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失踪

雾矢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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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天上的星子沉默地闪烁着,尼罗河水安静地淌过,发出亘古不变的淙淙流水声。

    埃及法老与王妃的宫殿里,灯火还亮着,周遭巡逻的侍卫放轻脚步声,以免打扰到殿内里还未休息的人。

    路卡双手抱剑守在宫殿门前,随着夜色越发的深沉,脑袋开始被睡意所主宰。一阵似有若无的香味从远处随风飘来,路卡慢慢地闭上眼睛,猛然间突然觉得不对劲时,但意志力已经无法控制身体,只能不甘地陷入沉睡中。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安静的宫殿中穿梭,看身影是个女人,小心地避开巡逻的士兵,一路来到埃及王与王妃的寝宫。

    看了眼滑坐在殿门前不醒人事的路卡,那人轻轻地哼了声,然后推开了门。这些天来,凭着她的美貌,她已经摸清了宫内侍卫巡逻的排班表,现在正是侍卫换班的时期,她有十分钟的时间行动。

    殿内点着加了香料所制的蜡烛,使空气中流传着一种很淡的花香一样的气息,最里面靠窗前有一张桌子,此时穿着宽松睡袍的金发少女正背对着她坐在桌前写着什么。

    突然,沙沙的写字声停下来,因为空气中流动的浓郁的香料味道让凯罗尔极不舒服,那是一种女性所使用的香料,而且还挺名贵的,这让凯罗尔意识到进来的人并不是她以为的侍女。

    “尼罗河女儿……去死吧!”

    怨毒的声音低喊着,凯罗尔快速地一手撑着桌子倏然跃起身翻到桌子另一边,让身后的人扑了个空。

    来人正是乔玛莉。

    凯罗尔冷笑,在乔玛莉不死心地继续举着匕首扑过来时,旋身一转,双手撑着桌面半身腾空,双腿狠狠地往扑来的乔玛莉胸口踹去。

    “啊!”的一声闷哼,乔玛莉被踹得五六米远,整个人躬起身子捂着心口蜷缩地在上。

    “看来你并不只是个舞女这么简单。”凯罗尔慢条斯理地说,居高临下俯视她,“你身上的香料很不错,能薰得人脑袋发晕。让我猜猜,能用这种名贵的香料的,以前的地位应该不低。不过好像一般都是那些有了男人的女人才会使用这种香料,毕竟能促进男人的情-欲嘛。还有,听说你是旅行舞女,最近刚好从亚述国来到埃及,不会是亚述的王派你过来的吧?”

    乔玛莉痛到极致,听到她的话,不由一脸惊悚地看着她。只凭丁点线索就能猜测出全貌,到底是她大胆推测,还是她心中早有数?

    凯罗尔挑眉,看来是猜对了。

    “说吧,你来埃及有什么目的?”凯罗尔走过来,用脚尖踢踢乔玛莉那张让她自以为傲的脸。有时凯罗尔真不明白,这个女人凭什么觉得她这张脸美得让男人一见就精虫上脑爱上她呢?自信的女人她见过不少,但自信得这样蠢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要自己说呢,还是要我严刑逼供?”

    乔玛莉咬牙,怨恨地看着她,眼里赤-裸裸的妒恨。

    “我的性格很不好,所以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哦。”凯罗尔面表情地说,“不然我不知自己是先划花你这张美丽的脸呢,还是先将你引以为傲的胸脯踩扁,再将你送回亚述给亚尔安王。”

    果然,听到她这么说,乔玛莉害怕了:“你、你……”

    正当这时,一阵挟带着尼罗河湿气的夜风吹来,凯罗尔突然后退几步,用力地扯住一旁从高大的殿顶垂落而下的布帘稳住身体,脑袋有些晕眩,很快便知道自己中计了,这乔玛莉不过是个吸引她注意力的小卒子罢了。

    这个世界与她所认识的世界不同,世界各地都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物,甚至有些是她前世闻所未闻,所以她从来不夸大自己的能力,也很认真地去学习这个世界的东西。不过由于身份与时间的限制,她所能认识的药物除了从医官的记录中外,只能从一些旅行商人那里了解到,可是大多还是不认识的。

