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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起伞,望向远处不远处的电话亭。
由于下大雨,中心花园广场上几乎没有人,只剩下几个用外衣罩着脑袋朝车站飞奔的身影。
秦晴有些担心,她不知道马成凯会不会来。
一把黑伞走近她身边,秦晴抬首。
骆译文线条利落光洁的下巴,恰恰落进秦晴的视野里,他唇边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黑色的伞与秦晴头顶的格子伞的一小部分相重叠,骆译文浅色的风衣随意地敞开。
在她印象里骆译文的唇角仿佛时刻都是微微上扬的。
雨势渐小,
满是五颜六色的广告的公交车在进站时,发出了一声像是鼻息的声音。
黑色的伞与咖啡色的格子伞从公交前的斑马线上走过,在马路对面的一家咖啡店门前停下。
服务员引着秦晴他们在窗边视野很好的位置上坐下。
秦晴看了眼仿佛毫无觉察的骆译文,咖啡厅里人较多,在她们之前进来的顾客正在因没有做到靠窗的座位而皱眉抱怨。
秦晴发现自己似乎沾光享受到了特殊待遇。
咖啡厅放着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优雅而伤感。
很快,咖啡就被一个扎马尾的女生端了上来。
“您的摩卡咖啡和蓝山咖啡。”
声音清脆悦耳。
秦晴视线在望着别的方向,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对面花坛旁的电话亭上,听见声音,她转头看向女生,礼貌地颔首微笑,接过了摩卡咖啡。
咖啡上铺着的奶沫被勾勒出精巧的图案。
秦晴拿起咖啡凑到唇边,轻啜,奶沫覆在了她唇瓣上。
她舔舐干净,扭过头,再度将目光放到了窗外。
“别担心,会来的。”
骆译文喝着喝着咖啡,他的声音随着流淌的乐章飘进了耳朵里。
秦晴看向他,目色微沉,“你知道我在等谁?”
骆译文指了指秦晴放着便利贴的口袋,道:“上面有写。”
秦晴眯眼,她压根不认为自己会写出那三个字,尤其是与“马”
有关的字。
骆译文笑了笑,“开个玩笑。”
他放下咖啡,身体微微后仰,姿态放松,略显慵懒,“这个案子的原告是马成凯,而你又在昨天刚参加完他父亲的葬礼。
你是在哪里得到这个地址?现在又是等谁出现?这似乎并不难猜。”
秦晴沉默,有意移开目光。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电话亭旁。
秦晴表情错愣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出现人并不在她预料之中。
洗的发白的外衣,破旧滴水的雨伞,还有害怕被打湿而小心翼翼卷起的裤脚。
望着远处打扮简陋的人,秦晴不由自主地蹙眉咕哝道:
“肖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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