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生日礼物

陈初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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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傅斯言看着她,垂头,“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说完,原本握在他手里的雨伞失重跌入混合了雨水的地上,这一刻像是有人故意放慢了动作一样,将两个互相相爱的人心都磨的生疼。

    宁楚楚超常发挥演技,漫不经心道:“对,就是这样。”

    傅斯言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出这个表情的,像是没有一点留念,只想立马解决这段感情,“也对,就算我现在变了,也只是身份上。但就是这个身份现在也让你反感,在你心里面我是不是依旧是那个寄住在你家里面受尽白眼的傅斯言?而你呢?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和我在一起只是青春懵懂,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后?”

    “而现在腻了就要分开,一脚将我踢开?你有没想过,我设想了我们两个人所有的以后,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可能虚伪的敷衍,让我黑暗的人生看到了温暖?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句分手,让我看到了自己到底有多傻?”

    “你只是玩玩而已,但是有的人可能早就已经迷途深陷你知道吗?傻到……”傻到在忙也不会忘记你的生日,傻到一个人跑遍整个z市给你买礼物。

    宁楚楚只觉得自己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掌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不知道有没有被指甲戳破,她只知道身上疼了,心里面的疼痛就会减少了。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她淡淡开口。

    傅斯言从来都不知道,她可以将分手说的这样平常,他突然笑了起来,“好一句与你无关。”

    “我在最后一次问你,是不是真的要分手?告诉我你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要轻易放弃它。”他抓住宁楚楚的双肩,不顾雨水,也不顾其他,他只想要她说,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开玩笑,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他们之间存在过的爱情呢,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他呢?

    他的力道极大,宁楚楚被捏的疼极,但此时此刻她却没有感觉,只觉得越疼越好,傅斯言此刻的心情她能感同身受。

    她话说的多重,多伤人,她自己就有多么难受,这种损敌八百,自损三千的方法,她再也不想受了。

    拒绝的戏码她做的多了,只有今天这一出是最令她难受的,就连拒绝林海的时候也没有现在的十分之一难受。

    “我不欠你的,凭什么你喜欢我我就必须要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了!不要以为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就可以拿钱砸人,告诉你一千五百万我宁楚楚迟早都会还给你的,然后各不相干。”

    傅斯言笑着,“好好,你说的真好。”凭什么和我在一起,是啊,凭什么,他在她的心里只不过是一个无聊时候的消遣,各不相干,说的真好。

    男儿有泪不轻弹,傅斯言假装仰了一下头,然后却发现泪意还是止不住,他只能忍住,然后说:“楚楚,给对方一个时间吧,在想想要不要分手,不要冲动。”

    宁楚楚没有说话,傅斯言将掉落在地上的雨伞重新捡了起来,递给她,“我先走了……”在不走他怕自己再也忍不住泪水,直接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哭出来。

    转身的那一刻,他的泪水滴在地上,进入一个聚集了很多水的小水坑里,发出啪嗒的一声,和雨水混合在一起,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流了一次泪水。

    宁楚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告诉她自己:你给我听好,想哭就要笑!

    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傅斯言递给她的伞被她重新扔在地上,然后蹲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

    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她一爱就是好多年,爱到能够欺骗自己,而且还真的能够成功地欺骗到自己。

    什么时候爱上的,上辈子吧。

    她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他,可是呢?她早就在很早很早之前就爱上他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上辈子,他站的地方太高,是她不论多努力跳跃都够不到的地方。她也不敢跳,自己的身份在他的眼里面太过卑微,所以这辈子她才会问她对明星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幸运,爱的男生竟然会对她表白,还在一起这么久。

    她该满足了,人生不能太贪心。那段他给她带来的快乐时光她会一直珍藏。

    想哭就要笑,宁楚楚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诠释这句话的。

    路上的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更加衬的她形单影只,但此时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只知道自己放弃了他,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男生,她知道他带给她的,最真实的喜怒哀乐,甜蜜温暖,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了。

    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余静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宁楚楚,一脸担忧:“楚楚,没事吧?”

    宁楚楚摇头,也没顾身上的雨水,就直接往沙发上倒了下去,嘴里的声音嘶哑,看着余静的眼神,说不清是埋怨还是其他,“我和他分了,彻底分了!”

    余静蹲在她的面前,听到她的话,似乎终于释然了,终于分手了。

    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彻底,宁楚楚看着余静,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你知道分了的意思吗?就是再也回不去了。”

    没有感同身受的人永远不知道她的痛,余静摸了摸她的头,“妈妈是为了你好,等一周后我们去了m国之后,一切都解决了,我们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宁楚楚靠在一边,将头转了过去,背对着余静,没有说话。

    余静问:“楚楚生妈妈气了?”

