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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邻舍,并店主、小二,谁敢向前来拦他俩个?扈三娘拉着鲁提辖转过几条街来,扈三娘道:“提辖,此事重了。”
鲁达也是搓手道:“原想打他几拳出口恶气,再扭送官司,哪知这厮不经打,三拳便了账。”
三娘也不埋怨,只道:“郑屠那官司不是死罪,他又与官府结交,如今打死了他,只怕提辖不得脱身。”
鲁达道:“正是,打这厮一顿不妨事,只是如今出了人命,只怕上官怪罪起来,也不好看。
还连累的官人,鲁达之过。”
三娘道:“休要恁的说,遇上此等不平之事,也是要出手的。
提辖有何打算?”
鲁达道:“案子早晚发作,洒家这便回去收拾行李,马上便走。
官人清白之身,也速速离开,万不可牵累官司去。”
三娘道:“也好,我与大郎便还是往延安府寻师去。”
当下两人计议已定,便匆匆在街角分手。
鲁达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
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扈三娘回到客店,史进正在店中喝酒等候,三娘不及细说,教史进拿了行李,三娘在屋内换回衣裳,两人结了店钱,也是急急出了北门往延安府而去。
且说郑屠被抬回家中,家中众人救了半日不活,呜呼死了。
老小邻人径来州衙告状,正直府尹升厅,接了状子,那状子中自然不提金老父女之事。
府尹看罢道:“鲁达系是经略府提辖,不敢擅自径来捕捉凶身。
另有一富贵官人,也不知姓名,先教公人四下缉拿。”
府尹随即上轿,来到经略府前,下了轿子,把门军士,入去报知,经略听得,教请到厅上,与府尹施礼罢,经略问道:“何来?”
府尹禀道:“好教相公得知,府中提辖鲁达,不知何故用拳打死市上郑屠。
不曾禀过相公,不敢擅自捉拿凶身。”
经略听说,吃了一惊,寻思道:“这鲁达虽好武艺,只是性格粗卤,今番做出人命事,俺如何护得短?须教他推问使得。”
经略回府尹道:“鲁达这人,原是我父亲老经略处军官,为因俺这里无人帮护,拨他来做个提辖。
既然犯了人命罪过,你可拿他依法度取问。
如若供招明白,拟罪已定,也须教我父亲知道,方可断决,怕日后父亲处边上要这个人时,却不好看。”
府尹禀道:“下官问了情由,合行申禀老经略相公知道,方敢断遣。”
府尹辞了经略相公,出到府前,上了轿,回到州衙里,升厅坐下,便唤当日缉捕使臣押下文书,捉拿犯人鲁达并那不知姓名的富贵官人。
当时王观察领了公文,将带二十来个做公的人,径到鲁提辖下处。
只见房主人道:“却才拕了些包裹,提了短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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