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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老子让你射野鸡的,你他妈的怎么去惹野猪了?奶奶的,还闯到猪窝里去了。”
彭磊忍不住要骂。
刚才真是好险,若不是自己到了古代后身手长进了不少,太极的内功也突飞猛进,今天说不定就栽在那野猪嘴里了。
大仇未报,如果就这么死了,有何面目去见竹女和绢!
“彭公救我!”
梁聃根本没有空回答彭磊的不满,突然扔掉手中的弓,绕着圈向彭磊跑来――才半壶箭,大半都给了先前的那只猪猪,这一刻弹尽粮绝,当然只能跑了。
这只猪比先前的那只小一些,不过好像比梁聃射倒的那只要大一号。
彭磊不敢大意,短剑被猪压在身下,这一刻也取不出来,看来只能再一次用空手碎石的硬功夫了。
趁野猪跑过自己身边的当口,伸腿轻撩,那野猪差一点被绊倒,于是血红的眼中抹去了梁聃的影子,改成张牙舞爪的彭磊了。
后世在人间传说的鸟人空手搏杀野猪的故事是这样说的:当时西风正紧,鸟人散乱的头被风吹得平飞起来,就好像是狂风中的树梢;太阳才刚刚升起不久,阳光斜照在鸟人的脸上,鸟人的脸好像是在闪光;那只野猪有几百斤,三、四个壮汉才能抬得动,当时野猪受了箭伤,正是野性狂的时候,鸟人的同伴已经吓晕了;为了救人,鸟人挡在同伴的身前,只是左手虚抬,那只大野猪就摔了个大跟斗,然后又摔,直到最后摔死。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彭磊侧身闪过野猪的冲刺,左手顺势抓住了它的耳朵,借势一托猪腰,用的是太极中的四两拨千斤。
野猪飞出去又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出去,同样的动作彭磊同学做了七遍。
最后那野猪也不是摔死的,而是梁聃同学一剑封喉,送它归天的。
小河不宽,土坡不高,野猪的惨嚎惊天动地,已经惊动了那边人了。
彭磊喘着粗气指着梁聃的鼻子吼叫的时候,溪边已经转出好几个人来,探头探脑地向这边张望。
“这下好了,也不用掩饰了,满身都是猪血,脸上都是猪猪的口水。
我说梁二,你小子没有脑子啊,竟然敢去惹野猪,一惹还是一窝。
奶奶的,等会儿我们不要露了身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我现在叫苗石,你他妈的也换个名字。”
彭磊狠狠地吐着唾沫。
“彭公……不、苗、苗哥,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确实是射了一只鸡啊,谁知道那鸡跑猪窝里去了。”
梁聃满脸委曲。
“好了,总算没有被你害死。
妈的,这猪够大的,要是能拿回去就好了。
干脆我们到对面村里去煮肉吃,话说在前头,老子今天只吃现成的。”
“彭……苗哥,我烧的肉哪有你烧的好吃。”
梁聃谗着脸说道。
“我不管,你他妈的学了这么久,我就不信你比这猪还笨。
这是给你练习的机会,不要不知道好歹。
他们过来了,记住,不许乱叫,老子的名声好像大得很,说不定他们就听说过。
要不,你干脆就叫猪头吧。”
“我情愿叫木头。”
眼前的三个黑猪头都是够恶心的,梁聃听彭磊让他叫猪头,那怎么行?临时的也不行。
“靠!
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这么认真干吗?你去招呼人吧,我要去洗把脸,这猪的口水太臭了!”
彭磊强忍着恶心,也不顾这初冬的河水刺骨地寒,将脑袋浸在水里一分种后才抬起头来狂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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