    宁楚楚软软的摇头,意识渐渐不清楚。

    第二天醒来入目看到的就是急的在房间里面跺来跺去的余静,她的手上是输液用的针管,房间还是她熟悉的房间。

    因为要离开这里,宁楚楚的休学证明也是早就办好了的。现在去不去学校已经也已经无所谓了,这水一吊就是好几天。

    生日的那天,余静亲手下了厨,菜的味道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宁楚楚却也能够看出她的用心。

    不过就是这样,宁楚楚也吃不了多少,实在是没有胃口,吃不了多少。

    晚上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震动过的手机突然又重新震动起来。

    宁楚楚看到手机前面傅斯言三个字的时候,犹豫了半天才决定打开收件箱。

    傅斯言:这个时候余静应该睡了吧?我在你家楼下,早就准备了的生日礼物要不要下来?

    那边恐怕是看宁楚楚一直没有回复,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睡着,如果睡了就当作没看见吧。

    宁楚楚将手机放进自己的手里面,拉开窗帘,从八楼往下看,什么都没看到,才笑话自己。

    这里不是以前住的地方,深夜里面怎么可能看的见下面的人影呢?

    一想到自己明天下午的飞机,然后再也看不到傅斯言了,宁楚楚拿着手机鬼使神差地离开了房间,下了楼。

    她真的舍不得就这么走,就这么离开然后再也看不到某些人,再也不能将手伸进某人的背里面暖手。

    宁楚楚不知道傅斯言有没有走,她只知道自己应该再去看看他,就当作是离别前的最后一次任性。

    果然,她下楼之后,看到了靠在车旁站立的傅斯言,他的手里夹着一支烟,看到她来到的瞬间,立即将烟扔了,他还记得她不喜欢烟味儿。

    宁楚楚:“你还在啊?”

    傅斯言习惯般地伸手准备牵她的手,可是发现宁楚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递给她手,才僵硬的将自己的手□□裤袋里面。

    “恩,礼物买了很久,你生日所以来拿给你。”傅斯言看着她只觉得瘦了点,这是不是代表她和自己一样也为这段感情的结束一样难过了呢?

    “你瘦了,楚楚。”

    “是吗?证明我最近减肥成功了。”

    傅斯言想说她以前那样其实更加好看,女孩子太瘦不好。“礼物在车上,你等一下我来拿。”

    傅斯言上了车,副驾驶上放着两个盒子,傅斯言想了想还是从里面拿出了小一点的那一个,然后下车递给宁楚楚,“打开看看?”

    宁楚楚看着他,“现在吗?”

    他点头,边上的灯光太暗,她看不清楚,傅斯言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去车上看吧。”

    傅斯言先上车,将车里面的灯开了起来,然后又将那个大一点的盒子放在一边,宁楚楚坐在副驾驶上,这才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里面是一打白色信封,宁楚楚问他:“现在拆开吗?”

    傅斯言看着她的脸,点了点头,这是他这几天写的,里面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的心情,都是他的爱。

    宁楚楚有些颤抖地拿起里面的一封信件,刚准备打开,谁知道傅斯言就突然倾身过来,“还是回去再看吧,看完记得给我答案。”

    这张可能会吐出伤人心话语的唇,他害怕此时此刻她看了这些信会嘲讽,嘲讽他从头到尾的独角戏。

    他还爱,还忘不了,他还想她,想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微笑,想她带给他别人给不了的希望未来。

    他用手拨开散落挡住她的脸庞的头发,捧着她的脸,眼睛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你说我们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此刻决定决掌握在宁楚楚的手上,宁楚楚看着傅斯言眼里面的恳求,很想就这样点头答应,可是呢?她不能,如果真的点头,继续和他在一起,那就是变相地放弃自己的妈妈,放任下一次余静在她不知道或者看不见的地方再一次,再一次绝望地自杀,精神分裂症的患者真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她真的不敢在赌了。

    不敢再赌,也赌不起。

    所以她摇头,准备推开傅斯言。

    “算了……当我没有来过吧。”说完看着宁楚楚手里面抱着的盒子,笑了笑,“如果没有了可能,它似乎也没有在给你的必要了,不值钱的小东西,还是我自己拿回去吧。”

    然后看着宁楚楚,似乎是准备让她自己给她,哪知道宁楚楚并没有给他,而是继续抱着小礼盒,准备下车。

    傅斯言一把控制住她的手,质问道:“宁楚楚,东西拿来。”

    宁楚楚被他拉住手,下车的动作并没有完成,脸对着车窗,并没有回头看他,或者说是根本不敢回头。明明知道两个人之间力量悬殊,宁楚楚还是死命拉着自己的手,希望离开他的钳制,希望他们就可以这样,都放下。

    她只听见,身后的人心酸道:“宁楚楚,让我放手的人是你,现在拿着我给的礼物不肯还给我的也是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举动,会给我你还爱我的错觉。”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宁楚楚低头看着一只手拿着放在胸前的礼物,也许和它真的是没缘分吧,想拿着留恋他也没有办法留住。

    宁楚楚转身,想将礼物扔给他,可能傅斯言因为她这个无情的举动刺激道,又或者说再不挽回他们可能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傅斯言另一只手也握住她另一只手。这样一来宁楚楚的两只手都被傅斯言掌控着。

    宁楚楚看着他,口是心非却又疾言厉色道:“放手!”

