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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一大早上是因为头疼醒过来的。
睁眼以后看到的不是盖着茅草的屋顶,而是精致的红木床顶,两侧还雕刻了栩栩如生的鱼虾荷花之物,微微的侧目入眼的是一片巨大的碎冰梅花屏风,边上还放着两个硕大的景德镇窑产的青瓷花瓶。
也不过是微微一动发出了声响,门就已经被推开,两个长相不俗的小丫鬟端着热汤和毛巾进来替她洗漱,恍惚之间白锦有种在海陵城的感觉。
过了好久她才有些缓过来,似乎昨日在刘府门口等宁桐华的时候晕了过去,难怪头痛多半是又染了风寒。
她这才注意到后面的那小丫鬟手里还端着一碗浑浊的药。
“这是靖南侯府?”
白锦小声试探着问道。
“回小姐,是的。”
那小丫鬟一边拧着毛巾一边脆生生地道。
想想也是,白锦低头看了看自己和小丫鬟一模一样的衣服,另一个小丫鬟就道:“小姐放心,昨日是奴婢们替您更衣的,府上也没有其他衣服,所以也就只能和奴婢们穿的一样了。”
“没事,我并不在意。”
摸了摸自己那一身丫鬟的服饰,还别说,这料子居然挺好的,虽然看着薄但是却穿着十分的暖和。
“宁掌柜已经来了,和世子爷在花园里面下棋,世子爷吩咐了您要是好一些了可以过去。”
喝了那丫鬟送来的药,白锦便让她带路去了花园,远远的就看见他们两人围着一张石桌下着棋。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下棋太入迷了,那丫鬟连着上去通报了两声这两人都没有听到,直到白锦走过去宁桐华才拱手道:“世子爷,是臣输了。”
魏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黑子嘴角含笑道:“宁掌柜,一个早上你已经输了我五局了,显然是心不在焉啊。”
“是臣不敌殿下。”
宁桐华起身道,“昨日白锦叨扰殿下了。”
魏言摆了摆手看了边上的白锦一眼道:“都说了本世子也不过是碰巧去了刘府一趟而已,你也用不着道谢,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便是。”
门口已经安排好了马车,魏言好像还有什么话要与宁桐华说,两人先行去了书房,让丫鬟带白锦先上马车。
不过白锦离开前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棋盘,她之前似乎记得宁桐华的围棋技术很是稀烂。
不看还好,一看她傻了眼,这哪里是什么围棋啊,这就是小时候他俩一起玩的五子棋。
敢情宁桐华就是盯着这几个棋子看了半天才认输的啊。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反正也就一炷香的时间他便已经出来。
“抱歉。”
宁桐华上了马车之后便开口道。
“你道什么歉?”
白锦冲他笑了笑道,“我也不过是当做去刘府玩了一趟而已,我都没怎么样,也就最多染了风寒而已。
?”
这事情白锦真的不打算怪宁桐华,况且自己也没有什么出什么事儿。
而且她还发现那魏大柱居然是靖南侯的世子,之前去澎城的这段路也算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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