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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宁赶紧点头如捣蒜,谄媚地连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
四阿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依不饶问道:“错在哪儿?”
。
武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错在我不该忘记自己是男装,要记得男女有别,错在我不该惹事生非,调戏良家妇女,这么一会儿工夫,惹出一场风波来,叫人看了笑话。”
。
四阿哥冷笑一声,道:“你还知道是个笑话!”
,又道:“放手罢!”
。
武宁“啊?”
了一声,随即意识到四阿哥的衣袖还被自己拽在手里,连忙嘻笑了一声,放开手,四阿哥摇摇头,拍了拍武宁脑袋,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
武宁头上那帽子原本尺寸就大,被四阿哥按了按,几乎完全罩住了眼睛,她赶紧扶住帽子,向上拨了拨,露出眼睛来,四阿哥低声斥道:“你这家伙!
聪明起来是真聪明,笨起来也真笨!”
,武宁笑道:“我若是有爷万分之一的聪明,也不至于此了!”
,说着将那帽子扶好。
四阿哥扫了她一眼,一挑嘴角道:“马屁精!”
,又走了几步,忽然回头一把按住武宁肩膀,不由分说地摘下了武宁的帽子,道:“难怪方才看你,怎么看怎么别扭!”
。
武宁被他拽到了头发,痛得叫了一声,捂住脑袋疑惑道:“什么?”
。
四阿哥扬了扬手中的帽子,将镶片那一端转到了正面,黑着脸道:“戴反了!”
。
两人出了祠堂,沿着大街向那灯会慢慢走去,街上情景正是“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的标准写照。
好些六七岁大的孩童,夹杂在人群中,举着荷花、兔子灯笼,放声欢笑,前后奔跑。
武宁一抬头,见不远处一座足足有三四层的灯山,每一层角上都装了风铃,风一吹,声动如玉石相击,清脆入耳,那风铃排列有序,风吹过时,声音亦有节奏,闻之如天上乐,剔透玲珑。
旁边灯市上又有各种花灯排列整齐,不少华美花灯挂在高处,参差错落,游人便在其中穿梭来往,鼻中闻到的是暗香盈盈,耳中听到的是笑语声声,天上圆月清辉,与人间灯火交相辉映,天上人间两相悦。
武宁仰头见那灯架上花灯形状各异,有四方、六方、八角、圆珠、方胜、双鱼、葫芦等。
造型也是各有千秋:花篮灯、龙凤灯、树地灯、牡丹芍药灯等,还有些上好的挂在最高出处的纱灯,以雕木、雕竹为骨架,镶上纱绢、玻璃、牛角,绘山水、花鸟、鱼虫、人物,都是些喜庆吉祥的寓意,忍不住拍手笑道:“好呀!
真好看!”
,说着在原地转了个圈,忽然见四阿哥笑吟吟地望着她。
武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怎么?”
,四阿哥上前一步,拢过她手,低声道:“像这样,开开心心的不是很好?从前你的性子总是冷冰冰的,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像过去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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