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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女御长怎不在?”
南桃道:“哦,她尚有事,得耽搁些时辰,故而才派我们先拿东西回宫,你们看,那些为邵农大典所采之物还在马车上呢。”
“你是头次出宫吧,南桃姑娘,出宫回宫每趟人数必得一致,若逢急事,为首人就得拿出掖庭每月换一次的章牌来表明缺人归宫,女御长该给你们了,拿来罢,我登个册,你们就可进去。”
南桃只好与沈庄昭面面相觑。
守卫抬头:“嗯?”
“这……她许是,忘了。”
“那你们就在外待着,等她来了再一齐进去。”
“唉,此事皆怪我们忙晕了头,若是往日必给二位守规矩,可惜今日我们实在有要在身,需去长乐宫禀报太后才可。
这位大人如此面善英气,不知能否通融一面?”
沈庄昭上前暗中递去银子。
守卫被女子摸了手,脸一红,赶忙低头用笔杆子搔了搔头,甚为羞怯。
沈庄昭观察至此,于是莞尔道:“今日急事加身,回禀后绝对不忘几位大人的通融,我虽在太后身旁近身伺候不久,但还是认得许多人,以后认得你们,也就好办事了。
不知几位可知道绿蓉这名字?太后身边的那些宫女同我皆熟,下回我们无事时便给几位送点宵食,可好?”
绿蓉,守卫听来目发光——这可是太后宫中养着的那些美比大户千金的宫女其中之一,这些人不是从乐府挑出来就是从江山各地寻来的,出挑的那几个宫中自然有耳闻,于是他不禁恍神,待清醒拉回来,才发现沈庄昭正期望自己答复。
“哎……这,这入宫一小事,从长乐宫赶来也费神,咱哪里敢用几位的东西?”
他一面说着,一面逃避沈庄昭的灼灼目光。
“不劳烦,此事便这么定了,我们先进去。”
沈庄昭庆幸拿捏住一个软柿子,胆大往里走。
守卫马上拦下她,同时把银子又塞了回去:“不行不行,不能进去。”
“又怎么?”
“没有女御长的手令,谁都不能缺人归宫。”
沈庄昭被他斩钉截铁呛到,顿时无好气,眼见向来没吃过这等脸色的主子愠色,南桃只好出来打圆场:“罢了,罢了。
不进便不进,我们等得起,只怕若太后怪罪下来,我们就只有……自认栽了!”
本以为守卫会怜香惜玉,哪知他只是皮笑:“南桃姑娘,咱们做下人的可不就这样吗。”
这下子谁也说不了什么。
剩下的,便是沈庄昭忧容愁绪地在宫门前踱步,南桃靠墙望着主子走了一圈又一圈。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从宫门内传来一女声——“这不是南桃吗?”
南桃听来似熟非熟,断定绝非经常面见之人,谁会在夜里宫门前与她相遇?
转面一看,竟是大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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