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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拨一千人安置在太守府附近以护得公主安全。”
太守给他的手下打着眼色道:“听到没有,还不快点去打点。”
又对何予恪道,“贤侄小时候住过的那个房间,你看可好?那边的厢房清静,又离池塘近,你小时候最喜欢了。
那会儿你为了钓鱼还差点掉到池子里去呢。
七岁的娃娃就那么喜欢钓鱼,真的很稀罕啊……”
何予恪咳了两声打断他的话道:“那就有劳伯父了。”
太守亲自陪我们到厢房安顿,又给我支了两个丫鬟,方才离去,说要安排一些事宜给我们好好接风洗尘。
我在屋子里呆了片刻,感觉遗漏了什么东西,始终心绪不宁,推开门去,看到府里的一个下人正经过我的房间,然后在何予恪的屋子前停住,要往里送点什么东西。
我喊住了她,看到她两臂架着一盆水,手里还捏着一卷绷带和一盒药膏。
我立马心下了然,把东西接了过来,把她打发走了。
推开门去,何予恪正斜靠在床头半躺着,看到我拿着东西进去,愣愣地看着我。
我捧着东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脸盆往桌几一放:“你真的受伤了,伤在哪里,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何予恪闻言不耐烦道:“一点小伤,不用看了。”
我最讨厌扭扭捏捏的男人了,我说:“何予恪,你是不是伤的很重快要死了,所以故意瞒着我。
不是的话就快点让我看,我有知情权,我想知道你究竟伤得如何,以此来判断自己的安全状况。”
他闻言努了努嘴,利索地扯开腰带,解开衣袍,又开始脱解裤子。
看到他解裤腰带的那一刹那,我开始把持不住了……不是吧,不是伤到那个地方吧……
幸好他只将裤子退下一点,然后紧绷纠结的腹肌上出现一道四五寸长的血口子,血液已经凝结。
他解完衣服,低垂着头,眼睛斜向上盯着我:“公主看到了吗?”
这点伤对于一个习武的血性硬汉来讲,确实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致命伤。
我又确认道:“还有吗?”
何予恪略显烦躁地啧了一声,“没了。”
这下我就放心了。
只不过,看也看过了,总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吧。
我把手伸进盆里用毛巾搅动着温水,“你自己不方便处理,我来帮你包扎吧。”
他看着我微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又没说,眼睛清亮得似石上流过的清泉。
我捧着微热过体温的毛巾,慢慢走了过去,他的眼睛始终停留在我的身上,让我不自觉地有了一丝局促感。
直到坐到他的身侧,接触不到他的目光,这种压迫感才缓解了一些。
我把毛巾轻轻贴到他的伤口上,耳边响起一声舒服的叹息,本还担心会弄疼了他,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脆弱的。
我沿着创口,一点一点把皮肉周围的淤血擦去,温热的毛巾将血块融化晕开在毛巾上,结实的腹肌像岩石一般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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