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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衍绷着脸坐在旁边,脸上阴情不定。
她擦了擦眼泪,扯出笑容来,“谢谢你还肯送我来医院。”
他挑了挑眉:“这么大的台风天,还出门,你要是想死,就给我就死远些。
正好你家的公司,我也不用投钱了,一举两得!”
这话说出来,虽然是难听,可到底他还是接了她的电话便赶过来了。
她侧过身子,呆呆的看着他:“我听说,长明这次去韩国比赛,出了点问题,所以想去看看他。”
宁衍依旧没给她好脸色:“长明怎样,关你什么事,你有心思操心别人,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把你那要死不活的公司搞起来。”
“你分明知道,只要你肯帮忙,公司重整旗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吴恙有些无奈,她不知道他到底在卖些什么关子,正如她所说,他自然不会因为她,而让自己落下个言而无信的名声,可这件事拖到现在,他也该出手了。
想到这里,她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走廊外有担架车轮快速滚动的声音,那咕噜咕噜的滑动声,像在头顶碾过一样,让人头昏脑涨的。
他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吴恙正用力的按着头部:“你的事情我自有打算,医药费已经缴了,没事不要随便打电话给我,我可不像你一样闲的没事干。”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吴恙苦涩一笑,他能来送她上医院,她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有资格奢望他能对自己温声细语呢。
经过被这广告牌一砸,她就在医院住了好几天,她没告诉别人,宁衍大概也没提。
宁衍自从将她送进医院之后,就再没来过,这些天除了吴安放学后来给她送饭之外,就琴姐来看看她一次。
她与琴姐很久没见了,自从她离开月雅后,与她也说不上几句话。
琴姐给她买了一大堆补品什么的,将病房的柜子都堆得放不下了。
在病房里聊起来的时候,二人也不觉得生疏。
这几天,吴恙一直窝在病房里,因为伤的是头部,电视手机什么的,医生都吩咐她尽量少看。
趁着这次琴姐来,她赶紧向她问问外面的情况。
“听说,苏长明这次在韩国,输掉了一场重要的比赛,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吴恙端着琴姐给她倒的牛奶,一边搅拌着那白色的泡泡,看着它升起一圈圈白色的漩涡,晃得人的脑袋也跟着晕起来。
琴姐坐在她身边,无精打采看了一眼窗外:“能好到哪里去,墙倒众人推,网络上一片骂声,说他骄傲自负,输了比赛,丢了整个国家的脸。”
心中腾的升起一股怒火,吴恙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掷,杯子里的牛奶,也被震了出来,撒在桌上,将她的手机都给浇湿了。
吴恙气得发抖,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网民,怎么如此是非不分,他苏长明这些年为国家带来多少荣誉,只是一次失败,便将他所有成就全部推翻,简直无耻!”
琴姐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掏出手机,一边擦拭着手机,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你再为他不平,自己也收敛些,头才刚好,这么生气,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
“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好,自然会站在他的角度看问题,可那些外人呢?他们只会看到表面的成就,然后站在阴暗的角落里落井下石,难听的话他们说得多了去了,这个事实你难道不早就体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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