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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侧着头,即使不看他,即使正在和刘倍惺惺相惜地对视,她也能感觉到,李冷那冷冷的又几乎冒火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和刘倍。
乌若岩在心里偷笑,继续跟刘倍琴筝合奏,在白天陪师兄弹弹琴什么的,是师父的叮嘱,师命难违啊。
从前几天的闲聊中,乌若岩知道,这个刘倍,跟李凌同龄,今年也是二十二岁,而他的弟弟刘德谨,则比李冷大一岁,今年十九岁。
十九岁,在二十一世纪应该还是高中生或大学里的新鲜人,而刘德谨,居然已经是十几个杀手来夜袭道士山的主谋,她再次感叹,古人不可小觑啊!
“师兄,你就只有德谨一个弟弟吗?”
一曲终了,她忽然问。
“德谨是我的二弟,我还有一个三弟,今年十岁。”
刘倍微笑着回答。
乌若岩再看了一眼刘倍,后者的笑容里看不出一丝虚伪,难道,他真的只是想来看看师父?
“那,昨晚的杀手,真的是你的弟弟派来的吗?”
在心里犹豫了好久,她还是问了出来,貌似不经意地看了下李冷,见李冷并没有露出阻止的意思,就大胆接着问了下去。
“他是来刺杀谁的?师父,还是……你?”
即使再对自己的智商有所怀疑,她也能看出,刘倍的面色一沉,似乎她的话也说出了他心底的疑惑。
“图欲兄,这幅《骑射图》,是你画的?”
李冷开口。
乌若岩的问题虽然他也很关心,但思及大哥李凌也许这几天就会带来乌家兄弟传回的消息,他还是决定,尽量不让若岩卷到这些事情中来,虽然这个小东西看起来满脸都是好奇心。
最让李冷不能容忍的,是她对刘倍总是一副欣赏中带着些许钦佩的模样,每次看到她看刘倍的目光,他就有要冲上去教训她的冲动,更可恨的,是那小丫头看出他的不快,却在心底偷笑。
“闲暇之笔,李兄弟见笑。”
刘倍站起身来,走到李冷身边,跟李冷一起欣赏自己的画作。
偶尔扫了一下乌若岩,正看到她在开心而揶揄地,冲李冷的后背在笑。
刘倍摇摇头,也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接近三更,乌若岩听到李冷轻敲窗棂的声音,起身看了下墨菊,小丫头睡得正沉,她走出门外,却看到师父,也跟李冷在一起。
“跟我来。”
玄清道长轻声说,径自走去。
她和李冷跟在后面,即便是不认识路,她也知道,师父带他们走的,不是通往他们日常练功的地方的路。
此后的每一个深夜,玄清道长都会带他们到一个新的、相对隐秘的地方修习“生死与共”
。
白天,乌若岩依旧是跟刘倍弹弹琴,或是写写字,偶尔,刘倍也跟李冷或大瞻铎下棋,对于围棋,乌若岩是一窍不通的,而且有时候居然一下就是好几个时辰,她就很没耐心看,每当这时,她就会让墨菊带着她去山里转转,心里却忽然想,自己在原来的“乌若岩”
七岁的时候来到这里,和李冷应该算是青梅竹马吧,但,墨菊跟李冷也一样啊!
这个念头,在她脑中一旦出现,就开始挥之不去,于是,在刘倍告辞离开道士山,她和李冷单独见面的机会多了以后,她就忍不住,拉着李冷来问。
“你说,我和墨菊,谁比较漂亮?”
她斜睨着李冷,一副诱敌出动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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