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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钢洲笑说。
余乐乐忙接:“一回生二回熟嘛,不要紧张。”
田婖闻言顺势拿起手上的勺子给了余乐乐脑袋上一个哐当,“你才一回生二回熟!
我呸!”
转而又朝董钢洲挑眉:“别听她瞎说,不要紧张,好好的。”
董钢洲难得面露微笑,定定看了田婖一眼,说:“好的。”
有那么一刻田婖好像从董钢洲脸上看到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像是很安稳,又像是很信任,总之田婖也说不出是什么,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却让她觉得很感慨。
这种感慨,让她有那么一刻心里觉得酸疼。
这种神色田婖以往在另外一副面孔上也见过,可今物是人非。
“哎呀哎呦!
新郎官要回避!”
余乐乐突然有点神经质,忙说:“你们现在不能见面的呀!
结婚前三天不能见面!
我看你们都忘了吧!”
田婖倒想起有这么个说法。
董钢洲脸上也有点恍然,忙起了身,慌张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忙说自己要回避。
田婖说没事的,这种迷信的东西不管他。
但董钢洲却有些较真,倒真的走了。
过后董钢洲又发了个微信跟田婖说了句抱歉。
田婖没觉得这事有什么,随便回了董钢洲一句。
直到董钢洲走后茶凉余乐乐还是一脸唏嘘的样子,见田婖看自己一脸想揍的表情,忙收拾自己的表情,严肃地问田婖:“那个,他知道嘛?你要结婚。”
田婖嘴里咬着勺子,原本脸上欢快的神色暗淡下来。
好像足足过了五分钟的样子,田婖的眼眶红了。
田婖眼眶微微湿润。
“傻瓜。”
余乐乐起身过来环住田婖的肩膀,“我对你们两个从来只有祝福,他离开你,我不去骂他,我还要祝福你。”
田婖的眼泪已经无法控制,她低着脑袋,没有出声,只是肩膀有微微颤动。
她像一只小麻雀,小小的。
她什么都不说,即使面对的是最要好的朋友。
“我想看你哭,真好,你哭了。”
余乐乐却也跟着哭了,哭着说:“我去摸过董钢洲的底,我私心还是希望你嫁给他,时间会证明很多东西。”
余乐乐没有说话。
桌上续上的滚烫咖啡已经凉透了,田婖的眼泪也止住了。
田婖不喜欢哭,可她却常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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