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七彩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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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感觉自己的脑顶上劈了个大雷,震耳欲聋。

    贾政唤了她两声,见王夫人沉着脸没动静。他心里不爽了,冷哼一声。

    金钏赶忙在一边轻轻地碰王夫人的衣袖。王夫人回了神儿,发现贾政满眼怒气盯着自己,懵了。

    贾政见她又装傻,面上挂不住了,厉害起来:“我叫你给张姨娘安排个住处养胎。”

    “是,这是自然。我这就叫人把西厢房拾掇出来,让给她住。”王夫人道。

    贾政本就不满刚才王夫人的态度,当她气量小嫉妒张姨娘。忽又听王夫人说“让给她住”这样的话排挤张姨娘,心里更加不爽。他恨不得现在就一巴掌扇在王夫人的脸上。碍于现在的场面人多,贾母又在,他才不好发作的。

    等回去的!

    贾母叫人抱来贾盼春,盼春走路亦步亦趋,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当。小小的人儿,走到她父亲跟前,就扑腾一下跪了,给贾政行了大礼。不管盼春下跪是否是巧合,可把贾政给乐坏了,抱着女儿在怀里,猛劲儿亲了两口。

    王夫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当初珠儿、宝玉小时候,也没见贾政当众这么稀罕孩子。王夫人恨得咬破唇,凌厉的眼死死地盯在小盼春身上。

    盼春似乎感觉到王夫人的“恶意”,哇的叫一声,把脸猫在贾政的怀里。贾政忙哄弄她,他估摸是谁吓唬她,顺着盼春刚才的目光方向看去,竟是王夫人!贾政气得怒火中烧,给王夫人一记警告的眼神。王夫人退了一步,被金钏搀扶着坐下了,低头再不吭声。

    众人都稀罕盼春,笑着跟贾政称赞这孩子的出息,小小年纪不爱哭,懂事抓,而且她抓周的时候拿的是一件镶嵌珍珠的凤钗。

    “哦?这可是极好兆头。”贾政乐呵,在心里又看中盼春几分,高兴地哄弄他一会子,才把她交给奶娘去抱。

    一家子人吃了酒席便散了。贾母将贾政夫妇留下来,还有宝玉、贾环二人在。

    贾母笑着引荐贾环来,跟贾政道:“你此番回来因一人,虽你儿子孝顺你是应当的,但这份心着实难得,换个人未必能如此。”

    “怎么说?”贾政对老母虽然心有怨念,但他人如今已经回来了,多亏母亲的走动帮衬,他不能立马忘恩负义。

    贾母伸了伸下巴,示意贾环。

    贾政这才正眼看向贾环。这孩子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模样如此清俊,看着也稳重了,可不似小时候那个爱耍赖的泥猴子了。贾政听了贾母所言的“愿望事件”经过,笑着招手叫他来。

    “你这孩子真孝顺,你大可以选择其它对你有利的愿望,但你想到的却是为父。嗯,大有为父当年的风范,乖孩子,不愧为吾子!”贾政愉悦的拍拍贾环的肩膀,不吝辞藻的赞美。他心里却对贾母生出很多怨念,既然能想法子让他回来,何必非要他儿子使用冤枉才行。

    贾环还是头次被苛责的父亲这样夸赞,笑嘻嘻的,差点美出鼻涕泡。

    王夫人插话道:“他是顶不错的,当初我一劝他,他便立马通透领悟了。”

    王夫人想跟贾政表示,这里头最重要的还是她“劝”的功劳。

    贾政正心情不爽,怀疑的瞟眼王夫人:“是么?”

    “是,当然是,环儿你说。”王夫人看向贾环。

    贾环当即想起王夫人当初威胁他的可怕样子,下意识的哆嗦了□子,低着头跟王夫人闷声点头。

    贾政见此状,什么都明白了。这个王氏,为了给自己身上添功劳,竟当着众人的面明晃晃的言语威胁贾环。太过分了!贾政气得咬牙握拳,再忍不住了,躬身跟贾母告辞,他这就要回房去好好收拾这娘们!

