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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了,他是巫族的族长自小到大以蛊虫为伴,以蛊虫为伍,既然还以蛊虫为食……
而我,就算生长在姜国的冷宫,现在有幸的出了宫,可我所接触的最震撼的也莫过于五爪生吞活剥人,这人生吞活剥生食虫心,还是让我头一次见到。
巫羡眼底的那一抹妖冶越发璀璨,似带着巨大的诱惑,把他的指尖往我面前送了送:“娘娘,蛊虫鲜活跳动的心,要趁热吃,只有趁热吃才会感受到它心间包裹的鲜血,是温热的,是美味的,是跳动的!”
摸在五爪脖子上的手,忍不住的抖了起来,刚刚还有章法的抚摸,现在完全已经慌了神。
我已经吃下情蛊之王,巫羡手中拿起那尾指大小的蛇心,是刚刚从一条青绿色的蛇身上扒下来的,那个蛇大约有一尺,可是它的心却如此之小,其中包含着什么我无从得知!
巫羡看出了我的愣神,看出了我的犹豫,看出了我的害怕,看出了我的惊恐……
他不急不慢的残忍,道:“娘娘,臣在您眼中看不到对王上的爱,听说王上带回来一个女子,如果他真的爱您的话,按照南疆历代帝王的品性真正爱一个人,哪怕后宫佳丽无数,他也不会去碰触。
现在王上亲自抱那个女子回来,就说明他根本就不爱娘娘,娘娘与他吃下情蛊之王,也不过是替他人受过!
他不想让心爱的人受苦,他不想让心爱的人与他同生共死,您就是在替他人受过……”
“您在犹豫,真的不考虑一下臣的建议吗?只要你吃下它,王上如何对你羞辱的,我就让人羞辱回去。
娘娘不觉得这是顶划算的一门生意吗?”
我略微的动了一下,手掌服帖在五爪地脖子上,沉稳的说道:“他是王上,本宫想知道,巫羡大人怎么能让本宫羞辱回去?难道本宫还能化身为男人,去把他给撕裂吗?”
呵呵!
我呵呵低笑几声!
巫羡眼底的一抹妖治,已经浮上眼帘,“娘娘,您在害怕什么呢?您的身上已经有了情蛊之王,这天下至毒的东西,都已经在您的心里安了家,您还怕什么呢。
我们都是红尘中的凡尘俗子,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娘娘应该知道臣想要什么?这人呢,一旦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有了软肋,就能让别人拿捏!”
我伸出颤抖的手指,慢慢的捻起巫羡手掌心的蛇心,蛇心上满是黑血,扑通扑通跳着就跟我跳动的心频率是一样的。
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问道:“你是谁?”
巫羡身形一顿,直勾勾的看着我,嘴角轻轻的动了一下,眼中慢慢的浮上一层红丝,反问了我一句:“娘娘以为臣是谁?娘娘怎么会有如此一问?”
“屋外……屋内!”
我大胆的揣测道:“现在已经快到了黄昏,屋内屋外……白日……黑夜……你根本就不是你,或者说,你是你,又不是你……不知本宫这样大胆的揣测,是不是真的呢?”
巫羡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目光再一次重新打量着我:“娘娘很聪明,知道我已经不是我了!”
巫羡慢慢的凑近我,嘴角挂着鲜血异常妖艳,苍白的脸,苍白的肌肤,嘴角通红,像阿鼻地狱的食人鬼,张开血盆大口等着别人从悬崖上跳下来,落入他的口中一样!
“娘娘认为,白日里的我是好人,还是现在的我是好人呢?”
人内心的恐惧……都是来源于对未所知事物的不明恐惧,我张开嘴,把尾指长的蛇心丢进嘴里,压制住突如其来的腥味,直接吞下去。
浅夏惊呼了一声:“殿下!”
我对他摇了摇头,满眼染了疯狂,“巫羡大人,本宫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本宫已经吃下去了,味道确实不错,很鲜美。
本宫要让王上对本宫的侮辱,加倍的奉还给他。
本宫就有一事不明…”
“巫羡大人您那么爱摄政王大人,为何还要借助于熏香才能把他弄到手,你就没有想过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侧吗?凭你的本事,凭你养蛊的本事,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你沉沦,本宫觉得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巫羡眸光一收,抄起桌子上的凉茶,倒进熏香笼里,熏霎那间味道全散,刚刚还围绕着熏笼的蛇蝎虫蚁,乌作鸟散,一溜烟都没了影,速度快的根本让人捕捉不到!
所有的虫子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巫羡就着我的旁边坐了下来,拿了纯白色的棉布,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娘娘要如何合作?今日臣在外面的时候,可是见到他欢天喜地的从正殿里出来,那个模样,就跟他手把手教王上射弓时一样耀眼,耀眼得让我忍不住把他禁锢在身下,哪里也不准去,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不采用我的建议,故意忽略我的问话……
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半眯的双眼:“您在害怕吗?巫羡大人是不是已经看出他们俩又变成从前一样了?王上恨到极致了,就想毁掉他所爱的人爱的人,摄政王大人很是喜欢王上现在的样子,我这个皇后形同虚设,有时我在想,也许他们才是真爱,我们存在,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拿捏住一个人的软肋,把刀子捅在他的软肋上,他就会眼红,他就会嫉妒,他就会不择手段的来把自己的这个软肋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好好的伪装起来。
巫羡眼红了,凝视着我,看一个死物一般,“娘娘有没有人说过,女子太过聪明,红颜易折啊!”
我缓缓的起身,接下巫羡地夸奖,“自然没人说过,不过本宫谢谢巫羡大人的夸奖,本宫不去折磨王上,不如从他心爱的女子下手如何?本宫相信巫羡大人会有很多种方法,用一个女子让他生不如死,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霸占着你心爱的人,他羞辱过我!”
巫羡没有说话,静静地凝视着我,过了好半响,把手中染了鲜血的白棉布,往脚下一扔:“娘娘,您说的对,他是我们的共同的敌人,他羞辱过你,他霸占着我想禁锢的人,所以我们合作愉快!”
我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知道巫羡大人能不能把五爪借给本宫,本宫害怕噩梦连连,本宫宁愿死在五爪口中,也不愿意和另一个人同床共枕!
巫羡大人能不能忍痛割爱,让五爪陪本宫几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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