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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都知道他说的是谁,除了懵懵懂懂的周长乐,没有一个人予以反应,佟管家是因为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崩断了,呆在当场,而那个其实也在场的当事人封一则稳如泰山地隐蔽在不知名的地方。
“少爷,您觉得怎么样了,郑神医说你身上的毒已经去了一半了,很快你就能完全好起来了。”
佟管家终于找回自己的舌头,连忙上前,想转移封啓祥的注意力。
这样一个令人激动的好消息,听到封啓祥耳里,却仿佛一缕轻风,连脑子都没过。
封啓祥除了那句话,便不再开口了,他感觉不到封一的存在,但是他知道他在,就像在过去的三年一样,一直都在,可恨自己五感尽失,被人跟了三年,竟然都无知无觉。
封啓祥好恨,他恨是非不分的祖父,他恨六亲不认的大伯大伯娘,他恨侯府一切一切,可是自己明明已经看在逝去双亲的份上,不追究,不怨恨,想着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可为何他们还是不肯轻易放过自己。
“少爷,您先吃点东西吧,这都一天一夜了。
老奴亲自下厨,给您做了您最爱吃的羊乳糕,虽然可能不如夫人做的好吃,不过这也是老奴的一片心意,您就吃点儿吧。”
佟管家把羊乳糕端过来,可是封啓祥不予理会,仍旧是一言不发地躺。
在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封啓祥继续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为此,郑神医气得眉头都立起来了,眼睛瞪得滚圆,他这人性情有点古怪,轻易不会出手救人,一旦出手就跟不允许阎王跟自己抢人,如今他好不容易才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人竟敢不惜命。
佟管家一面忧心封啓祥,一面又要担心郑神医一气之下置之不理,可谓是操碎了心,他正与封一商量,是否现身跟少爷见上一面,刚刚甩手而去的郑神医又回来了,在医谷当了一年多药童的封五端着一碗满满的汤药跟在后面,闻着有一股人参特有的气味,可是更多的是别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气味。
“神……神医……这是啥?”
“参汤!”
郑神医无比认真地回答了佟管家的疑问,要不是那晚匪夷所思的汤药,佟管家都要相信他了。
“可……可是……”
佟管家想到郑神医的口碑,向来是说一不二,他答应救少爷,自然不会害少爷,于是他便不敢叽叽歪歪了,伸手便要接过那碗药,想哄少爷喝药,哪知郑神医一手拿过汤碗,另一只手在肺封啓祥身上点了几下,让他彻底瘫软在榻上,连手指都动弹不得,随后捏开封啓祥的嘴,把汤碗里的药汁灌了进去……
郑神医的动作太快,待佟管家和周长乐回过神来,那碗药已经见底了,他们家少爷难受得满脸通红,却连咳嗽都咳不了。
周长乐指着郑神医,“你你你你……”
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边佟管家第一时间发现封啓祥的不对劲,“少爷,你怎么了,少爷!
!
!”
封啓祥昏死过去后,郑神医一手拖起封啓祥,就要往外走,佟管家连忙拦住他,“神医,神医,我家少爷有点沉,还是让我们来吧。”
郑神医放手后,佟管家和周长乐小心地抬着封啓祥跟在郑神医身后。
封啓祥再次被放进大锅里开始了新一轮的蒸煮。
周长乐对郑神医猛地翻白眼,结果被郑神医逮个正着,当即被踢出门去。
这天一早,方小勇和宝石一起到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到广福胡同接上梁毛花和陈月牙,然后前往历山县。
不同于笨嘴拙舌的方小勇,宝石应付梁毛花和陈月牙的疑问,一点不吃力,把两人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出了五里镇,正好碰上进镇卖山货的谢金宝。
在陈月牙的热情邀约下,谢金宝也调转驴车,一同前往。
这已经是陈月牙第二次去县城了,竟比第一次还兴奋,其实她是在替老娘激动呢,吱吱咋咋地跟梁毛花说个不停,还时不时与外边的谢金宝说上几句。
对于姐姐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能一起去县城,陈月牙不时地表示出她的遗憾,殊不知,前方不远处,乔岚的马车在前行,而且为了将就老马弱驴的速度,不得不一直牵制着那两匹马不给它们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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