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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上宫女太监们不敢不从,一个个瑟缩着抬起了头,身子却还是蜷着的,眼神躲躲闪闪地望着被强压在地上的书意。
书意的后背被一个小太监踩住了,身子动弹不得,满脸皆是鼻涕眼泪,人已经哭得虚了,只是手还攥着福晋的旗装下摆,哀声道:“福晋饶命……福晋……”
。
福晋也不避开,冷声道:“打罢!
我就在这里看着!
你们谁敢手上留情,就跟她一样的下场!”
。
那几个小太监对望了一眼,同时举起了手中板子。
木板夹杂着呼呼的风声骤然落在了书意的身上。
书意整个人哀叫一声,猛地向前弹跳了一下,本能地爬了一步,陈德诺立刻按住了她的脑袋,趁着福晋不备,在书意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真找死么?别动!”
,书意死死咬住牙关,随着那板子落在身上不住发出哀鸣,陈德诺怕福晋听了心烦,又要增加书意的责罚,赶紧自怀里顺手取了块帕子塞进书意嘴里。
福晋冷笑一声道:“陈德诺,瞧不出你倒是有这份心思!”
。
陈德诺大吃一惊,立刻跪倒在地,哀声辩解道:“奴才冤枉啊!
奴才是怕书意胡乱喊叫,扰了福晋清净!
奴才是一心为着福晋着想啊!”
。
福晋淡淡一笑,道:“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急着喊什么冤呢?”
,陈德诺嗫嚅着嘴唇,不敢再说什么,福晋放温和了语气,道:“知道你心肠厚道,不过也得分清楚时候!
你向来是聪明人,怎么在这上面犯糊涂了呢?”
。
陈德诺满头大汗,连声道:“是!
是!
福晋训诫得极是!
是奴才做错了!”
,福晋不再看他,口中道:“起来说话。”
,陈德诺咚咚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了起来,站在一边,再不敢说话。
朔雪早已经拿了绣墩来,让福晋坐着,又轻轻帮福晋揉着后背,福晋扫了一眼面前跪着的众人,见其中有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书意被打;有人面带幸灾乐祸之色;有人颤抖着闭了眼,满脸不忍之色,福晋一个个不动神色地打量过去,心里暗自有了数。
杖责的太监口中报着数,字正腔圆,每一板子下去都拖长了腔调,他抬眼偷偷望向福晋,心里明白——大抵过一会儿,就该轮到收尸的人来了。
福晋不叫停,这是要活活打死人的预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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