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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走了,妈。
别误了时间。”
一边说着话,宁可一边把大包小包往自己肩上扛。
聂惠兰说:“我来背一个。”
“我力气大着呢,我来背。
您只把饭盒拿着就成。”
拗不过女儿,聂惠兰最终只提着饭盒下楼。
宁可叫了出租。
自从宁御柏被关押在南城监狱,聂惠兰和宁可母女俩一路跟随来到M市。
之于聂惠兰而言,只有住在M市,住在离丈夫最近的地方,她才觉得和丈夫从来就没有分开过。
车上,聂惠兰的泪不停,她拍着包包,说:“也不知道你爸爸在里面有没有吃苦?有没有瘦?如果瘦了,这些衣服是不是就不合身了。”
宁可无声的安慰着母亲,帮母亲擦着眼泪。
“你爸爸抽了一辈子的烟,离不了,本来想着这次给他多带几条,但听他们说那里面不允许带。
我都买好了,又退了……”
宁可又抽出纸巾帮母亲擦眼泪,说:“妈,你再这样哭,是要顶着一对桃子眼让爸爸看吗?等会爸看到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急忙吸口气,憋着眼泪,聂惠兰说:“我不想哭的来着,只是激动。”
“可是您这样哭,红肿着眼睛,爸爸见了不定多难受,还以为您在外面不定多受苦。”
“对,不哭,我不能哭。
他在里面的日子不好过,我不能再让他操心。”
见母亲强忍着悲痛,宁可的心酸涩难明。
抱着母亲,她说:“妈,等会见到爸爸,不要哭昂。
要笑嘻嘻的,让爸爸知道我们都很好,不要让他担心。”
“嗯,好。”
话是这样说,但聂惠兰哪忍得住,还是哭了一路。
宁可无可奈何,只抱着母亲发着呆。
南城监狱。
看着高大厚实的院墙,想着高大的父亲就这么困在这里,宁可的心难受之极。
但因为要照顾母亲,她只能坚强。
门卫分别检查聂惠兰、宁可出示的证件,知道她们是正常探监,在检查了她们的包裹后放她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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