,问一声安好才会离开,才会回到属于自己的安乐窝。

    早晨,娇儿不到,公主便不起床。娇儿为公主递衣物,穿好衣服,准备得妥妥帖帖,整理得伸伸展展,妆扮得漂漂亮亮的。

    吃饭就更奇了,公主居然没有娇儿在场之时,没有娇儿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还伴随着欢快的笑声,公主似乎变小了,变得不会自我进食了。

    更要命的是说话,没有娇儿的场合,哪怕面对父母,面对兄弟姐妹,公主便不愿说一句话,哪怕是从鼻腔里哼一声也不情愿,可只要有娇儿陪伴的场合,哪怕是公主蹲茅坑,也有说不完的情话,抒不够的情感,倒不尽的苦水,听不厌的埋怨,没完没了的打情骂俏,欣赏不完的爽朗笑声和咿咿呀呀的歌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