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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别处看看。”
青筠点了头,却感到一丝不对,转过脸再细细瞧其中一幅字画,只见山水中一棵松树下坐着一个老翁,那老翁画的活灵活现,对着她似乎是在笑。
不过一眼,青筠回头再看叶季晨时,二人已不在大殿,脚下云雾缭绕,青天白日之中站在一座山峰之上,四周景色隐隐与画中无疑,叶季晨一脸惊讶道:“这是哪儿,我们刚刚明明在殿内……又是幻境吗?”
青筠四下观察,伸手碰触近旁的一颗松树,触感与真实世界无疑,若说是幻境这咒印法阵实在高明的很,不由道:“那副画有些蹊跷,我们看起来是被画吸了进去……”
叶季晨因而道:“糟糕了,我们进来了,猴子还在外面,没有它如何破解这法术?”
青筠不免也皱起眉头,摇摇头道:“希望它能察觉我们在这儿吧。”
靠那个坑的式神有点难……叶季晨叹口气,只能指望猴子再聪明点吧,青筠与她身处山崖,忽而听闻一阵好听的琴音,循声去看,山崖那头松树下正端坐着两个白胡子老头,旁边一个童子正在抚琴,那老者中间一盘棋局,二人凝神下棋正酣。
原是画中人。
“我们去问问他们吧。”
叶季晨出了主意,青筠与他并肩而行,暗中以神念扫过,却见二人宛如常人一般五行经脉俱全,只道这幻境原不寻常模拟的十分细致,一时全瞧不出破绽。
二人走近老者,那童子琴声仍不断绝,老者只顾对弈,于叶季晨全部理会。
叶季晨不懂围棋,只对青筠道:“他们下得怎么样了?谁快赢了?”
青筠淡淡瞧了一眼,见黑袍老者的黑子渐入上风,白袍老者的白子隐隐落了下成,观棋不语真君子,青筠本着规矩道:“你我不说较好,想来胜负均在二位前辈胸中。”
她言谈有礼,那黑衣老者缕着胡须,忽而抬头打量她一番,进而道:“姑娘看来也是懂棋之人,我二人你来我往下了一百年,总也分不出胜负,着实恼人。”
“你俩下了一百多年?”
叶季晨闻言觉得也是有闲工夫。
那白衣老者白了她一眼:“这有何稀奇。”
指着黑衣老者道:“他叫齐痴,我叫齐迷,你若懂棋便来下一局,若不懂就一旁凉快去。”
这名字也是古怪,叶季晨却道:“我只想打听一下怎么出去?”
齐迷不耐烦道:“出去?外间有什么好,吵吵闹闹耽误人下棋。
此间风轻云淡再无他人,再此下棋不是美哉。”
他言谈急躁,青筠缓缓道:“前辈,我们误入画中正想寻法出去,外间有朋友等候,不可耽误太久。
望前辈告知出去的法子。”
黑衣老者挥挥袖子道:“不知道不知道,若想下棋便来,其余一概不知。”
叶季晨失望不已,拉着青筠道:”
他们估计只是画中的点缀,画成下棋的样子,自然一直在下棋。
我们这下被困住了。”
青筠叹口气也有些无奈,转而再看看老者道:“你们说下了百年不分胜负,若是分出胜负,又会如何?”
黑衣老者挠挠头:“没分出过胜负,又怎么会知道怎样?我们只记得来此间时,便是这样。”
“你若能赢,才知道会怎么样。”
白衣老者道。
“我不会下啊。”
叶季晨看都看不懂,青筠再观棋局,但见黑白二子之间变化多端,不同寻常,她不由道一声得罪,端坐在白衣老者下方,伸手取出白子往棋盘上落下。
黑衣老者因而微微一笑,十分喜悦模样道:“不错不错,身具慧根。”
抬手拿起黑子与她在方寸之间博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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