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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个病,全身都痛。”
季雨轩找来了医生,医生给她打了止痛针,出门时却还是无奈地摇头,“止痛针打得太多,估计没有什么效果,让护工来给她按按,减轻点痛楚吧。”
听到自己的母亲连止痛药都起不了作用,季雨轩的眼一时发红,默默地坐下,“妈,我给你按。”
他低头,一声不吭地按了起来。
季雨轩的心情很沉重,盈束心细,早就看了出来。
她默不作声地坐到另一边,帮季母按另一边身体。
季母左看看,右看看,满意地点头,“轩儿,你能得到这么好的女人陪伴,妈走得也放心了。”
“伯母不许说这样的话。”
“妈不许说这样的话!”
两个人同时出声制止。
说完,相视而顾。
季雨轩的目光恍惚了一下,迅速移了脸。
盈束看到了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却也没好意思问。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捏了大半天,老人终于在疼痛中用光了所有精力,睡了过去。
离开病房时,盈束只觉得两只手酸得不像是自己的,提都提不起来。
“对不起,让你这么费力。”
季雨轩歉意十足地开口。
盈束笑着摇头,“说实在的,虽然累,但很快乐。”
从小没有体味过多少亲情,她实际上对此极为渴望。
以前还曾想过,要生好多孩子,这样她就有了好多亲人,如今漠成风已去,她对婚姻不抱任何希望,只会越发孤寂。
“走吧。”
季雨轩突然握上了她的手。
他走得极快,脸上飞扬着淡淡的笑意。
远处,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立了好久,最后才缓缓摘下,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轩,你真的爱上了她。”
他轻语,既而转身朝外走,怀里的一捧鲜花被扔进了垃圾筒。
午后,季雨轩公司有事要忙,留下了盈束一人。
老人家害怕孤独,尤其病到了这个程度。
盈束的主动留下让她十分高兴,在内心里为她加分不少。
“伯母想到楼下去走走吗?”
初冬的太阳格外柔软,看得人心发痒。
老太太略略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样子,下楼不是麻烦你吗?”
“我不怕麻烦。”
盈束捋起袖子,和护工一起把老太太扶进了轮椅,亲自推着下了楼。
“你这孩子,可真乖。”
老太太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个不停,笑意融融,“我不过一个老人家,时日不多,走的时候,最想看到的就是雨轩能有个安稳的家。
束束啊,你能和雨轩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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