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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副县长和哈县长应该算是老关系了,在哈县长的面前他没有过多的掩饰自己的不满,他就不绕弯子的了:“我有两个想不通的地方,今天想找县长问问。”
哈县长呵呵一笑,:“你老雷是那根筋又不对了?”
雷副县长一点没有玩笑的意思,他气呼呼的:“一个你为什么在粮油大库事件中放过季子强,把责任推到严局长身上,还有一个,你怎么能推举他进县常委,真是想不通。”
他毫无顾忌的出了自己的疑惑来。
哈县长沉吟一下,淡淡的笑了笑,他没有很快的答复雷副县长这两个问题,他需要考虑一下如何来措辞,雷副县长不是傻子,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很难让他信服的。
至于季子强用自己弟弟的事情来要挟自己,这是坚决不能的,那太有损自己的形象。
那么是因为季子强的后台,自己逼不得已,不得不听从上面的招呼?也不好,这样传出去会提升季子强在洋河县的权威性,对自己以后收拾季子强设置了障碍。
如此来,哈县长只有一个推辞可用了,那就是把问题推给吴书记了,这虽然也有点牵强,但也只好如此,让雷副县长去嫉恨吴书记吧。
想到这,哈县长就:“老雷啊,现在洋河县的局面很复杂,我有很多为难的地方,上次那事情本来好的,但吴书记从中作梗,你也知道,他不同意,我们定下来也是没用的。”
他看到雷副县长的脸上果然露出了愤慨的神色,心里暗笑了一下郑重其事的又:“至于提名让他进常委,道理是一样的,这都是老吴内定好了的事,在常委会上我是拧不过老吴的,与其让他提出来我反对,还不如我提出来让他同意。”
雷副县长听了哈县长的这一番话也沉默了,他想了想,也只能这样来理解了,除此之外也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雷副县长他的心里就升起了一种对吴书记的愤恨,在这个愤恨后又自然而然的有了对季子强的嫉妒,这姓任的子,真是操蛋,来的时间不长,还把吴书记的大腿给抱稳了。
不过雷副县长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要反击,他要让季子强受到严重的打击,他要等待着,让季子强把得到的东西,都给自己吐出来,不然真是难平心头之恨。
他今天之所以来找哈县长,也不完全是头脑发热,他是有所倚仗的,他已经抓住了季子强的一个破绽,他要用这个破绽带给季子强意想不到的麻烦。
季子强最近几天很忙,他一点都不知道雷副县长的想法,他和过去一样,该干嘛干嘛,他对自己分管的几个局又好好的跑了跑,摸了一个底,其他局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林业局群众反映意见多一点,甚至有风言风语的,很多木柴检查站和木柴贩子是一窝的,那不是检查站,是收钱站。
对此,季子强是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也没有在吴局长面前提起一字,他还需要再了解,再观察一段时间。
在目前这个社会中,各行各业都在巧妙的收刮着油水,只要是但凡有一点权利,他们都会把这一功能发挥到极致,用一些让你难以想象的方式,去完成他们权利和金钱的交换。
季子强不可能什么都制止,他只有这么大的一点权限,在他目前的原则里,你下面的人不要太过分,适可而止,自己也暂时的冷眼旁观,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
但水也不能过混,那一样会把鱼呛死,当你的行为超越了季子强为自己设定的底线,那么,季子强是一定会出手的,就算这样的出手会给自己带来危机,他也在所不惜。
下午吃完饭,季子强就早早的冲了个澡,最近几天老跑,就想休息一下,他没有出去,一个人躲在办公室准备看看书。
坐下没有20分钟,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不想接,知道不是请他出去唱歌,就是请他出去喝茶,对这他心里有点反感,一个个破锣一样的声音,老是唱唱唱的,有什么意思,不就是都想趁机在那姐身上摸索,摸索吗,真是没意思。
座机不响了,但手机却响了起来,那是要接的,但他犹豫了一下,拿过手机,一看,原来是方菲的电话。
他赶忙接上:“方县长啊,你好。”
那面响起了一个脆生生的含娇细语:“不要叫的这样生分好不好,你在外面吗?话方面吗?”
季子强忙:“呵呵,我在办公室啊,一个人,你有什么事吧,方便的。”
那面方菲娇莺初啭道:“哼,在办公室也不接我的电话,还让我打手机。”
季子强就知道了刚才那电话是人家打的,忙着一连声的道歉:“呵呵呵,我不知道是你的电话啊,要是知道你来的电话,我不等它电话响,我就把它先接上了,呵呵。”
很快,季子强身上那种见了酒不想走,见了美女心发抖的性格就展现了出来。
有很多人都是这样,在一个自己很爱好的领域,他会显的很活跃,有的是在牌桌上,妙语如珠,有的是在酒宴上,袖子一挽,兴奋异常,季子强就是见了美女,话比屎多。
那面方菲听他这样调侃着,也就笑了起来:“哎,子强,我记得你前几天过要请我吃饭的,不知道你忘了吗?要是没忘,那就现在出来,请我喝咖啡吧,免得时间长了,我连咖啡都混不上了。”
季子强一听,糟,自己这几天还真把这事情给忘了,人家帮自己洗了那些臭袜子什么的,是应该表示表示,他就忙:“好好,你在哪?奥,我现在过去找你,好的,一会就到。”
季子强放下电话,他赶忙把自己也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下,离开了政府。
在外面吹吹风,感觉也不错,路上的行人也很少了,季子强来到了酒吧里,他很快就发现方菲站在一个灯光阑珊处,向他招手,他穿过人堆走到了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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