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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商家的掌柜们,有人认得叶长生,开始向着不明真相的群众小声解释起来。
龙少游脸色惨白,惶恐万分,心里对叶长生的那点恨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万幸,他的手下没把牌匾给砸了,否则麻烦就大了。
叶长生看着牌匾,不禁苦笑。
这块牌匾几天前就送来了,长生觉得招摇,就让人用红布蒙着,打算正式开业的那天再亮出来。
好端端的,布子怎么会掉下来?
长生看了一眼中气十足,叉腰而立的田文秀,不禁若有所思。
龙少游带着手下,惶恐又狼狈地匆匆离去。
他已经不再去想店铺的事,当务之急,是要消除自己先前恶劣的影响。
得罪了刘老,他将在六合郡寸步难行,甚至给省城的家族也带来麻烦。
就算刘老不找他计较,其他人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陈胜驱散人群,向叶长生告辞后,亲自去向郡守大人汇报情况。
问剑阁后面的宅院里,田文秀包扎完伤口,走到轮椅前,躬身行礼。
长生放下手里的《南华经》,看着鼻青脸肿的田文秀,淡淡道:“红布是你故意弄掉的?”
田文秀心头一颤,硬着头皮道:“回禀公子,老朽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哪想到,那位龙少爷根本没看出牌匾是莫愁伯所题。”
“我之所以蒙着红布,就是为了避嫌,你明白吗?”
田文秀羞愧不已:“是老朽糊涂了!”
他也刚刚才转过弯来,叶家灭了洪家,砸了丁家,怼了黄家,风头有点过了,更应该低调才对。
这个时候把莫愁伯的牌匾亮出来,难免给人有恃无恐、小人得志的观感。
更有甚者,甚至会以为一切都是莫愁伯暗中指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那块红布,他实在不应该扯下来。
想到这里,田文秀不禁惶恐起来,叶公子不会不要他了吧?
那我这顿打,岂不是白挨了?
叶长生淡淡一笑道:“以后少耍那些小聪明,万一遇上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纨绔子弟,你死了也白死。
等会去找冯掌柜,预支一笔安家费,然后去问剑堂待一段时间,多看,多学。”
田文秀猛地抬起头,激动万分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传闻公子长了一双慧眼,果然不假!
田文秀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在叶公子面前耍小聪明。
掌柜冯大宝走上前来,轻声道:“公子,郡守府派人捎话,让您别忘了范大师之约。”
叶长生点点头,取出一封书信交给冯大宝:“派人交给忠伯,务必亲手交给他。”
黄家不能不防,但也无需弄得如临大敌,战战兢兢。
今日的黄家,在他们眼里无异于庞然大物。
但等有一天他们回头再看,就会发现,黄家不过是一块绊脚石,仅此而已。
既然选择了问剑天下这条路,所有的绊脚石,统统拿掉。
冯大宝离开后,田文秀小心翼翼问道:“公子,冯掌柜所说的范大师,可是炼器师公会的范道真范长老?”
叶长生惊讶不已:“你知道范大师?”
田文秀解释道:“不瞒公子,老朽曾在总督府当差,所以知道总督府和炼器师公会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你这次应约,多半和十连冠有关。”
叶长生再次惊讶:“十连冠?”
田文秀苦笑道:“九风行省的炼器师公会,之前已经蝉联九连冠,如果他们再想不出办法来,今年恐怕要十连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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