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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还不是你的。”
父亲小声嘀咕着,欲言又止。
母亲笑道:“你是来问王映雪进门之事的吧?我刚才已经吩咐下去了……”
然后把跟俞嬷嬷说的话重新对父亲说了一遍。
父亲“哦”
了一声,并不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又好像有很多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似的。
一时间沉默无语。
半晌,父亲不安地站了起来,喃喃道:“你既然有事,那我先走了。”
母亲笑着站起身来:“那我就不送了。”
然后喊了含笑,“送七爷!”
坐下来低了头打着算盘。
父亲站了一会,见母亲始终没有抬头,眼神微黯,垂头走了出去。
俞嬷嬷喊了声“七奶奶”
。
母亲眼角也没有动一下,道:“眼看着要过年了,只怕请人不易。
新房那边的陈设,你还要多费费心,帮着催催外院的几个管事。”
“是!”
俞嬷嬷无奈地应声退下。
母亲丢了算盘,笑着抱了窦昭:“走,我们去赏梅去。”
窦昭盈盈地笑。
时间是最好的药,不管多痛的伤口,时候长了,都会慢慢结痂愈合。
娘亲,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解您的寂寞,抚慰您的伤口。
窦昭望着母亲白玉般的脸庞在心里暗暗发誓,笑嘻嘻地牵着母亲的手,蹦蹦跳跳地去了后院。
※※※※※
晚上,妥娘告诉窦昭:“俞嬷嬷哪里也没有去,见的都是府里的管事和管事娘子。”
那个男子是谁呢?
窦昭咬着手指寻思着。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她的舅母带着她的大表姐赵碧如来给窦家送年节礼了。
“天寒地冻的,”
母亲急急地将舅母和大表姐迎进了内室,亲自扶舅母上炕坐了,接过丫鬟手中的热茶恭敬地递给舅母,“让管事跑一趟就是了,您怎么亲自来了!”
舅母三十出头的样子,穿了件遍地金的宝蓝色通袖袄,并插着对赤金镶玉葫芦的簪子,中等个子,身材微腴,皮肤白净,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非常的和善。
她朝着妥娘怀中的窦昭拍手:“来,到舅母这里坐。”
母亲把窦昭抱到了炕上。
赵碧如则曲膝给母亲行了个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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