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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开口的,便有好几个也开了口。
邢霜却没有答应下来,反倒面露难色道:“姐妹们饶了我吧,这事儿怎好由我来说。
倒显得是我在做这事了一般,少不得让人误会。”
几人皆道:“与你无干,快莫多想。”
王氏在一旁看了半天,最终开了口说:“嫂子也别推脱了,那甄大哥如今正值家财散尽之际,能有个进项怕也是求之不得。
你这般推脱,怕是要断了人家财路。”
邢霜惊讶的看向她,见她向自个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很是疑惑,却配合着道:“既如此,我便帮你们问问,可他收或不收,又要多少束脩,我却是不知道的。”
贾母在这期间,一直没有开口,她知道这事儿并不是甄士隐弄出来的,而是老大家先弄出来的。
开始她还以为只是为了寻个借口将这府里的下人提一提月例,可如今看来,老大家的算盘比这可大多了。
若是自个买人调教,自家用用还好,卖给别人怕是要遭人怀疑。
可这开学堂,替人调教,又人手一份教材,倒没法装神弄鬼。
是以她才没有出声阻止,反正对外的都是甄士隐而不是邢氏,那就没什么问题。
即便有人知道邢氏与甄士隐的关系,那邢氏都说自己也付了钱了,总不能因为有着亲戚关系,就不让别人找生路了吧?
再说这教奴婢规矩,又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儿,教的东西也各家主子都能监督,他们还省事不必花时间,对双方来说都是好事。
待到晚间,送走了所有宾客,贾母果然叫了邢霜去仙鹤堂问话,邢霜心里有底并不杵,堂堂正正的往仙鹤堂走了一趟。
进去一看,王氏也在位置上,邢霜冲她笑了笑,先道:“今日多谢弟妹相助。”
王氏摇了摇头,严肃道:“嫂子这事儿可不厚道,既如此为何不早与我说。”
邢霜还不知她为何不高兴,就听她又道:“如今就你那清远居和荣禧堂的奴才最是风光,倒叫几个去了我院子里的闺中密友看了笑话。”
邢霜一听原来如此,苦笑了起来:“头里不是你说,你这几年忙碌,下人皆走不开么?”
贾母拍了拍手:“好了,先不说这个。
你究竟怎么想的,真要做这生意?”
邢霜先行了礼入了座,这才回道:“怎地是我的生意?原是我想给家里下人提一提月例,谁知甄哥哥上京听闻此事,又见我那些丫鬟下人各个识字,心中才有了这新一步的打算。
“我原也劝他,这事儿麻烦,吃力不讨好的,叫他别做。
偏他说这世人皆道读书好,弄得人人都想走仕途之路,寻常百姓也不自量力只供儿子读书,多少人读傻了读痴了,散尽了家财也得不到个好字。
“他原也是准备买了人来调教,再卖给别人,我与他说了这其中的道理,他又改了主意要建学堂。
我再三劝了,他只说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即便是做下人,也得做的比别人好,才能更有出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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