    贾政扯着王夫人进门。王夫人手腕子被贾政抓痛了,几番挣扎告知不好用,她索性甩手,将贾政推到一边去。一边揉自己的手腕,一边怨贾政太过分。

    “我过分,你呢,你干的什么事儿?当初巧燕是谁安排到我身边的,现在她死了替换成她妹妹,也就这么点事吧,你到底妒忌什么。”

    “我妒忌?”王夫人最讨厌这个名头,要说贾政身边也有两个姨娘了,可比贾琏身边的少,她这样大度了,还算妒忌?王夫人气得心肝肺都在疼,捂着口哭得委屈,“我为这个家做了多少事,我为老爷实心实意的打算多少,老爷身边的姨娘那个不是我做主提携的?没想到啊,而今在老爷心中,我就是个善妒的蠢妇!”

    王夫人哭得痛彻心扉,身躯不停的颤抖。

    贾政瞪她一眼,又问:“这事儿就算是我冤枉你,那环儿呢,你瞧你那样。你娘家大哥是被贬黜了,可我也没有因此嫌弃你,你弄出一副小家子气的样给谁看?跟个孩子争功劳,你真好意思!”

    “我,”王夫人本欲解释,抬眼见贾政摆出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样儿,心知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了。王夫人气得无话可说,哭着进里屋自己怄气去。约莫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她才在丫鬟们的劝慰下好了些。王夫人洗了脸,看着镜中眼睛红肿而苍老的自己,再想起今日那张姨娘的风光,那白净的模样,心里酸溜溜的,接着又恨。

    王夫人平稳了情绪,对着镜子卸妆,拿下云鬓上几根头钗。她顿了一会子,转即问金钏:“老爷人呢?”

    金钏看眼银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银川也露出一脸为难的神情,低头不吭声。

    王夫人急了,一拍桌。俩人这才坦白,“二老爷刚才跟太太吵过架后,便直奔西厢房了。”

    “西厢房!”王夫人恨得牙齿咯咯作响,丢了手里的佛珠手串。王夫人转身叫人带着东西,她要搬回梨香院的佛堂住。如今这院,她根本没地位了,倒不如去佛祖跟前躲清静。

    当晚,王夫人就带人折腾到佛堂了,消息很传到贾母的耳。贾母正要休息,听着消息来劲儿了,拍拍桌,勾着嘴角吩咐人去把贾政叫来。贾政已然在张姨娘哪里歇息了,突然被弄醒,显得有些不耐烦,听说是老母亲叫他,赶忙穿衣来问。

    贾母精神抖擞的坐在花厅内等贾政,嗑到第三把瓜子儿的时候,听说贾政要来了。她赶紧命人收拾干净瓜子皮,一本正经的挺直腰板子坐在哪里,拉长了脸。

    贾政一进屋,就觉得气氛不对,再观贾母神色,料知有什么事儿发生了。他行事小心,轻声问贾母到底有什么事。

    “好大的胆子!”贾母重拍桌子,把贾政吓了一跳。贾政退了一步,不解的看向贾母。贾母挑眉,指着贾政的鼻子尖骂:“你糊涂啊,糊涂,媳妇儿重要还是小妾重要?难不成你也想闹个宠妾灭妻的传闻去外头,丢我们荣府的脸面!”

    “宠妾灭妻?”贾政用疑惑的语气重复这四个字,纳闷道,“母亲,您是不是说错人了?”宠妾灭妻这种事儿向来不是大哥干的事么,跟他有什么干系。

    “大老爷大太太来了。”丫鬟传话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贾政转头看一脸乐呵进门的大哥贾赦,心中愈加纳罕。人是来了,如果母亲真是说他,他哪能摆出一副这么幸灾乐祸的样,难道真的说的是自己?

