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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门口看了看,便叩响了门环。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许陆又敲了敲,还是没声音。
正琢磨着这柳大夫是不是不在家,要不要去知意楼找找的时候,门里忽然有人问了一声,一听声音,是柳大夫没错。
“夏捕头?”
柳槐实打开门看见夏初,微微地愣了一下,表情变化倒是不大,而后便侧开身让两人进去。
又冲许陆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柳槐实的院子不算大,但是十分整洁干净,静悄悄的。
他招呼着夏初和许陆在院里坐下,回屋端了茶出来放在桌上,无甚表情地道:“茶不好,二位别介意。”
夏初与他客气了两句,随意地打量了一番院子,问道:“柳大夫一个人住在这里?家眷呢?”
柳槐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一眼看得夏初有点奇怪,她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关系多大的问题,只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于是忙说道:“是不是我冒犯了什么?还请柳大夫勿怪我不知之罪。”
柳大夫沉吟了一下,开门见山地道:“夏捕头去查过知意楼了?”
夏初有点意外,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紫苏告诉您的?”
“对。”
柳槐实毫无遮掩之意,“或许我该谢谢夏捕头您,不是让捕快大张旗鼓去问的。
算是全了我的颜面。”
夏初被他说得有几分茫然,与许陆对视了一眼后微微一笑,说:“好男风的大有人在,这也……不算一件丢脸的事吧?”
“我不是好男风。”
“不好男风?那您去知意楼是……”
柳槐实摆了摆手:“这么说吧,大多数好男风者实则男女皆可,不过图一时新鲜罢了,但我不行。
我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
所以这个‘好’字并不恰当,不知道二位能不能理解?”
夏初点点头,被柳槐实坦诚的态度弄得稍微有点尴尬,倒好像自己以小人之心对上了人家坦荡君子之气的感觉,于是微微一笑:“柳大夫,想不到您还挺坦诚的。”
柳槐实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今天二位过来自然不是问我知意楼的事,定是与命案有关,我若不坦诚一些,若无端惹了怀疑岂不麻烦?”
他给夏初又添了茶,“应该说,已经惹了怀疑了吧。”
夏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直言道:“确实是有一些事想找您核实一下。”
“请讲。”
柳槐实整了一下衣袖,好整以暇地听着。
“我听说柳大夫并不是西京人士?”
柳槐实点了点头:“灵武郡锦城人。”
“上次在广济堂,您说四月初一的时候您不在,是去给令尊扫墓了。
那您不是西京人,令尊的墓却在西京吗?”
“不在。”
柳槐实干脆利索地回答道,说完垂眸想了想:“那天我去了原平山。”
夏初干笑了一声,不太相信的样子。
许陆问道:“去原平山这事儿有什么内情值得隐瞒吗?柳大夫上次何故要撒谎?”
柳槐实看了看他,垂眸不语,也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在考虑措辞。
夏初等了一会儿,微微皱了下眉头:“柳大夫,您刚才也说了,命案当前,我们既然来找您了自然是有找您的缘故,希望您能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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