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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
海口的风很冷,江水很凉,宋词会害怕。
误会没有解开,俩人才重逢不久,什么的都没有没有尘埃落定。
在这个夏末,他说出了那句藏在心里很久的话,却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辞哥,江水都抽干了,没有找到嫂子的……”
尸体。
“滚!
给我找!
再给我找!”
楚辞这几天消瘦了不少,整日里烟酒为伴。
吴清玥从澳洲那边连夜赶回来,什么也无济于事。
叩门声响起,吴清玥连忙打开门。
“清玥……”
是陈喆。
不是宋词。
不是宋词……
“我都听说了……”
“请回吧,陈总。”
她清冷的声线有一丝沙哑。
“我......有点担心你。”
“不用,我很好。”
陈喆没有走,吴清玥也没有再说什么。
俩人自从那一晚后,就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吴清玥承认,高中时代的陈喆让她心动,但是她足够理智,她要前途,更何况,陈喆喜欢的是宋词。
日子熬人,一天一天的熬着。
“辞哥,嫂子找到了……”
“嗯……”
面前的尸体被泡的发白发胀,无名指上的戒指是唯一证明她是宋词的证据。
“词姐,你不行啊……”
停尸房里只留下楚辞一个人。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撕心裂肺的哭泣,去亲吻一具肿胀的尸体。
那是他的挚爱,铭心刻骨,谋划多年。
“蝎子,找人手,去泰国。”
“是。”
楚辞没有参加宋词的葬礼,吴清玥主办了全程,陈喆在旁边陪着她。
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没有太过撕心裂肺的哭泣,只是罕见的有人落了泪。
吴清玥和宋词都是要强的人,在高中那么一个敏感脆弱的青春期里,她们没有哭泣,却在长大成人后没有声音的落泪。
“清玥……”
陈喆伸出的手犹犹豫豫,他犹豫了很多次,犹豫去争宋词,犹豫去推开宋词的病房门,犹豫那天早上要不要留住吴清玥。
“没事。”
吴清玥的余光扫到了陈喆那双手,她没有动作:“过几天,我就回澳洲了。”
“……”
陈喆说:“嗯。”
“嗯。”
两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交集。
只是……
吴清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算了。
各自安好吧。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登机。
感谢您选择Aura航空。
我们非常荣幸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并有机会为您服务……”
飞向澳洲的飞机,离开地平线。
或许没有机会再遇见了。
吴清玥在候机厅随意拿起的报纸,上面用大字鲜明的标着泰国华裔贩毒头目已成功被抓捕,三个制毒点已清缴捣毁。
楚辞还是有些能耐的。
在办公室的陈喆把报纸放下,落地窗外的天空一尘不染,没有飞机飞过留下的白痕。
这一年,柏油路上的梧桐树还是郁郁葱葱,日经风吹雨打,海口的风还是不停的诉说,江水依旧流淌,不少年轻的情侣依旧在那里约会,只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有的结婚生子,有的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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