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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也只一床,一床被,娘儿仨盖,李老大就穿着裤睡。
当然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李老大没本事,是个人都知道,在穷苦人家,肚皮永远比脸皮更重要。
这年李易易五岁,李施施十岁。
李易易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说你们都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看家。
李施施裹着被子,光脚下地,就笑了。
说就咱家,柜里没有一根针,缸里没有一粒米,你看甚?你看甚?
这可真是开玩笑了,李易易,也懒得搭理她。
哪有柜?哪有缸?
门儿都没有!
可怜的孩子,要说疼儿还是娘,王春花穿戴齐整,口水梳妆,说,说将军府,方家老侯爷的丧事儿,那操办起来,别说大米白面了,就是鸡鸭鱼肉——
我去!
这就,对了。
李易易之所以不去,只是因为嫌光着屁股,丢人。
站住!
李老大皱着眉头,拦在门口,说你光着屁股去送终,是不是有些个不检点?不隆重?
隆重?
这个词,李易易不是很懂,说姐,什么是检点,什么又是隆重?
应该说是,庄重。
李施施又笑了,说弟啊,姐有一个办法——
就是,蹭!
巷里有墙,墙上有白灰,李施施的办法就是,去墙上蹭。
李易易,就去蹭。
蹭白了。
就像,穿上衣服一样!
旁边娘儿俩,趁此时机,也自拿手蹭,往脸上擦,互相打扮。
李老大不蹭。
白灰已经不多了,墙都快给蹭黑了,李老大要省着用。
就此一看,无能大仙都弱爆了!
这个才是,真讲究!
且不说无能大仙,无能大仙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说过,京城仅余一方净土。
这时候,巷子里,走着过来一个人。
是一贵公子。
贵公子白衣飘飘,无所事事,随处闲逛,恰好逛到五柳巷。
就,看见了。
走过去。
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话说这个贵公子,长得那可真漂亮,画里人物,天仙也似:“哇!”
几个人,都惊呆了!
好在李老大见过世面,李老大就不好意思地笑了:“公子爷,您老见笑了,俺几个这是要去京郊,去给方家老侯爷行个礼儿。”
话是不卑不亢,李老大这个人,别处都不硬,就是骨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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