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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阳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问号。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怎么经常被这孩子噎着或者神转折惊着也就算了。
怎么连话都听不懂了？
那个到底你看出破绽了没有？
卓阳索性把整件事情在大脑里调回之前进门那刻,一句话一句话的回想。刚分析道一半，秦乱那边就瞬间切换成了风轻云淡。
“刚开始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吓到,不过回头在一想，反而觉得不错。”
“？？？”
“反正我这辈子估计不会找，如果是你……也不错，至少我不用担心你会离开我，背叛我，我们也不会有现实中任何的问题。”
【等等，这句话我听懂了，但是兄弟,你不是哪里搞错了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理解，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暮然回首，怦然心动……也许我现在喜欢的程度并不够，但是我想，我会越来越喜欢你。我对自己的执着很有信心。如果你懂了也不用害怕紧张或者是抗拒，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够了。”
说这一大堆的时候，秦乱的表情是温柔中带着随意，眼睛里却写着认真，和正儿八经的告白没什么区别。还带着点狂霸拽的总裁的强势感。
唯一的缺陷就是……这句话的速度有点快啊。
随后，罗毅那里在当了回猪队友后，终于当了一回神队友了（对卓阳来说的队友。）
在秦乱挂断电话后，罗毅立刻询问了同在圣岚西亚帝国的瑶姨，而瑶姨也觉得奇怪再找到秦乱整个过程也就是两个电话而已。
所以在秦乱告白的时候，他的电话已经响个不停了。
想到自己突然间切断通迅罗毅他们会有的担心，再加上一点告白后的小紧张，秦乱也就没有等“应该还不懂人类感情的系统”的回应，直接断线离开。
走得太痛快了，自然也错过了卓阳回过神来后，传来的情绪。
被秦乱突然叫过去告白，又突然被t出来的卓阳在树上足足发呆了三分钟，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需要和谐的粗话。
社会精英也是会爆粗口的。
卓阳揉了揉眉心，感叹自己是不是穿越的方法不对，还是当初小系给他做身体的时候，添加了什么不必要的属性了？
这才多久，他就被两个男人告白过了。妹子也有，不过却是来打探敌情的。
卓阳不得不认真开始考虑，他不想搞校园恋，专心习武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了。
好吧，自己的态度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是这个情况怎么办。
一开始他的思路还在秦乱是不是脑洞特别大，已经发现了真相上打转，毕竟秦乱的走神和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外加突然断线都很像是发现了“重大的秘密”。
直到最后这位说明白并且把卓阳提出来后，卓阳才回过神来发生了怎么回事。
“怎么会呢……”回过神来后第一件事就觉得头疼，真的头疼。三叉神经这里鼓鼓的在跳，心里同样塞满了各种复杂的感觉。
作为被告白的一方，他无法分析秦乱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或许是那种“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安全感，或许是日久生情，或许是自己这种系统款儿正好合秦乱的胃口？
这属于人机恋吧？现在的孩子口味真重。就这么打算一辈子柏拉图……
等等！
系统内的虚拟……能虚拟到什么地步？
卓阳觉得自己的神经又开始抽了。
好不容易把系统虚拟的程度的问题抛之脑后。
卓阳现在更加无奈的考虑的是如何回应秦乱的感情问题。
接受？
……………………
卓阳的表情在这一堆省略号中微妙的移位了一下，能让面瘫表情移位，还是很明显的移位。
可想而知，他内心的波动。
拒绝？
不过秦乱似乎不接受拒绝啊，他都有系统一辈子不懂人类感情的想法了，纯粹是那种付出型的。
“你不用管多少，我喜欢你就够了。”
他喜欢和“零”的相处，喜欢零这样一个存在，喜欢这样的喜欢零……
作为一个有智能但是还能理会人类最复杂的感情的系统，他怎么拒绝？！
手机的铃声很适合的响起。是罗毅的电话。
很显然秦乱那里已经解释清楚了刚才的紧急掉线，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点私人问题。既然秦乱没出事，那么罗毅自然是呼叫之前，同样跑得如同尿急的小伙伴回来。
能出发了。
“好的，我回宿舍拿行李，这就来。”挂断电话，从树上干脆的飘然落下。
动作潇洒飘逸，落地无声优雅。
这树干至少四米高的大树，他就这么下来了，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别说四米了，就是40cm，跳下来，那也是碰的一声，倒霉点的还能崴着自己，尤其是办公室坐久后的亚健康的胳膊腿。
穿过来……也有一年多。当初刚来时候也是冬天，他甚至还因为走楼梯被楼上的美女御姐怀疑是不是脚有问题。
而现在，他已经能随便的跳个树，还能维持造型。
不一样了啊，一切都不一样了。
抬头看着刚刚栖息的那棵冬日长青大树，刚刚还纷繁复杂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小小的感慨带来了灵感。