    邢氏上前就问:“母亲,弟妹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怎么又突然搬回佛堂了?”邢夫人说完,看眼贾赦。这话是他们夫妻俩在路上商量好的,贾赦叫她说的。

    贾赦坐在一边,敛住才刚进门的笑容,扬眉,似乎很关切的看着贾政。

    贾政听说王夫人搬回佛堂那一刻起,脸已经黑成锅底灰了。这个蠢妇,这是摆明了跟自己干!

    “老二啊,她再怎么说是你的媳妇儿,正经的嫡妻,也是贤德妃娘娘的生母。你怎么能这么待她呀,这可不好。”贾母话说的文绉绉的,慢悠悠的,口气有种语重心长的味道。

    贾政听的心颤,他才回来第一天。风餐露宿一个月多之久,好容易期盼能睡个舒坦觉,这个王氏竟然还折腾他!贾政对王夫人恨得牙痒痒,多亏她是个嫡妻,不好动,不然非现在就把她踢出门去。

    “就是啊,二弟,你总该给她些面子。”贾赦煽风点火的加一句,转即又问贾政:“你是不是晚上宿在那个美貌的小妾那里了,没搭理她?女人嘛,总要哄一哄的,况且你离家这么久,怎么能一回来就……”后半句贾赦没说,但暗示的意思已然明了:贾政就是个混账色虫!

    贾赦觉得自己今天终于在二弟跟前翻身做主,他也能堂堂正正瞧不起他二弟一回了。

    这感觉真酸爽!

    以后最好能多来几次。

    贾政被“冤枉”的嘴唇发白,气得脸通红,他忙跟贾母解释:“儿子一回去就去她房里了,是王氏她不识抬举,怎能怪儿子!”

    贾母笑,抬眼问贾政:“我问你,你纳了这个张姨娘为妾,可告知她了?”

    贾政愣住,皱眉道:“当初在西北,巧燕是她送到我跟前的。”

    “巧燕是巧燕,现在这个张姨娘不是当初那个了,是你擅自做主纳妾在先。至于其它的我老婆子不大清楚,只一件,这大半夜的你把你媳妇儿逼到佛堂去住,闹出去你要不要脸了?我才刚跟你妹夫打招呼,说要帮衬给你弄个好点的官职,你这样怎叫人放心。”贾母叹了一句,看着贾政的眼神儿满是忧心。好像贾政就是个拖后腿的货色。

    贾政气得快翘胡子了,特别是这一屋子的人瞧他的眼神儿,整得他好像还不如当初他大哥似得,好像他真的混账好色不分是非似得。他自幼好读书,想当年几乎日日被老太爷夸赞。这么些年来,他在外一直有个“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的名声。好色?这种事怎么可能跟他沾边,他根本不是这种人!

    贾政不觉得自己错,一切都怪王氏的蠢妇,是她害了自己。

    贾母见贾政怒火中烧,憋不住了笑了,愉悦之情浮在嘴角。贾赦更过分,直接摆出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冷眼看热闹。邢夫人就低着头,要笑也得偷偷乐。

    贾政梗着脖子,立在那里,脸火辣辣的,却没走。

    贾母推了茶杯,吓得贾政再次退了几步。贾母起身,对贾政抖了抖手,骂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接你媳妇儿回来。劝你一句,你若是不想惹出什么流言蜚语来,今晚你就得陪她!”

    “我——”贾政气得不行,事情分明是那个蠢妇惹出来的,自己还要隐忍的跟她过一夜。这怎么能忍?

    “嗯?”贾母抬眼看他,目光骤然冰冷,威胁之意十足。

    贾政憋回后半句话,安分的给贾母行礼,应声去接王夫人了。

    人走了,身影消失不见了。贾母面容才松动下来,嘴角渐渐扩散笑意。

    邢夫人和贾赦看够了热闹,双双告辞。

    王熙凤也得了信儿,不敢叨扰长辈们的讨论,就候在院外头。二人一出来,王熙凤就迎上来问如何。贾赦哈哈笑两声,挥挥手,由着他们婆媳说去,他还要回书房忖度明日上朝的折子。

    邢夫人与王熙凤相携回荣禧堂,路上邢夫人将经过交代与王熙凤。王熙凤听得惊讶不已,心中不禁敬佩老太太的手段。

    邢夫人不懂其要,尚还在感慨:“二弟妹干过多少让老太太生气的事儿,没料到老太太今日竟为了她训儿子。”

    王熙凤眨了眨眼,笑道:“太太还没瞧出来?老祖宗这一招杀人不见血,真厉害!”

