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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报上是赵玉朔的字,速归。
动作可真快!
宣芩“啪”
的合上密报,阴沉着脸,对着青石耳语几句,青石带着青衣走了。
幽月饶有兴味的看着宣芩,目光晶亮,他认真的样子竟这般好看?
一直以来,她总在逃避,甚至压抑着某种情感的萌动,故意的抹黑宣芩,但他却总能在不经意间绽放光彩,将她的心底照亮,让她不得不感叹,这家伙长的太好看,让她忍不住流口水。
宣芩回眸,对上幽月的眸子,将她灼灼的目光尽收眼底,起唇轻笑,“我吓到你了?”
幽月摇头,视线有些迷离,“无妨,你可以再迷……不……吓人一点。”
她是打心眼里没办法抗拒。
“宣芩,你为什么偏偏是皇子呢?”
幽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若他不是皇子,单单他一个眼神就能将她勾走,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磨她,让她一个刹不住车就撞到了身份的大墙上,骨头疼。
宣芩扶着桌子的手一顿,目光倏地冷却,细细的凉气从眼底溢出,仿佛要将这空气凝结,将这一刻冻住,也将那个时时刻刻想要逃离的人冻住,放到眼前,让她无处闪躲。
“休想!”
宣芩冷漠的回了句。
幽月愕然,她说什么了,让他这么生气?
皇子的身份,他如此看重?那在他眼里,她是什么?幽月摇了摇头,甩掉了脑海里不切实际的幻想,管他是什么呢,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他这态度不是很明确的摆明了皇子的身份要,她也要,只是,鱼跟熊掌岂能兼得?
幽月冷笑一声,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发抖,“皇子殿下,请放心,我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哪能逼你扔了身份,今儿索性把话挑明了,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碍了谁的眼。”
门扇大开,幽月甩袖离去。
宣芩忍不住扶额,女子的心思怎么如此善变和不可捉摸,他何时表达过这样的意思?
门扇又晃动了一下,幽月进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见她进来,宣芩起身,伸手去拉她,却被她挡开,“皇子殿下,这是我的屋子。”
冷冷的双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宣芩气得甩袖离去。
入了屋,满屋的人整装待毕,只待他一声令下,宣芩却坐在椅子上,品起茶来。
青衣和青石面面相觑,知道主子闷着是跟姑娘有关,可是,时间不等人,再这么耗下去,就更说不清楚了。
岭南之域蝗灾严重,已将百姓逼退三里,每日都有无数的伤亡传出,耽搁一日,便会死伤无数,太子那边也会抓住机会伺机陷害,当真是耽搁不起。
良久,宣芩还是沉默不语。
太阳日渐西斜,幽月吃饱睡足了,才出来溜达一下消消食,却见影儿和青石低着头不知说着什么,青石满脸的哀怨,影儿也一脸的痛苦状,幽月蹙眉,他们俩什么时候凑一块儿去了?
“你们在墙角嘀咕什么呢?青石你不伺候你们公子,到我这儿来挖人吗?”
幽月伸了伸胳膊,吐了口浊气,顺道走过去,问。
“公子走了,让我带着人保护姑娘。”
幽月看着他委屈的样儿,嗤笑一声,“你带了多少人马?保护我去哪?”
青石看了幽月一眼,欲言又止。
幽月白了他一眼,“说吧,不是能藏话的人,憋着作甚?”
青石顿了顿,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了幽月,宣芩只带了青衣一个人回去了,剩下的人全部都留给了她。
幽月听完,眼底有一霎暖流涌过,却很快被愠色遮住,“你说这是太子的阴谋?宣芩知不知道?”
青石点了点头,“可是公子更担心姑娘的安危,三年前的那次意外,公子也差点活不成了,这次公子不敢有任何闪失。”
三年前?莫不是她历劫那次?
“他……为何要如此担心我的安危?”
青石继续道:“江湖传言,幽宫灵女能开启前朝开国玉玺,姑娘可知,自你出幽宫以来,遇上的那些杀手都不是巧合吗?三国都派出了大量的精锐在寻前朝玉玺和你,公子一路尾随保护,你却对他……”
幽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杂草丛生,待青石停下才幽幽开口,“三国中也包括北宣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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