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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里鞭子挥了挥,心道狐狸精都是绝色美人呢,单珍珠真是高看自己了。
用过早饭侍卫们又开始把帐篷之类收起,因为单珍珠的意外,众人不得不提前结束露营,且庆亲王世子真的烦透了单珍珠,巴不得早一点摆脱她,也一力主张立刻回京。
阿林昨天打来的猎物都被一众家将们整理好带在马后,算作出门一趟的战利品。
五彩斑斓的野鸡数十只,野兔十几只,一只毛色鲜亮的红狐,可以制成斗篷的领子,还有一头成年公鹿,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带到山下去,再加上十二个侍卫各自猎到的猎物,看上去很是壮观。
王新甫昨天只猎到两只野鸡,此时孤零零的挂在马后面,同阿林的大丰收形成鲜明对比。
王新甫在后面看得有些眼热,遂催马上前,跟阿林商量道:“要不你把你的猎物卖我一半,如何?”
阿林看了看他,摇头道:“不卖!”
王新甫此时有些后悔昨天没有搜罗侍卫们的猎物,今天带回去也好充充面子,可是这会儿也只能跟猎物最多的阿林做买卖了,遂咬牙将腰间镶金嵌宝的长剑解下来道:“我用这把宝剑跟你换!”
阿林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床头挂着的那把剑比这一把好得多了。
王新甫还以为阿林会喜欢宝剑之类的玩意儿,毕竟也不见她怎么爱打扮,这下子犯了难,只好道:“那你想用什么换?”
阿林想了想,她如今正在筹备第二间铺子,虽然绣娘搜罗得差不多了,但是店铺还没有着落,本钱也不够,便道:“你有地段好的铺面吗?便宜点卖给我。”
王新甫巨汗,铺面虽有,但是地段好的铺面可遇而不可求,怎么可能私自卖给别人,要是父母知晓,还不打断自己的腿?没想到这罗姑娘竟然一下子就狮子大开口,真是不会做生意。
阿林看王新甫的头摇得好似拨浪鼓,哼了一声道:“我只说便宜一点卖给我,又没有让你送!”
在阿林蔑视的眼神下,王新甫只好败退,把长剑扔给从人,跑去找跟在单珍珠马车边的陆昀,要请他去髓芳阁饮酒作乐。
徐芳卿知道髓芳阁是男人们取乐之处,便忙把车帘放下,示意单珍珠不要插话。
陆昀冲王新甫竖了个大拇指,本来还在想着用什么借口叫单珍珠别缠着自己,这下子有好主意了。
被徐芳卿捂住了嘴,单珍珠不明所以,徐芳卿便向她解释了“髓芳阁”
是什么地方,然后忽的想起一件事来。
上一世髓芳阁曾出过一位名妓,传说她唱曲软糯似甜米,舞姿若九天仙女,既会吟诗作画,又会洗手作羹汤,下棋书法等等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尤其是那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不知勾得多少文人骚客作诗赞美,也正因此,名气越传越大,身价也越来越高,最后传闻被睿王金屋藏娇,直到数年之后传闻才渐渐消失,却不知其中真相到底为何了。
从路口同众人分开时,阿林见陆昀远远的向她眨眼,不由一笑,心中虽不甚明了他为什么一定要隐瞒两人的交情,却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也只能陪着他做戏。
回到靖国公府,之前留在庆亲王府别院里的木槿等人也刚刚带着行李回来,此时正在忙里忙外的收拾,见阿林回来纷纷上前七嘴八舌笑道:“听说姑娘打了许多猎物,今儿中午大家有口福了!”
阿林换了衣裳先去给沈夫人请安,见罗晴岚沈禾几人都在丰乐堂,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用过了饭阿林去寻双卿,将这两日发生的事告诉了她,道:“那单珍珠为人尖刻,心里眼里只有她自己罢了,要是真的被指婚给陆昀,那陆昀的下半辈子就惨了。”
双卿扑哧一笑,道:“你也太低估了睿王殿下,他这时不愿招惹单姑娘,因此处处躲着她,若是二人真的被指婚,睿王定有法子对付她。
更何况,皇上只有睿王这么一个弟弟,单姑娘的坏名声又渐渐的传到宫外,又怎么会把明知不能胜任王妃之位的单姑娘指给他?这样做岂不是被世人诟病吗?”
阿林抚了抚胸口道:“我就说嘛,那单珍珠根本就配不上陆昀,要是真的指了婚,就是陆昀这朵鲜花插在了单珍珠这坨牛粪上!”
双卿觉得这话里隐隐有股醋味,但是看阿林神色又不像是情窦初开的样子,便旁敲侧击道:“睿王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只娶一个王妃,郡王有两个侧妃,亲王则有四个侧妃,都是可以上皇室玉牒的,虽比王妃低了一头,却与普通人家的妻妾不同。”
阿林叹了口气,道:“是啊,陆昀那小子艳福不浅,跟一块大肥肉似的,谁都盯着他。”
过了会儿阿林又道:“为什么陆昀不愿意跟人说他在我们家住过两年?”
双卿道:“这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若是皇上想要让人知道,天下人早就知道了。
可是现在众人却都说皇上携幼弟在潜州避难,召罗大将军前往护驾,而非皇上携幼弟逃难至罗大将军府上请求庇护,这其中区别你懂吗?”
过了半晌,阿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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