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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易将其中一份冬笋熬制的排骨清汤放在她面前,眼睛专注而期冀,“你尝尝。”
这个当口,离开合适么?
深吸一口气,许念低头,她缓慢的用汤匙送了一勺喂到嘴边,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她如此的敷衍,他却依然高兴。
缩在暖和的毛毯里,身体是暖的,胃也是暖的。
再看窗外,纷扬的雪花虽美,但太清冷,体会到温暖的滋味后就越发抗拒清冷。
将毛毯拉扯的更紧一些,许念想,人为什么一定要跟温暖做抗争呢?起码她妥协了……
并不饿。
胃口也算不上好。
但对面的人那么高兴,许念也跟着多动了几次筷。
夜色来袭。
雪花洋洋洒洒的在昏暗里旋转,许念倚着窗,身体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她困了,关键这里太过温暖,给了倦意蔓延的机会!
轻阖双目,许念歪头靠在墙面和玻璃窗的衔接处。
“昨晚很累,没有休息好?”
极浅的询问像雪花轻盈的落在耳畔,许念迷迷糊糊的回,“嗯。”
濯易安安静静的看她。
半晌,他悄悄的努力不发出动静的把小方桌撤离,搬到外室。
中间没了它阻隔,他能轻而易举坐在她身边。
她细腻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发丝懒散的浮在唇边,他想给她拨开,但他忍住了。
因为他怕他鬼迷心窍的又对她做出轻薄的举动,这样是不对的,他应该在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吻她……
良久。
濯易发觉她是真熟睡,他将窗帘轻轻的密实的阖紧,不让光线影响她的睡眠。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揽着她脖颈扶她躺在枕上。
她抿了抿唇,并未醒,却吓了他一跳。
等了半晌,濯易给她盖上被褥,她好像很怕冷,睡着时双手竟轻捏成拳。
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循着热量,不知过了多久,她头埋在了他胸膛侧,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她右手也搭在了他腰上。
这算轻薄她占她便宜么?
如果他这时候不是醒着的,一定不算。
濯易猛地闭上一直舍不得合上的双眸,他该睡了,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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