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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雅南猜的没错,确实是老书房的窗户被吹开了,只是情况比她料想得要糟糕得多。
站在书房门口,都能感觉到屋内的狂风从门缝里挤出来,吹打在脚面上。
路翰飞拿着钥匙,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满室的风雨混杂着泥土的气味。
老旧的锁扣锈断了,窗户被狂风推开,撞击在窗边的书架上,玻璃全部震碎了,撒了一地。
豆大雨点斜打进来,窗边狼藉一片。
“小心碎玻璃。”
路翰飞提醒了一下眼神不太好的路雅南,她慌乱中起身,也没戴眼镜。
他打开房灯,屋内一亮,路雅南惊得抽了口气,在她不算清晰的视野里,那场面简直就是灾难片的缩影啊,地板中央竟然还横了一截断树枝,估计这就是撞开锁扣的“罪魁祸首”
了。
此时是寒冬腊月,别说又是风又是雨了,单单是没有开暖气的屋子,穿着睡衣都会觉得瑟瑟发抖,更何况是风雨交加。
她才走到窗边一米处,雨点就打到了她身上,单薄的睡衣立刻湿了一片,她冷得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抬头一看,路翰飞却好似浑然不觉,抬手利索地把一米多长的树枝丢出了窗外,然后开始检查窗户还有没有补救的可能。
他迎着风站在窗边,赤条的上身全是水,雨点密集,汇集成流蜿蜒在他结实的背肌上,从宽厚的肩膀一路没入腰眼。
他抬手扶着窗户检查,咔哒一下,锈迹斑斑的窗户直接被他掰了下来,他转过脸来,一脸窘样地捧着窗户看着路雅南,“小雅南,我把窗户掰下来了……”
明明是这样的一片混乱,他也能把她逗乐,她扑哧一声笑完,忍不住有些担心,“你冷不冷啊?”
“没事,先弄完再说。”
路翰飞帅气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又轻甩了一下头,水珠蹦到她的脸上,她嗔怪了一声。
路翰飞抬手去给她擦,结果反倒抹了她一脸的水,他急忙把湿漉漉的手往浴巾上擦,一擦才发现浴巾更湿。
路雅南红着脸说,“好了好了,没事,快搬东西吧。”
****
窗户没有了挽救的希望,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屋里重要的东西搬走。
路雅南力气小,负责把留在书桌上的笔架、台灯和书这样的小物件收拾到客厅。
尔后路翰飞双臂一张,把厚重的实木书桌抬起来搬了出去,在这种时候她也不得不承认,结实有肉,四肢发达确实作用挺大。
书房里的东西不多,两人一个收一个搬动作倒也快。
最后路翰飞从储物间里翻出一张旧屏风搬了过来,堵在窗前,总算是暂时挡住了风雨。
路雅南的睡衣湿了大半,而路翰飞更是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还是那种活水池塘之类的,因为他全身都带着泥土的气息,满满都是质朴和纯真的味道。
她揶揄道,“路翰飞,这一定是你一生中最小清新的时候了。”
路翰飞抹了把脸想趁机臭屁,却狠狠打了个喷嚏,彻骨的寒意蔓延到了全身,“冷死我了!”
路雅南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立刻挑起眉头就是一顿训,“刚叫你穿衣服你也不穿,觉得自己是superman啊,现在知道冷啦,我还以为你末梢神经坏死了呢!”
被她训斥的路翰飞很老实,不敢反驳只是低头揉了揉鼻子,“我没事的,你不也全湿了吗,赶去泡澡吧。”
“那你呢?”
路雅南皱着眉头,看他身上冻得惨白,和之前热腾腾红扑扑的样子判若两人,“还是你先去洗吧!”
路翰飞嘿嘿一笑,用行动证明他还是之前的那个人,他腆着脸说,“小雅南,你在邀请我一起洗鸳鸯浴啊!”
路雅南瞬间后悔自己关心他,这家伙真是无时无刻都能如此不要脸,抬手就去捶他,可那胸膛冻得冰凉,她又免不了一阵揪心,没心情和他斗嘴了,“那我去泡澡,你去爸妈房间洗澡吧,多泡一会,千万别感冒了!”
*****
路雅南足足泡了半小时,冻僵的骨头才暖起来,一番折腾后已经是凌晨了,强烈的困意铺天盖地压下来,她强忍着吹干了头发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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