    杀人不见血?邢夫人愣了下,仔细回味才刚的事,老太太不是句句向着王氏说话的么?

    王熙凤笑着搀扶邢夫人进屋,加重语气道:“您想想,老祖宗今日这一训,二叔以后怎么看二婶子?您以为二叔真会听老祖宗的,善待二婶子?”

    贾政当众被训斥受辱,必然起了不满之心,将怨气翻倍加在罪魁祸首王夫人身上,彻底清算!夫妻已然生了间隙,两看相厌。贾母还要他二人必须在一起,俩人只会越看越互相厌恶,这一夜必定过得闹腾。

    邢夫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当天夜里,二房正房内争吵不断,男人的谩骂声、女人的哭泣声交替不断。贾政吵累了,加之旅途疲乏,吵够了,就倒在榻上睡,他却不让王夫人近身。王夫人一声不吭的被贾政骂了一晚上,就那么默默地坐在桌边,眼盯着榻上的贾政看。

    清早,贾政一睁眼,看着脸色惨白双眼爆红的王夫人盯着自己,吓得差点丢了魂儿。

    “你干什么,想把我瞪死?”贾政披了件衣裳,嫌弃的白一眼王夫人,衣带都不曾系上齐,就那么急匆匆地奔向西厢房。穿衣洗脸之类的,都在西厢房那里进行。至于王夫人,他已经听母亲的话,回来的第一日“尊重”的呆在嫡妻的房里了。至于以后,妄想!

    贾政在西厢房拾掇干净了,就把心里一肚子的怨气倒给张姨娘听。张姨娘不时地劝贾政几句,为其顺气消火,另叫人沏去火的苦茶给贾政喝。贾政气了一夜,忽从张姨娘这里感受到关怀,心里暖极了。他拉住张姨娘的手,笑叹:“我身边的知心人也只有你了。”

    “瞧老爷说的,我看太太也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老爷以后要给她机会才是。”张姨娘温柔的笑道。

    贾政的脸立马阴下来,冷哼道:“那个贱妇不配你给她求情!”

    张姨娘识趣的不说了,嘴角却勾的更深了。

    贾政的官职还没定下来,一切还得靠贾母去走动。这几日他要“孝顺”,遂每日都往贾母这里跑,需得早晚请安。

    贾母安歇一夜,气色红润。她一见贾政,便笑眯眯地问她:“昨夜可和好了?”

    贾政愣了下,不想在母亲跟前坏了印象,胡乱的点头。

    贾母眯着眼点头:“这就好。”她说完故意夸张的往贾政周围看了看,问他王夫人怎么没来。

    贾政窘了,只得以王氏生病为托词。岂料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的小丫鬟传话说王夫人到了。贾政讪讪的摸着胡子,解释说王夫人是带病请安。

    “难为你了,身子可好些?”王夫人一进门,贾母就问她。

    王夫人呆滞,不懂其意。

    贾政一个厉眼射过去,王夫人只得不情愿的点头。

    “瞧你眼睛红肿的,昨儿个哭了?”贾母轻声问。

    王夫人早觉得委屈,被贾母这么一说有些忍不住,眼角闪出泪花来。

    贾政嫌弃的瞪向王夫人:此贱妇一肚子坏水,她真好意思装可怜,恶心!

