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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手忙脚乱把鸡抓进笼子里,招娣按住笼子,季清犯起了愁。
五只鸡呢,这笼子这么小,一直关在这里面也不是事儿。
家旺看出季清的苦恼,提议道:“娘,咱们把鸡赶到屋子里去呗,屋子里还暖和,鸡可以在屋子里下蛋。”
季清当即摇头:“不行!”
她是一个讲卫生的人,在吃饭的地方看着鸡拉屎跑来跑去,绝对不行。
换到新房子后,她把家里的破棉絮、被子都拆着洗了一遍,好不容易让睡觉吃饭的地方干净没有异味,这把鸡放进去,全都毁了。
更不要说,半夜睡着睡着,鸡跑到头上怎么办?
招娣:“娘,那怎么办?”
季清视线瞟向围着院子里的篱笆,突然灵机一动:“孩子们,咱们用树枝子盖个鸡圈吧!”
招娣:“好呀!”
家旺:“我去捡树枝子!”
招娣:“我拉架子车!”
招娣和家旺做事最积极,两人当即拉着架子车去山根里捡树枝子,盼娣默默上前,代替招娣按住鸡笼子。
季清则开始盘算,鸡笼子该怎么盖,按照她为数不多的经验,一般都是靠着墙,先用粗的长的树枝搭个架子。
好像是个技术活啊……
……
陈家。
在季清还没回村的时候,就有从集市上回来的嘴长的婆娘跑到陈家,告诉陈老太太季清在集市上扫荡的事。
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光就是季清买小板凳,就车轱辘说了好几遍。
老太太气得脸都歪了,那可是她的钱!
拿着她的钱去散,耍威风,真是能把她活活气死!
说是非的张翠琴也不是为了打抱不平,纯粹就是看热闹,看把老太太气得吹胡子瞪眼,又煽风点火道:“陈老太,你这儿媳妇,花手也太大了啊,照这么花,多少家产不得败光!”
“什么家产,那是我儿子的钱!
我的钱!”
老太太咬牙切齿。
“是是是,当然是你的钱,这不被她花掉了嘛,反正你得管着些,等青岩回来了好好说说,他媳妇儿这么能花不是个事儿,可得管教呢。”
张翠琴越说越气,好像季清把她的钱花了一样。
老太太鼻孔出气:“管,必须得管。”
等她的东东回来,她要好好管一管!
傍晚,陈家人下工回来,看到冷锅冷灶,没有晚饭吃,只能自己进厨房烧火做饭,下面糊糊吃。
陈家老大站院子里问:“娘,怎么今天没做饭啊。”
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堂屋传来:“不吃了,都饿死算了。”
老大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理老太太了,回厨房桌子前坐下,一边抽旱烟一边埋怨,“老二家那个真是个祸害,害得我们回来都没饭吃。”
老大媳妇回头看了老大一眼,酸溜溜说:“我嫁进你们陈家二十年了,从来都没大大方方拿五块钱去买过东西,看看人家,一会儿花几十出去。”
他们俩虽然在上工,但是八卦这东西传千里,也知道了季清在集市上买买买的事。
俩人本来肚子里就憋着火不舒服呢,回来还没饭吃,更是从前心涨到后心。
老大在地上磕烟灰,慢悠悠道:“她花不了多久的,我知道咱娘,可不会让她一直过好日子,咱就等着吧。”
老大媳妇嗯了一声,趁机说:“等娘把她制住了,你也跟老二说说,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家里撑着,他怎么着也得给你些辛苦费。”
本是非常无理的要求,老大却回道:“你让我琢磨琢磨,怎么开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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