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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光,心慌慌,惨白色的月亮悬挂在半空,偷窥我们俩就像受惊的兔子,哈赤哈赤的跑;矮冬瓜衣兜里有半片镜面,那是他上学时用来玩笑同学的。
矮冬瓜知道不能回头看,但是禁不住我的威胁,只好拿出半边镜片反手一照——妈呀,镜片中黑糊糊两个一高一矮看不见头的东西儿也在跑。
那一次把我跟矮冬瓜吓得够呛,怕家长K我们俩都默契的只字不提看见那些东西的事;这件事一直在脑海,随时告诫我们别贪玩忘了时间。
有人害怕就唱歌。
还有人害怕就想开心的事。
我害怕就回忆往事。
我不敢假设这是通往地狱的阶梯,也不敢去想走完阶梯之后会看见什么;回忆往事,有开心、伤感、还有孤单寂寞。
终于摸索着走完最后一级阶梯,眼前豁然一亮,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如果我没有跟矮冬瓜来学校禁地,没有遇到韩阎王,没有被他追逐到这一片残垣断壁,没有进这间贴有封门纸的屋子;那么我就不会看见透明石棺,不会看见透明石棺,我也就不可能被眼前看见的一幕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一具被拥住在中心点的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透明石棺。
在透明石棺的周围层层叠叠堆放了一层又一层以我的角度看不清楚的东西儿。
但是嗅闻到那股腐烂气息,我不敢想象这些会是尸体。
也不完全是尸体,其中有一具在动,而且他还喊我的名字。
“兔崽子,你怎么来了?”
喊我名字的除了苟老实没有别人。
他喊我快离开,别等到夜幕来临,魔鬼醒了就来不及了。
在苟老实身上,头上、铺满一层棉花糖似的粘稠物。
粘稠物带粘性,我不顾他的阻拦去用手拉,只差把我的手粘住;跟520胶水似的那么粘,再看看其他,同样如此,都是被这种带粘性的粘稠物覆盖全身。
这里就像一个地狱中的魔窟,透明石棺里仰卧着一个人。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人居然是涂春兰。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坦白的说,要不是看见透明石棺跟苟老实,我特么的就跑路了。
请原谅我还是未成年人,不要鄙视我——要是普通常人看见这一幕,说不定比我还糟糕。
我拼了命的想把苟老实从厚重的粘稠物里拔出来,他摇摇头说:“没用的,我的肉体已经开始腐朽,小兔崽子你赶紧离开吧!”
这不是事实,真的,我不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
透明石棺里的魔鬼抓活人来这里,用粘稠物粘住他们,每一天吸食他们的人气,让他们的肌肤在粘稠物的腐蚀下一点点腐朽却还有生命存在。
涂春兰怎么会成为魔鬼?
苟老实说透明石棺里的不是涂春兰。
涂春兰已经死了好几天,她的躯体被魔鬼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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