    王夫人被贾政嫌弃的目光惊着了,想想自己日后还是得依靠丈夫,赶紧收了泪,笑称是贾政归来她太激动所致。

    贾母呵呵笑两声,见王熙凤来,便商量正事,就不管他俩如何了。

    “过几日是老太妃的寿辰,得给我这位老姐妹表示一份心意。金银之物太俗气,来点新鲜的最好。”

    王熙凤知道这事儿重要,正经的点头:“我这就记在心上,时刻想着,怎么也要像个好主意。”

    “你聪明,信你。”贾母笑吟吟,看眼贾政夫妇,接着道,“你们也帮忙吧,保不准你的事儿她能说上话。”

    贾政自知老太妃的厉害,忙点头。王夫人赶紧表现在自己,愿意奉献她嫁妆里那幅吴道子的画。贾政蹙眉,看眼王夫人。王夫人颔首对着贾母,也不看他。

    众人心里都笑,昨儿个晚上的事儿谁不知道?二太太未免有些太心急了,现在想拿画挽救?只怕是来不及了,没人会承接她的好!

    贾母语气不变,淡淡的笑道:“难为你有心,不过我这老姐姐岁数大了,跟我似的,耳聋眼花的,可没有年轻人赏画的情调了。礼是好礼,拿得出手,但未必进得了老太妃的心呐。”

    王夫人尴尬的笑两声,没什么好说的了。一片好心,却又在众人跟前卖蠢了。这个家似乎越来越容不下她了。

    寿礼最终敲定为百寿字双面绣,由府内的姑娘们绣制,既新鲜吉利又能彰显荣府女儿们的才华。寿礼一呈上去,便得到了老太妃和皇帝的嘉奖,赏了许多宫里的吃食来。皇帝顺口就打听了荣府的情况,听老太妃念叨了几句。

    隔了几日,皇帝带群臣去郊外打猎,见贾赦上了年纪尚通骑射,赞叹几句,另问他出身,方对这位老太妃口中的荣府长子有印象了。

    贾赦回家就高兴地把此事告知贾母:“往日我虽上朝,却位列末尾,只能瞧得见皇帝的龙袍一角。母亲,今儿个儿子可是真真切切的跟圣上说上话了呢。”贾赦洋洋自得,心里美滋滋的,倍儿骄傲。

    “戒骄戒躁,你既然入了圣上的眼,就该愈加勤奋,行止端正。表现好了,保不齐就提拔你。”贾母道。

    贾赦不停的点头,绝对听话。贾政看着眼酸,肚子里嫉妒半天,才笑嘻嘻的站出来问贾母何时把他的事儿弄好。

    “急什么,”贾母冷言,一字一句跟贾政道,“先把你房里的事儿弄明白了,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

    贾政怔住,噎得再说不出话来。

    适逢梅舍的孩子们下课,都跑来给贾母请安。宝玉笑嘻嘻的跟贾母说他今天学了什么东西。

    贾母瞧他那牙,还真是碍眼。看在他最近表现不错的份儿上,给这孩子点奖励。贾母吩咐周瑞家的在市面上找一找有什么补牙的高手。两日后,周大夫用补牙专用的银膏修齐了宝玉断掉的板牙。

    这回宝二爷一笑,稳重之中透着几分温润,再清俊不过了。

    宝玉很高兴自己的形象改变,谢了很多人,还要去庙里上香还愿。原来他早在五台山的时候,就曾为牙齿的事儿在佛祖跟前许愿,既然灵验了就必然要还愿。再者说最近宝玉发现母亲状态很差,他想去求个消灾去病的符给王夫人。

    贾母从不限制孩子们孝顺,允他去了,由周瑞陪同。

    宝玉上香后,便从法华寺下山,乘车往家走。周瑞就跟车夫坐在车前头,马车一路平稳的朝京城方向去,眼看见着城门了,路中央忽现一道士。周瑞大呼停车,车夫勒缰绳急刹,车厢里的宝玉差点栽了个跟头。

    宝玉撩起帘子问怎么了,却见路中央立着一道士眼熟的很。“是你,那个跛脚道士!”

    跛脚道士笑起来,冲宝玉伸出拳头,突然手腕一转,向上摊开手,露出掌心上的美玉来。

    这块玉正是宝玉当初丢失的那块通灵宝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在午夜前努力粗双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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