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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
当年发生的事,他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枫城叶家的一切,他都没兴趣知道。
长久以来,长生始终这么告诉自己,告诫自己。
然而今天,他却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当年的父亲,才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他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铸造出灵武级上品的长剑。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天才,却被家族挑断了手筋,废掉一身的修为,父亲作为一个铸剑师的尊严,被无情地剥夺了!
此后的十八年,任凭父亲如何再努力,却连灵武级下品的宝剑,都很难再铸造出来。
作为一个铸剑师,长生更能理解父亲的痛苦。
随着铸剑之道的精进,他对这份痛苦的理解,也越发深刻,乃至感同身受。
他恨过,他哭过,他为了不让父亲酗酒,甚至将家里的酒全都换成了水。
那是父亲第一次对他发脾气,动手打了他,长生至死难忘。
父亲那天瞪着通红的眼睛,哆嗦的手指着长生,怒吼道:“不喝酒,难道喝眼泪吗?!”
不喝酒,难道喝眼泪吗!
父亲的痛苦,父亲的愤懑,父亲的血泪,都浸透在这句话里。
有多少个夜里,长生回想起这句话来,都会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长生仰天轻叹了一声,让眼角的眼泪重新流了回去。
他低沉地问道:“当年有很多人,受到了牵连?”
四大家臣哽咽无声,含泪点头。
叶长生将名单还给叶向东,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名单上的人,能接回来就接回来,不愿意来的,安顿好他们,名单外的人,也要尽全力去找。
是我叶家,对不起他们!”
四大家臣猛地抬起泪眼,激动地大声道:“多谢公子!”
四大家臣离去后,长生取出刻刀和一块血玉,开始在玉石上划线。
刻刀舞动出一片刀影,发出绵密的刺刺声。
玉粉瑟瑟落下,一片饱满的红枫叶,出现在他的手心。
枫城叶家?
捏碎枫叶,叶长生站起身,向外走去。
空灵之剑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必须主动出击。
倘若被一个小小的三水镇绊住腿脚,被黄家绊住腿脚,他何以让问剑堂发展壮大,又拿什么去庇护南枫一脉的那些旧人?
“忠伯,告诉卢长老,把空灵之剑打了封印的消息,散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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