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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道:“扈官人如何不使本事?”
扈三娘爽朗一笑道:“是小可输了,师兄手段不减当年,真是可喜可贺。”
林冲暗想:“师妹周全人,斗了这许多回合,双脚伤势反复,若在斗下去,非输不可,她倒是先认输了。”
柴进见识了两个武艺,喜道:“见二位较量,方知真好汉武艺,请后堂歇息,再饮几杯。”
当下庄客收了棒子,柴进一左一右执了两个手,一同入后堂来,这回林冲到不敢再冲三娘使什么眼色,只怕她又作怪来。
在堂上,柴进与两个对饮数杯,又说些江湖上事后,各自都吃得几分饱醉,方才各自回屋安歇。
柴进吩咐内苑引三娘、林冲去见林娘子。
走在路上,三娘问林冲道:“师兄,既然事已至此,不如打翻那两个公人,与我一同逍遥江湖上,岂不是好?”
林冲摇头道:“师兄出身名门,不能光耀门楣时已经是罪过,如今遭此劫难,便当忍让一时,岂能一时意气,断了后路?”
三娘听他如此说了,也便不再言语。
到了后苑林娘子屋内,林冲推门而入,林娘子见是自己官人时,潸然泪下,扑入怀中泣道:“官人,莫非在梦中相见?”
林冲还未答话,三娘在后笑嘻嘻的说道:“师嫂梦里可会有我?”
林冲甚是头痛三娘,林娘子急忙离了怀抱,脸上羞红道:“三娘这般戏弄,师嫂可要恼了。”
三娘急忙道:“莫恼、莫恼,三娘这便出去,师兄自有体己话与师嫂说。”
林娘子脸嫩,不及三娘皮厚,嗔怪一回,三娘方才笑嘻嘻的出去了。
林冲道:“我这师妹便是如此古灵精怪,将来也不知何等样人做得她官人。”
林娘子道:“也亏得有她,否则奴家也不得到此。”
当下林娘子将当日三娘与鲁智深言语说了,最后叹道:“这些日子,奴家常想来,若当日没有三娘在侧,便是奴家被那高衙内欺辱,三娘替奴家挡了这一劫,又不惜自身安危、贞洁,深入虎穴为质,方能换得官人免了死罪。”
林冲叹道:“为夫走到野猪林时,解送那两公人便想结果性命,好在鲁师兄到来解救,后来一问,方知鲁师兄前来也是三娘安排。
如此算来,三娘前后救我夫妻三次了。”
跟着恨道:“此事都是高氏父子之过,但有时,定教两人领教林某手段。”
林娘子道:“那高衙内听闻已经死了。”
林冲啊了一声道:“何人所为?”
林娘子道:“便是三娘做的。”
当下林娘子又将三娘如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杀了高衙内,构陷陆谦之事说了。
林冲听得痴呆,半晌后才道:“想不到我这事便是陆谦那厮陷害,他与我多年交情,尽然如此构陷,好在有师妹这手段报仇,方才出口恶气。”
又问起岳丈张教头事,林娘子又说了,夫妻两个说了半晌。
林冲道:“娘子,今后有何打算?”
林娘子道:“自然是跟随官人左右。”
林冲却皱眉道:“为夫有个计较,不知娘子肯听否?”
林娘子道:“官人但说无妨。”
林冲道:“自蒙泰山错爱,将娘子你许配于我,已至三载,不曾有半些儿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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