    看来,现在所中的迷药中,就有她所不认识的。

    凯罗尔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前,无意中碰倒了她刚写到一半的羊皮纸,身形一个不稳扑上去,那些整理好的羊皮纸掉在地上。

    “哈哈哈……尼罗河女儿,你也有今天!”乔玛莉看到她站不稳的身影,诡异地笑起来。

    就在乔玛莉狼狈地爬起身,将掉到一旁的匕首拿过来准备刺向凯罗尔时,从宫殿的露台那里爬进来几个男人,二话不说过来打晕了仍在苦苦支撑的凯罗尔,一把将她扛起准备离开。这时,其中一个男人见到还留在原地的乔玛莉,正准备也将她一起带离时,谁知乔玛莉却拒绝了。

    “我还没有完成亚尔安王交待的任务,我不能离开。”乔玛莉一脸坚决,最重要的是,她爱上俊美英勇的埃及王了,趁现在尼罗河女儿被人掳走,刚好可以趁机去安慰法老寂寞的心,这等好时机她可不愿放过。

    那男人无可奈何,又害怕稍会巡逻的侍卫发现异状,无奈之下,便不再管她,然后攀着露台的绳子,很快离开了埃及王的宫殿。

    正在这时,不远处,埃及王宫的一处神殿突然走火,士兵们被惊动,纷纷去救火。

    没有人发现,尼罗河畔中,一条普通的小船驶入黑暗中的尼罗河,混在众多小渔船中,悄然离开,往大绿海的方向行去。

    乔玛莉看着黑暗中的尼罗河,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个冷笑,将披风裹紧自己,也悄然离开了埃及王的寝宫。

    ********

    路卡是第一个发现凯罗尔失踪的人。

    不久后,消息传开,整个埃及都震动了。

    曼菲士原本正在叙利亚处理奴隶叛乱事情,接到这个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还在下埃及的爱西丝接到暗卫送来的消息后,也在第一时间回到上埃及。

    爱西丝刚进到宫殿,就看到曼菲士大发雷霆,殿前被鲜血浸染,死去的人中不只有埃及兵,还有几个穿着旅行商人衣物的外国人。爱西丝眼神黯了下,自然知道这些人的死估计是涉及了凯罗尔失踪,方被曼菲士所杀。

    “混账,到底是谁胆敢在我埃及里将凯罗尔带走!士兵,你们到底是怎么巡逻的,竟然让人有机可趁?”曼菲士手中拿着仍在滴血的剑,暴怒地说。

    周围跪了一地的士兵,大臣们低声讨论着这是否是个阴谋,而伊姆霍德布在沉思。

    “你们给我继续去搜查!他们一定还没有走远,不能放过一个可疑人物!特别是旅行商人,要仔细搜查,还有他们的商品。”曼菲士命令道:“传令全国边防卫军,逮捕一切可疑人物。”

    “是。”士兵们忙不迭地听令行事。

    爱西丝见状,暗暗点头,曼菲士虽然愤怒,但也没有失去理智,如此甚好。

    “曼菲士!”爱西丝走过来。

    “王姐,凯罗尔不见了。”曼菲士咬着牙说,望向如母亲般敬爱的姐姐,眼里有着惊痛。

    “我知道,放心,以凯罗尔的本事,她会没事的。”爱西丝安抚道:“凯罗尔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让人带走,绝对会留下什么线索,让人去搜查宫里每一处,一定会有什么线索落下。”

    看着女王有条不紊的安排,伊姆霍德布心里松了口气。王妃的失踪使得法老大发雷霆,大开杀戮,根本没人能阻止他,幸好还有爱西丝女王在。而且,从这次的事情中,他也可以感觉不简单,或许,此事是那些对埃及有野心的国家的阴谋……

    很快地,士兵果然搜出了一些线索,其中就有一块写有凯罗尔字迹的羊皮纸,上面除了一些医馆病例分析,还有凌乱的两个字:亚述。

    “亚述!”曼菲士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一定是亚述国的人带走了凯罗尔!”