    傅斯言固执地说:“我还不想放手!也还不承认分手。”说完突然俯身含上她的樱唇,他是一个冷心的人,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好不容易走进他的心里,那他就再也不能让她离开他的生命。

    宁楚楚不断反抗着,不能,她不能这样。可是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离开,再也看不到他她的眼泪就自动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到两个人亲密接触的嘴里面,傅斯言呢喃,“楚楚,不分开。”

    他的声音不安,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宁楚楚很想安慰他,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傅斯言的鼓动,还是因为自己就要离开,她突然也就想要任性一把。

    不再反抗,双手反而顺着傅斯言的胸膛一直上升,勾在他的脖子上,闭上眼睛仰头回吻他,还尝试着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傅斯言嘴里面,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主动的一刻,也是她最不舍的一刻。

    去了m国,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不走的出来,会不会组建家庭,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宁愿也心甘情愿将第一次给眼前这个她还深爱着的男孩。

    就当是上天给她特别的生日礼物吧。

    傅斯言以为宁楚楚是回心转意了,想离开她的唇,和她说说话,可谁知道他的唇刚准备离开,宁楚楚就又重新吸了上来,青涩又诱人地勾引着他,让他虽然想在谈一谈,可一直没有机会。

    几分钟后,两个人明显都情动,宁楚楚睁开眼睛,对着他用沙哑又有女生娇脆的声音说:“去你家?”

    傅斯言看着她不解,“不是说不想这么快吗?”他其实都已经接受了宁楚楚说的等她成年了在说,他尊重她,爱她,所以也愿意等。

    宁楚楚心中苦涩,快吗?再不快一点可能就永远没有那一天了,然后他们错过,今后可能两个人见了面,擦身而过也只是形同陌路。

    宁楚楚靠在他身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哑哑地说:“想要了。”

    傅斯言摸了摸她的头,“乖女孩,太早了,等你在长大一岁好不好?”

    宁楚楚摇头,看着他下身的凸起明明那么明显,然后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面,那里抵着她,然后两个人突然都愣住了。

    宁楚楚坐上去的时候明明没想到坐在那里。

    傅斯言只觉得再也忍受不了。但还是对着她说:“害怕你觉得太早。”

    宁楚楚对他肯定般地摇头,得到她的肯定之后傅斯言才开车,身上的人也乖乖地继续坐在他的身上,依恋地靠着他,没有说话。

    下车的时候,她挂在傅斯言的身上,傅斯言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她进了自己买的房子里面。

    并不是一中里面,而是傅斯言重新买的原来准备让宁楚楚和余静住进去的那一套。

    宁楚楚看着房子里面的装修,有一半是少女的梦幻,一半是男人的简约,两种截然不同风格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冲突。

    原本在车里面的冲动,现在两个人同处一室宁楚楚刚才那一股勇气似乎削弱了不少,但她还是没有退缩。

    只是红着脸对着面前的傅斯言说,“我先去洗澡。”离开的时候脚步虚浮,明显对等下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充满无措。

    宁楚楚拿着一件他的蓝色衬衫,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面没有任何装饰遮掩的自己,打量起来,这是他们仅有一次的初夜,她私心地想让两个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虽然让傅斯言忘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她内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就算以后她也一样他和自己一样永远记得对方,永远记得今夜。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以冰为肌,以玉为魂。一双美目被热气熏染,如引入天上的神泉水一样,荡人心魄。

    一头快到腰上的头撒在身上,这样的清纯颜色,只怕天上的神仙看到了也会动凡心吧。

    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宁楚楚才换上傅斯言给的蓝色衬衫。看着镜子里面的只着一件蓝色衬衫的自己,漂亮是漂亮。但她看着被全部扣上的领口,眉头轻皱,随后抬手解开最上面的三颗纽扣,露出一点雪白的肩膀自己前面已经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沟股,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傅斯言看着这样的她,眼色加深,他的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大概遮住了大腿的一半,虽然长度是够了,但随着她的走动,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若隐若现,又美又柔。

    傅斯言因为是男生,所以也比她洗澡的速度快多,她的头发被吹得已经是半干,坐在傅斯言的旁边,有些不知所措。

    她虽然难得勇敢了一回,但是论起实践经验完全没有。

    幸好有傅斯言主动,男生的学习能力好像天生就比女生要强,以前每次虽然和楚楚都是点到即止,但是男人有一种本能,更何况他虽然并没有真正的实战经验,但并不代表他因为和宁楚楚在一起之后并没有看过类似的动作片啊。

    屋内的灯明晃晃的,宁楚楚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忍不住对傅斯言说:“能不能把灯关掉?太亮了有些刺眼。”

    关不关等对傅斯言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宁楚楚说他还是起身去关灯,然后将床头灯开起。

    床头灯的颜色是暖黄色,在夜里无端为原本还觉得有些尴尬的宁楚楚减少了不少暧昧与害羞,增加了几分暧昧情调。

    看着她含羞带怯的眼神,他再也没有顾忌地重新完成刚才车里面的动作,吻上她的唇,没有半分犹豫,比以前更加深入。

    宁楚楚闭上眼睛,今夜她只想随着心走,不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