他完全没必要着急！更没必要苦恼该怎么面对秦乱的告白，没必要苦恼自己应不应该回应，更没必要苦恼自己对秦乱的感情有没有不知不觉的发展成什么。
他是谁？卓阳，玄华一年级学生，保送入校的高材生，现在在学校里公开人证小“老师”，替大家略微排忧解难兼出月考考题。
秦乱爱的是谁？是那个机械的，面瘫的，无时无刻为他着想，替他的学武之路铺满金手指，不会背叛他，也不会离开他的“系统007”。
他完全可以把这两者分开。
只要想到了这一点，卓阳瞬间浑身舒畅。现在的情况似乎就像是曾经中二的那段时期玩的网恋一样。
那时候……年轻啊，但是智商还在。知道这样的恋情99.99％不会有结果，但是胜在好玩。很多人都是在网上虚构了一个自己，性别不同，年龄不同，经历不同，勾搭另一个虚构的人物，双方你来我往的用聊天软件锻炼自己的情商以及编排甜言蜜语的能力。
大多数人玩上几回就撤退了，也有资深投入的。不过……等要考试了，毕业了，上班了，再资深都不得不放下。
暮然回首……小号的密码忘记了。
这情况真的很像，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塑造在秦乱面前的“零”个性上倒是完全是他自己。
毕竟当初没有想到两个人远隔重洋都能如此缘分不浅。自然也不会花心伪装。
但是身份来历甚至是种族都是假的。
只要区别对待就好，现实中的他，依旧是社团神队友，好好的帮助秦乱复仇，等复仇完毕了，就作为朋友帮衬着他成为宗师。
系统中的他，依旧是系统，身为系统，秦乱自己都给他加上了“难以理解人类爱情”这个设定了，不是吗。
这样一分开，卓阳就觉得轻松了不少。精分虽然有点逃避的嫌疑，但是他回避这个问题对他是最合适的。
对秦乱也是。
就客观的来说，一个20岁的青年一辈子就这么挂在一个不存在于现实中的“人”身上，是在是莽撞的感情。
找到了满意的处理方法的卓阳立刻加速回宿舍拿行李，他可是很期待龙马的。
如果这时候有一个情感专家冒出来肯定会一针见血的问卓阳一句。
“你不是异性恋吗？你不是应该对他完全没意思吗？你不是应该苦恼该怎么改变秦乱的【错误】的思想？不是应该绝对肯定的告诉他【我们是不可能的】的吗？”
所谓当局者迷，更不用说，一个只谈过一段纯真简单的校园恋外加几次维持时间不长的相亲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精英男。
卓阳的感情经历真的是少的可怜。
他现在只能准确的知道，他现在绝对没有喜欢上秦乱，这是真的，他拿秦乱当朋友，当徒弟，还当半个需要自己以后一直操心的熊孩子。
知道了这个以后，就想了个精分的方法逃避一下。
却忽略了自己这没做却是在感情问题上给自己的心理，留下了最明显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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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纯白，一匹棕色，比普通的马大上一半。
修长的身躯，健美的肌肉，腰部柔韧的曲线划过无可挑剔的弧度。
除了个头，还能展示他们与众不同血脉的地方就是身上的“龙鳞纹身”。那像是被人精心绘画过的鳞片图案就这么自然的长在马身上。随着阳光的照射，这些纹身还能闪过金色的纹路，美轮美奂。
“我家这两匹还不是血统更纯正的，听说最好的龙马，那是头上有角，龙鳞纹身不仅仅出现在颈部和背部，而是全身都有，并且尾巴也是……啊，好好好，我的错。我没说你们不好～”
罗毅介绍到一半就衣袖就被两匹马，一左一右的咬在嘴里嚼着，很显然，这马很通灵。
小l也十分兴奋的跳上马背，耀武扬威的走仗着小小的身体，走了个t台秀。然后被卓阳抓了下来，塞进车厢。
“不能骑吗？”略遗憾啊。
“你有坐骑类驾照？”罗毅十分惊奇的回头，“这很难考的。”
“随便说说。”他还真骑过马，不过“驾”照……耸肩。
不能骑，在特制的马车里，体会龙马的风驰电掣也是十分给力的。坐骑类通道一向比较宽敞，两匹宝马在得到主人的命令后。
同时撒开蹄子开跑，速度快到就像是在飞，卓阳还惊奇的发现它们的脚上在跑起来后似乎还有云雾一般的东西出现，在后面看着，那就是在腾云驾雾。
十分的壮观。
不过今天注定是一个多事的日子，两匹龙马跑到一半，就被人拦下来了。
对方拦路的方法十分的巧妙，以自己的坐骑慢慢的逼近龙马，让龙马偏移轨道，训练有素的龙马在轨道偏移，眼看就要跑到安全机动车道后，机灵的自己停下了。
拦路和被拦的人，只能站出来对峙。
果然是认识的，准确的说，罗毅和陶子昂认识，卓阳只见过照片。
他就是秦云丰的儿子，秦乱的堂弟。现在的秦家的第一继承人候选，秦亮。
“腊月二十九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姓秦的一个接着一个。”
先是林妹妹，然后是秦乱，现在秦弟弟也来了。
今天的黄历一定很特别。
只见名字很路人的秦小弟，以一种看逗比的眼光嘲讽的看着罗毅和陶子昂，然后直接走到卓阳面前。
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直接拿出一张支票，直接塞到卓阳手里。
简单，粗暴，意思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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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阳这边就是被告白了，难办了。然后觉得自己如果精分的话会轻松一点。
其实……也就是让自己听不懂秦乱的告白，并且自欺欺人更加切开现实和系统的关系而已。
不这样，怎么先纠结秦乱呢。和系统谈恋爱吧，嘎嘎嘎嘎。
秦小弟，你终于出来了，你的名字也终于定了，输入法第一个跳出来的，就决定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