    爱西丝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我们在宫里发现两个死去的宫女,是料理王妃衣物的女官。”又有侍卫过来报告。

    “王,昨天失火时,有侍卫瞧见一个女人从王妃的寝宫离开。”

    “王,路卡说昨天他昏迷时,闻到一个女人身上的香料味,说是舞女身上的香料。”

    “王,乔玛莉生了很恐怖的病,整张脸都起了可怕的脓包!”

    ………………

    ……………………

    随着一次一次的报告回来,曼菲士始终沉着脸倾听。

    爱西丝心中一动,问道:“乔玛莉是谁?”

    那禀报的侍卫听到女王的话有些愣,他之所以来禀报这事情是因为乔玛莉的样子太可怕了,御医担心这是什么传染病,所以让他过来禀报一声,不然这种时候谁愿意理会一个舞女。

    曼菲士蹙起眉头,显然不耐烦这事情,不过见姐姐坚持,便也没吭声。

    “乔玛莉就是几天前进宫的舞女,她是个旅行的舞女,经常从这个国家到那个国家,行踪漂泊不定。因为她的舞跳得好,被乐官留下来。”侍卫尽职地答道,由于乔玛莉自持样貌,经常出现的侍卫面前,交谈中也让宫殿的侍卫们知道她的一些信息。

    爱西丝却颇感兴趣的样子,“走,去瞧瞧乔玛莉怎么样了,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呢。”

    “王姐,不可!”曼菲士将她拦住,不赞同道:“若是乔玛莉身上真的是传染病,传染给你怎么办?”

    爱西丝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我有凯罗尔给我的药,不会被传染的。你要相信凯罗尔的本事!”

    听到她这么说,曼菲士放下手,垂下眼眸掩饰眼里的痛苦,“对,凯罗尔很厉害呢,就算她被捉,她也不会乖乖任人摆布,她最可恶了,总是能让人伤脑筋。”

    爱西丝抿嘴一笑,“你明白就好,所以别太着急。”

    说着,便带着随从往乔玛莉所住的宫殿行去。

    **********

    凯罗尔的意识一直在晕晕沉沉之中,好几次她就快能清醒时,又被人喂了一种草药的汁水,使得她只能像沉睡般被人从尼罗河中带离了埃及。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凯罗尔有意识时,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卡布利,我们这样做好么?我们与她无冤无仇,我们却要将她交给那个好色的亚尔安王。”一个温文的声音有些难过地说。

    “笨蛋!我们可是商人啊!”一个急躁粗哑的声音响起,“哈山,我们是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随着商队越高山、穿沙漠,赌命旅行的商人!这一桩生意,一定要办好,这是我们的信用!尤其这次是笔大交易,亚尔安王许了我们很好的条件,为何不能做?”

    哈山闭上眼睛,将一件毯子盖在安静地躺在床上状似睡着的少女,神色仍是犹豫着。

    “喂,哈山,你给我听着,我们已经从亚尔安王那里收下了不少的订金,又在埃及潜伏了这么久,你也不想两手空空离开吧?”

    “我……我知道了。”

    哈山低声说着,又看向船里的人,发现她眼皮微动,估计药性快过了,这时候他应该再喂她喝下药汁,不然她很快就要清醒了,届时可能会生出变数。将装着药汁的小瓶子拿过来,哈山犹豫了会儿,只在她唇上滴了平时一半的量。

    哈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做,但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瞒着卡布利这么做了,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心安一点。

    其实他虽然是个旅行商人,但在德贝城的那间医馆里,他还是很喜欢那里的环境的,也觉得与这女孩一起讨论医术药方的搭配时很快活,她拥有很多独到的见解让他茅塞顿开,而她也频频向他请教他旅行中所见过的药材,虽然不爱笑,但心肠很好,不计较病人是什么身份,甚至愿意为奴隶看病。

    他欺骗了她!

    是他所制的药物让人弄进埃及王宫里,放到风口处,将她迷晕带离埃及。甚至害怕她清醒后逃跑,只能在这一路上一直喂她喝药。

    很快就要到亚述了,到时候,他们就要将她交给亚述国最好色的国王,到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