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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说完,他挣扎着,愤怒拾起一只茶盏朝她脸砸过去。
那茶水是刚滚过的,非常烫。
滚烫的茶水哗地浇了她一脸一身,那瓷碗砸在额头上,碎瓷割伤了皮肤,顿时见了血。
她怒气勃勃,两眼通红,*地瞪视着他,像只发疯的野狗,要将他的皮肉撕碎。
“你打我做什么!”
拓拔叡颤声说:“你过来。”
冯凭怒道:“你也不爱我,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你不爱的东西,还不许别人爱吗?你真让人恶心,我讨厌你,我就要跟我爱的人在一起。”
她拂袖转身就走,急切地欲逃离这个地方。
她脚步飞快,好像背后有鬼在撵似的。
拓拔叡浑身颤抖下了床,走上前来,提起一只广口的大花瓶,照着她头猛砸下去。
他手乱颤的无力,那一砸却用了全力。
花瓶在她头颅上哗哗地碎了,冯凭眼前一黑,身体一软,满头是血地晕了过去。
拓拔叡跌跌撞撞地跪下去,抱住她身体,好像拾起一片树叶。
他整个人摇摇晃晃,飘飘荡荡,像风中颤抖的稻草人。
冯凭满脸是血的,又醒了过来。
冯凭伸手推他,挣扎着要站起来,拓拔叡搂着她,手乱颤地抚摸着她头发和腰背,声音绝望沙哑地轻颤道:“我的心肝啊,宝贝儿,你不要气我了。”
他脸色苍白死灰一般,哀求道:“求求你了。
都是我的错,你行行好吧,你可怜可怜我吧,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要再气我了。
我都要死了,我活不了几天了,你还不满意吗?就算我再坏,你再恨我,人都要死了,也该一笔勾销了。
你非要这样,非要让我死不瞑目,你非要折磨一个快死的人。
我难受啊。”
他流着泪。
他的心被针扎一般,痛的几乎窒息:“你是活人,你有什么不快,有什么怨有什么恨,还有机会重新来过,我可怜啊,我的痛苦只能带到地下去了。
我知道,你的心太狠毒了,你要折磨我,虐待我,让我在九泉下也受煎熬。”
他触到她头上的鲜血,她头上破了个大洞,腥浓的血正源源而出。
他痛道:“你就不能骗骗我吗?我不在意你骗我,我想听你说爱我,听点高兴的,我不想听那些扫兴的。
你不要说了,再说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你不想我真的生气吧?我的心脆弱的很,你不要伤害我了,我承受不了,求你了。”
“宝贝儿。”
他托着她的头唤:“你改个口吧,行行好,行行好,你改个口吧,别说不爱我,可怜一下我。”
他捏着她的嘴,眼睛注视着她的脸,目光中杂糅着剧痛,咬牙切齿的悲伤:“你说啊……”
冯凭挣扎推他,拓拔叡将她按在地上,撕扯她衣服,手探进她衣里。
冯凭感到头发木,心激动狂跳,血一直在脸上流。
她感到身体像个水泵,血正在一下一下泵出来,好像要一直流干。
她恐惧极了,她颤声叫道:“来人,来人,救命,皇上疯了,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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