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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宴生静坐轮椅,望着凤长歌逐渐离去的身影,待她身影瞧不见,一道黑影落与他右侧一米外。
“宫主,那人见了您的模样,需要处理掉吗?”
“何时,见了本尊容貌,就要被处死?”
他声音清冷。
那人身躯一怔,急忙辨解。
“是老夫人吩咐的,属下未有冒犯之意。”
“孤影,即便本尊现在这副模样,也依旧是无极长宫的宫主,没人能在本尊之上。”
他的声音威严且清冷。
孤影低头急答:“是!”
向宴生冰冷的视线再次望向凤长歌离去的方向,眸色微浓,正欲张嘴说些什么,又合上了唇。
离开桃林,回到寝室。
慕幽兰同那女子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看模样,应是两人愿意一起合住,让她一人单住。
争吵出了这结局,凤长歌并不意外,她们两人身份不一般,交好比交恶要来得好多,何况为她一个无名小卒交恶多不值。
一人住单间,对凤长歌来说也是好,这样她行事时也方便不少。
稍过片刻,一场打雨到来,淋湿了九重山。
雨持续时间略长,直到深夜方停。
雨停后,凤长歌戴上狐狸面具,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借着皎皎银月光,往山下赶去。
她再次来到解临雅的棺材铺,与前日来访无误,院子里依旧亮着七个白皮灯笼,正屋里传来解临雅时不时的咳嗽声。
她行步来到正门,轻叩两声大门,“雅狐狸,是我。”
屋中咳嗽声骤然一停。
“进来吧。”
进屋,一股药香袭鼻而来,几具白骨立于房子中间,看着渗人。
她拐弯,进了里屋。
解临雅坐了榻上,膝上盖着一张毛毯,毛毯上有着一堆散落的白骨。
他未戴狐狸面具,妖冶的脸上双眼疲惫地未完全张开。
“怎么又来找我?”
话语中有着几分倦意。
凤长歌眼里精光一闪,未做答,欺身上去,一手擒住解临雅的双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
速度之快,又出其不意,解临雅未有反驳之力,就被凤长歌压制得动弹不得。
意图挣扎,脖间一热,他瞳孔骤然放大。
她居然对他下咒令。
他脖颈间,一道一道红光如丝,绕着他白皙的脖子几圈。
将咒令下完,她松开双手。
解临雅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他脸颊涨红。
待缓住咳嗽声,他沙哑森冷的声音,嗔怒而道。
“你想做什么?我这处没有你想要的法宝!”
“雅狐狸,你以前从不用这口气与我说话。”
“那是因为你从前不似现在这般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
她嘲讽勾唇,将脸上狐狸面具摘掉,露出容颜。
解临雅望见,一怔,微张的唇久久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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