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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是已经决定好和大小姐走到一起了吗?为什么又突然变卦了?”
这是他料想不到的。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一样,漠成风并不是一个容易被人操控的人。
可是,四年前和四年后,他在盈束这件事上,却一次次让人费解。
终究是漠成风的身边人,四年前那件事他多少知道些,但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秦先生找您到底说了什么?大哥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他身上?”
这是大众都想知道的秘密。
漠成风将手插入袋中,不予回答。
他没有表现得再多,但跟了他这么久,玄铁知道他心情不好。
他不肯说,自己是挖不出来的。
他只能错过这个问题,“夫人已经接过来了。”
漠成风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眉却压深了些。
玄铁脑子里的疑惑却更多了,“夫人不是向来知道大哥不喜见到她吗?这次为何又要过来?”
漠成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玄铁,逾矩了。”
玄铁这才闭了嘴,恭敬地立在他面前。
漠成风走下楼。
客厅里,刚到的戚淑芬拘谨地立在那里,黑发里已透出丝丝银色,显示着年龄已经不小。
她穿着小碎花的青色旗袍,难掩一份风尘气味,人却是慈眉善目。
看到漠成风,局促地上前一步:“成风。”
漠成风看她的眼神极淡,没有半点情愫。
虽然身为母亲,戚淑芬却没有给他多少养育,更惶论教育。
小小年纪的他就知道,母亲是个不贞洁的女人,无尽地勾搭男人,抛下幼年的自己和父亲,只顾自己快活。
漠成风之所以不肯碰二手女人,全源自于她。
从小,他便耳濡目染着她的种种,然后看着父亲悲伤地喝酒,直到有一天喝死。
戚淑芬紧了紧手,自然知道自己在漠成风心里没有地位,并没有因为他的漠视而生气,反而更极致地讨好,“你岳父说有事让我过来,所以过来了,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不会。”
他终于吐出字来,回应得十分官方。
戚淑芬却因为他这回答而大大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早点休息。”
他多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样子,只如此道,而后从她身边越过,离开。
戚淑芬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般冷漠地从身边走过,眼里染了一丝戚然,唇难受地抿了又抿。
但终究,没敢说人才以,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管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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