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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涛干咳两声解释道:“你们勘探队的刘队去年在德克姆哈雷帮当地人打了一口井,当地人为了表示感谢送他一枚硬币,结果是一枚一千五百年前阿克苏姆王国时期的硬币,听说最后卖了八万美刀。
为了这事儿公司还内部通报批评过他,说这事儿是诈骗是欺骗当地人的友谊。”
“啊呸!”
萧鹏道:“谁说的?这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
陈泽涛道:“其实咱们这些在非洲的人有机会都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淘到什么值钱玩意,不过这些阿法尔人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一个个穷的不行压根就没什么好东西,阿法尔女人倒是有一些首饰很不错但是咱们又不能和他们的女人接触,再加上语言不通什么的所以一般也淘换不来什么好物件。
我也觉的领导对这事儿是小题大做,谁让咱们不是专家呢?”
萧鹏笑了起来:“是啊,同样都是捡便宜,普通人干就是诈骗,专家干同样事儿就是捡漏。”
陈泽涛道:“谁说不是呢!
我说你小子坑……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萧鹏道:“也没什么,一把铝鞘镶祖母绿的匕首而已。”
“铝鞘?”
陈泽涛作为老地质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匕首的价值:“是近代的还是?”
萧鹏道:“我怀疑是阿克苏姆王国时期的东西,不过我也不确定,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这是1886年之前的物件。”
陈泽涛沉默了半晌:“你把照片发给我,我还真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我去,老陈不愧是老陈,人脉这么广的吗?”
萧鹏感叹道。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啊!”
陈泽涛道:“咱们国家农业博物馆、文化部和文化管理干部学院曾经帮非洲培训了一批文物修复领域的官员和技术人员,我恰好认识其中一个。
当时还是我帮她们娘俩离开的厄立特里亚。”
“她们娘俩?”
萧鹏听后满脸八卦。
陈泽涛叹气道:“厄国前文化部部长,厄立特里亚国家博物馆的馆长。
你懂的!”
萧鹏听后沉默不语。
外国人很难进入这个国家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这里的官员更换速度跟夏天女生换衣服的速度有一拼。
从1993年这个国家建立一直到今天这个国家从来没有换过总统,而这位总统从上任之后就搁置了宪法,关闭了国内的独立媒体,别看这个国家这么穷,可是每年四分之一的国内生产总值都是用于军事预算。
反正他老人家算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坚定拥护者。
在这里当官真的是个危险活儿,哪怕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大员也要小心谨慎,这个国家成立了才多少年?光国防部长和新闻部长加起来就更换了几十个,而且那些被替换下来的恐怕都没有个好结果。
就像前国防部长彼得罗什,2001年九月时这个国家关停了最后的私营报纸和杂志没多久,彼得罗什因为反对总统政见也被卸任监禁,到了今天依然在监狱里。
和这个国家的政要打交道最大的问题就是:今天刚搞好了关系明天这人可能就没了……
为什么龙国这么重视丹卡里亚省?
这里穷归穷落后归落后,但是这边时局稳妥啊!
而且这里高度自治,如果想要投资什么项目可以绕开厄国当局。
尽管因为‘一带一路’项目现在龙国已经是厄立特里亚最大的贸易伙伴,但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凡是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和最好的准备。
肯尼亚不就是个摆在眼前的例子吗?
陈泽涛道:“行了,别说这些糟心事儿了,你把那把匕首的照片发到我邮箱里,我联系一下帮你问问。”
“好嘞!”
萧鹏说完突然道:“对了,陈哥,我还有事情找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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