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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傅咏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惊诧地回过头去,见宋玉芳一个人折了回来,就把佟寅生的原话学了一遍,气鼓鼓地道:“你说他又气什么呢,也不见得这钱就指着他一个人出,就算是那样,他也不是个愿吃亏的人呀。”
“少说两句。”
宋玉芳怕人没走远,拦着傅咏兮,小声劝道,“他气他的,我们还是干我们的,这事儿也不全听他的意思。”
傅咏兮叹了一口气,问起沈兰现下是怎么个打算,这正是宋玉芳所好奇的。
可她什么也没问出来,人也没劝回来,只得耸耸肩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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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饭店蒋孟叟的房间内,沈兰携着满腹怒气,将房门砸得砰砰作响。
“这么大手笔何必呢,为我这样一个人,又不值当的。”
蒋孟叟刚刚起来,抹了一下巴的沫子,对着镜子拿着刮胡刀,慢悠悠笑道:“我认为值当就行。”
顾不上什么避讳不避讳的,沈兰径直走进卧室,止步在浴室门外,含着哭腔道:“五万块,不可能是我这样的人能拿得出的。”
门里只有哗哗的流水声。
良久,身穿浴袍的蒋孟叟才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拿着擦脸的毛巾,眼中的神情可说是大喜过望了:“我能呀!”
沈兰冷哼着退后一步:“从你手里溜出去的钱,你给补上,难道不应该吗?”
“你比我想象的更聪明。”
蒋孟叟把毛巾随意地一抛,绕着沈兰上下地端看,“你越表现得聪慧,我就越喜欢。
看来我还是慧眼独具啊。”
沈兰翘着嘴角,水汪汪的眼死寂一般毫无光彩。
她依旧站得笔挺挺的,语气中却透露出哀求:“靠手段得来的并不是爱情,你永不可能征服我的心。
你可以拿走你要的,但在我眼里,你永远只是个仗势欺人的小人而已!”
蒋孟叟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笑道:“我教给你一个道理,以此证明我不是个一无是处之人,我至少很能看透世事。
你记住,这个世道人多不一定势众,可仗势的总是能欺人。
会挣钱不一定有好命,可穷人永远都别想翻身。
这不是我们为富不仁,而是命数自有天定。
瞧你这委屈的小模样,好像认得了我是倒了几辈子的霉。
你就没想过,虽然老天待你不错,让你过了几年娇小姐的人生,可你命里注定是……”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次的沈兰与从前大不相同,从打开卧室房门的那一刻,他就在心里庆贺着自己的胜利。
他忍不住地圈住了沈兰,闻着她发丝里的淡淡清香,在她耳边低吟,“我实在不忍心你受委屈,如果没有人帮你,你知道一个练习生得熬多少年才能出头吗?你还是更适合做贵妇人。
嫁给我,我会让你成为北京城最耀眼的贵妇。
我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如此郑重的承诺。”
沈兰弯着胳膊狠狠地向后一捶,转过身时,正有两行眼泪滚下脸颊:“我这辈子不嫁不爱之人,但若爱了,也绝不做小不为妾。”
腰间吃了一记痛,蒋孟叟只微皱一下眉,过后反而笑起来:“不可思议呀,都这样了还敢来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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